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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好久没在网络世界里冲浪了。自从和他的兔子学长混熟，他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赖在于昼家里，三次元生活无比充实，哪里还记得自己还有个唱见人设。
直到这天他的发小找他，他才想起来是该上微博冒个泡了。
不过刘居上本来找他不是说的这事。之前吕先向陆新阳推荐了个美术外包团队，联系方式就是从刘居上那儿拿的。那个团队的老板和刘居上还挺熟，就跟他顺嘴吐槽了一下陆新阳这个龟毛甲方，说他要求多得很，做个过场动画，又要酷炫又要可爱又要独一无二又要贴近大众口味，简直不可理喻。
刘居上想着毕竟吕先是投资人，就把这事当八卦给吕先讲了。
吕先对着电话那头的刘居上发出了一声感慨：“我没想到陆新阳是这样的程序员，他明明对着我那学长还挺怂的。”
刘居上“啧”了一声：“你那学长别是个妖精变的，你对着他也鬼迷心窍，神经病啊，三十万投什么不好，投一个煞笔游戏。”
吕先对游戏不太敏感，虚心讨教：“这游戏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钱真的打水漂。吕先是这样想的，要是这游戏能成功，于昼作为美术团队的主要人物，前期还画了那么多人设，游戏要是火了，那他肯定也火了。
他目前只知道于昼是个画画的，具体画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估计可能就是帮别人画画外包。
刘居上随口道：“可以啊，你使劲砸钱找一堆知名声优，中日两国的都找，弄个双语版，再找几个粉丝多的网络写手给角色编故事……私下再找些画手写手一边搞同人一边吹彩虹屁，还要让他们创作不同阵营的同人，弄几个对家出来，再让他们撕得天翻地覆，最后买几个热搜……这样弄下来，就算是个没什么意思的游戏也能给炒作成话题度第一。”
刘居上可真是个营销鬼才，吕先边听边点头：“这一□□下来要多少钱啊？”
从听筒中传来刘居上骤然拔高的声音：“你他妈失心疯了吧！”
吕先：“……我就问问而已。”
刘居上的声调持续走高，吕先不得不把听筒拿开免得耳朵被震聋。刘居上尖叫着道：“你是被下降头了吗？你和你这个小妖精学长才认识多久？确认关系了吗你就给他花这么多钱？而且他知道是你花的钱吗？叫你一声宝宝老公亲爱的了吗？我看你平时还挺正常的怎么这时候脑子就进水了？”
“……”被发小一顿嘴炮攻击，吕先也有些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举动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真的挺无脑的。他顿了顿，没直接解释，而是问了一句，“中考完那个暑假，我遇到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都过去多久了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啊。”刘居上说完之后，一个念头浮上他的脑海，“卧槽，你别告诉我你那学长是他啊。”
“嗯。”
“……行吧，那随便你，但是也不要太疯，”刘居上消化了一会儿，也算能理解发小到底怎么回事了。但不想继续和吕先扯这个问题，便没话找话，“对了，你最近怎么都不上你微博也不发歌了，你号被盗了？”
“没有啊，忙呢。”
“忙些啥啊？”
“追学长啊。”
刘居上在今晚和吕先短短十几分钟的通话中第n次感觉到窒息：“学长学长，一天到晚就知道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