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名为谎言的光明之路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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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不如这样吧，大家都别藏着掖着了。”

怪医说罢，墙上掉下来一个被暗影烈焰烤成液体的白绝。

“碍事的家伙已经没了。”

迪达拉和蝎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看到起死回生的队友，鼬更加确信艾维娜确实有这个能力屏蔽所有人，但是……这其中仍有蹊跷。

鼬仍旧是一言不发。比起事先排练好的表面兄弟和大义灭亲，接下来对佐助说什么都会将这个他用这么多年编排的故事引向不可预知的结局。他担心的并不是晓的人会怎么针对他。而且他的弟弟选择错误的方向。

“我愚蠢的弟弟啊，她告诉你的，是她自己的故事，也是你想听到的故事……但这并非我的故事。”

隐藏自己的情绪再戴上另一张面具是鼬最擅长的事。他冷冷地看着近乎流泪的弟弟，讲起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万花筒写轮眼的本质，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故事要从我们的祖先宇智波斑和他的弟弟泉奈说起。”

那是一个残忍的哥哥因为万花筒写轮眼过度使用，即将失明时，为了重获光明不惜夺走弟弟眼睛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就站在他旁边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算已经是个幽灵了，仍旧气得大吼了起来。

‘鼬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这样抹黑我的兄长！那帮不肖子孙以讹传讹的东西你也信？！佐助你待会替我给他一拳！’

听着鼬一边面无表情地瞎扯淡，看着泉奈一边气的跳脚的佐助感觉哭笑不得。鼬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弟弟微妙的小表情。

“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却有被其所束缚，还将这些称之为现实，但是知识和认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那个现实也许不过只是幻觉。人们都活在自我意识中……你打算继续自欺欺人地活在那个我还是个好哥哥的梦里吗？”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没错，我确实一直活在梦里，一个你亲手编织的，自己被哥哥所背弃的噩梦！斑并没有夺走泉奈的眼睛……那是泉奈为了哥哥自愿做出的决定。”

佐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鼬审视着仿佛被剧透的弟弟，如果他连这种事情都知道……想必已经见过了那个家伙。

“斑还对你说了什么？！”

能让佐助知道这么多的，不可能是艾维娜。也就是说，他已经见过了斑。会时空忍术，能将人完全隔离在异空间的也应该只有那个人才对。

这已经是鼬根据情报做出的最接近真相的推测，毕竟，泉奈的存在只要佐助和怪医知道。而艾维娜突然解放的，前所未见的力量更是给泉奈打好了掩护。

“谁跟我说的不重要。如果那时你瞒着我是因为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可以替你分担所有的重担。所以，你不需要再自己背负一切。”

言语之间，那双三勾玉的眼睛转换为放射状的图案。

“原来你靠自己开启了万花筒。”

虽然鼬的语气依旧是不温不冷，但艾维娜似乎感受到了转瞬即逝的，已经开始动摇的念头。

“万花筒写轮眼不一定是要失去至亲才能开启……只要有足够的痛苦。这世上能令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很多，至亲的死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佐助说着，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颤抖，

“令我痛不欲生的，正是你为我铺垫的这条名为谎言的光明之路啊，我的哥哥。这种用至亲之人的尸体铺出来的光明之路……我看到的只有黑暗。我确实无法原谅你。我无法原谅的是，你让我独自一人，一无所知地走向这条你为我安排好的捷径，你可曾想过，我是否希望选择这样的路？”

面对弟弟痛彻心扉的质问，鼬无言反驳。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

佐助的话对于艾维娜来说句句扎心。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告诉安赫班特的话，但总有诸如不能让哥哥的牺牲白费这些理性的想法让她如鲠在喉。和佐助一样，她对于鼬接下来的反应感到害怕。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对我说谎，然后一直把我推得远远的吗？”

曾经靠着仇恨坚持至今的少年嘶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谎言都撕裂得一干二净。如果眼前的人是那个冷酷无情，弃他而去的叛徒，佐助一定会冷静地与他对决，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他逼入绝境。可是，当他知道眼前只是一张面具，面具的背后仍旧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哥哥，他竟会如此不知所措。

“我需要的不是什么光明之路。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相互扶持的哥哥。”

佐助的话让怪医和泉奈都陷入了沉默。

泉奈越发想念斑。

而艾维娜，则是后悔自己当年没有这个孩子的感性。

当泪水从那双血瞳中流下，谎言的编织者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虽然仍旧充满变数，前途未卜，却值得赌上一切为之努力。

毕竟，他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抱歉，佐助。不会有下次了。”

终于，原本打算自已背负一切的哥哥取下了一直以来的面具，敞开胸怀，抱住了曾经被自己丢下的弟弟。

看着这对殊途同归的兄弟，艾维娜的耳边回响起了自己无数次想对安赫班特说，却因为理智而压抑在心中的话。

如果你不能笑着回到我身边，至少，我可以选择和你一起走。

比起这条用哥哥的尸体和谎言铺就的光明之路，我宁可和你一起在黑暗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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