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医者的作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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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痕并不是在把鼬的性命和我的感受拿到天平上衡量……只是……如果在你能有所作为的情况下你选择了不作为，会后悔吧。”迪达拉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艾维娜感到有些意外。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我希望风痕永远留在我身边……可是，对于风痕来说，难以治愈的疾病是对于牧师的历练，这不也正是风痕所追求的艺术吗？就像艺术家总是会追求刺激，恩！”

那孩子一样的笑，如月光般狡黠。

“如果风痕已经决定的话……我会永远尊重风痕的选择。一定要把他治好了，我还要挑战写轮眼呢！”

残月，晓屋，暗夜，独火……

“不会离开太久，对吗？”他的声音正如灯笼里那摇摇欲坠的火光，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骗的小孩子了吧？”艾维娜紧抓着栏杆，手指近乎嵌进去。

“那我就一直等风痕回来，恩。”残破的月光里，没心没肺的笑颜依旧，也许，那真的是掩藏哀伤的最好方式。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

还以为已经长大了……结果，还是个孩子啊。如果她一直留在迪达拉身边的话，也许，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长大……

“那种副作用，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历史上也没人去研究过它的疗法。然而，越是别人看来难以实现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越是具有挑战性。说来好笑……明明我加入了一个杀人赚钱的组织，却还是想着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做一些救人的事……”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明明希望很渺茫，她却总是去尝试那些容易让人失望的东西。

迪达拉踌躇了半晌，“风痕一定会找出治疗的办法。”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你是风痕。旦那说得没错，你的确不适合做忍者，但是，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一名医生。”他以信任的口吻说道，然而她听见的却只有无奈的哀叹。

鼬的病，以前在她看来只是慢性的东西，然而现在看来，那种病对身体的损伤已经不可忽视了。这也是她当初的选择性疏忽。

所以，这次她不能一错再错。虽然在这背后，似乎还有其他的隐情……但是仅仅因为想要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玩意就退缩的话，这样明哲保身的自己，只怕活得还不如生前吧……

“这件事情，要告诉旦那吗？”迪达拉忽然问起蝎来，艾维娜有些恍惚：“为什么不能对他说呢？”

他笑了笑：“旦那他最不喜欢等人了。”

“开什么玩笑……那个急躁的小屁孩才不会等我呢。”她无所谓地说道：“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吊车尾。”

“真的吗……”迪达拉青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风痕觉得旦那一直把自己当作吊车尾？”

好像这么瞎扯良心确实会痛。

“他迟早会知道的。”罢了……既然无法掩饰，就坦白吧。

“旦那从来不会表现出来。可是，我知道旦那会是什么感受。”

最后一点月光也被黑暗的夜晚吞噬，黑暗的深渊里，点点的灯火怀抱着最后的希望。隐约中，有点滴晶莹的东西正悄无声息地，如流星一般静静滑落。

奇怪……雨应该已经停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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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这么做，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这是首领的命令，这不是你的错。然而，你也并非不知道后果……”血红的眼睛，冷峻的面孔，连语调也寒如冬日的雪。

鬼鲛耸拉着头：“如果她的医疗术真有很特别的地方，能够让你的眼睛好一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首领的目的也能够达成。”

“我不是说过，不想把那个人也牵扯进来吗？”他漠然道。

“呵……可是首领的意思是，这次任务主要的目的是她。只好对不起青玉了。蝎对于这件事一定会很不满吧？”

“玉女那样理智的人应该会明白首领的意思……”

“你也会明白吧……鼬。首领的意思……她的能力还有太多未知的部分。”

“那个女孩虽然答应了你……但不是因为傻。”鼬压低了嗓音：“她早已察觉到了这背后的隐情，但又没有选择逃避，对我们已经起了戒心。”

鬼鲛大吃一惊：“也就是说……她不是不知道首领想要调查她？！”

“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原本我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有关我的事情。虽然说那只是种无关紧要的病。”

“鼬，也许这样违背了你的原则。我知道做出这样的事你大概会生气，可是……也许那女孩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鬼鲛有些不知所措。

“……”

他沉默不言，化作一群黑色的乌鸦，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我不是说了吗，那只是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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