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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嗯’了一声，一动不动。
“米路？”花秋戳了下他的胳膊。
“……啊？”
“噢，我知道了。”米路挥去脸上的恍惚，自觉的蹦哒到竹筏上，微弯眸子，“走吧。”
花秋：……
辛苦了。
我的脚。
※
除了两个玻璃瓶子，米路还搬上来三桶清水，两篮子鱼虾，一篮子私藏的黑面包。
花秋十分懵逼。
“你搬那么多东西上来干嘛？”她问。
“嗯……”米路犹豫了十多秒，才慢吞吞的解释，“我必须离开三天，去寻找能暂时把鱼尾变成人腿的药剂——没办法照顾你了。”
“抱歉。”
“不用道歉啊。”花秋先是诧异，随即露出了笑容，“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大概。
“倒是你……”
“用了魔药之后，走路会很痛吧？”
“你真的要上岸吗？”
米路的视线移到琼纳斯与爱丽儿的尸体上，目光逐渐坚定：“是的。”
“我要上岸。”
他亲自点燃木柴，分别焚烧了两具尸体。
——烟雾缭绕。
时不时响起的噼啪声和飞鸟略过的呼呼声伴随着缀满繁星的夜空，形成安宁的景象。
花秋望着灼灼的火光，抿起了唇。
“我们要将爱丽儿带走吗？”
“比起亚安，她是不是更适合大海呢？毕竟……琼纳斯似乎从未回应过她的情感。”
米路偏头，注视着她，湛蓝的眼眸被火焰渲染出一片极其绚丽的色彩。
“要的。”
人鱼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上落下阴影：“——那可是被眼泪证明过的执着。”
“即使是死亡，也无法阻拦她的脚步。”
不会被外物动摇，不会做任何背弃你的事，不会因你的冷漠和绝情而退却。
除非你面露嫌恶，或与人相爱——
从那颗眼泪掉下的瞬间，整个世界，就已经被你的身影填满了。
——『琼纳斯。』
——『我一直，深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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