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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毅刚练摊几分钟，迎面就来了许多人。
可察言观色，不是机关单位，大的上市公司的，卢毅根本爱答不理。
这么一等，半个钟头就过去了。
尔后，卢毅的摊位前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盯住了卢毅的这个作品，反复打量了半天。
卢毅也不上赶询问，直到最后，对方喜欢的忍不住了，方才开口：“这是马踏飞燕的檀木雕啊？老板。”
古玩摊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对方一开口，卢毅就知道这是一位不同的买家。
跟随师傅在圈里多年。
饶是见多了牛鬼蛇神，卢毅还是对眼前的这个人不敢小视。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不俗的气息。
让人不由敬畏。
卢毅觉得，这可能是目标人物。
“您好眼力，这的确是檀木雕刻。”
中年人下一秒慈眉一卷，平易近人笑说，“应该不是紫檀，像是非洲檀木，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卢毅也实在，笑脸迎人：“虽然是非洲檀木，可是木头的质地也是百里挑一，您是不是看上我这马踏飞燕了？”
卢毅可不想浪费功夫，直截了当。
中年人神色颇为复杂，又打量了一阵后却摇了摇头，“木雕的马踏飞燕确实要比青铜铸就的更形象生动，而且木雕这种纤毫毕现的艺术品比起青铜器来更加传神。”
“马儿添加了鬃毛，奔马的四肢也显得更加修长与神骏。”
“还有马尾上的毛发也都被修补勾勒的清清楚楚，睫毛眼睛四蹄以及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觉察到那种强劲的爆发力与美感….”
“可是，精美归精美，放在这里，蓬头垢面了。”中年人看来，很少在古玩摊上交易。
这更坐实了他是上流社会的人。
卢毅见状索性先开口了：“您好鉴赏力，实不相瞒，这檀木雕确实是我雕刻的最成功的作品，也下了狠功夫了。您也知道，檀木的硬度，根本不好操作，而雕刻成这种火候的作品很难再遇到了。”
“在多说一句，东西好，放在哪都是好东西。酒香不怕巷子深啊。我想您也是懂行的，这东西买去绝对值得收藏。”
中年人笑了：“那…你打算多少钱卖掉这马踏飞燕的雕刻？”
“就这块檀木本身来说，它的市价都是两万，一般在雕刻上边，找到这个大小的材料基本很难。”
“物以稀为贵这是一，而我雕刻出来这个马踏飞燕的艺术品更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像这样栩栩如生，绝无仅有的作品，二十万是最少的。”
“二十万？”中年人呵呵了。
就一点，这摊子上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超了十万，谁都不会买走。
“像你这般年纪，能够雕琢成这样，实在也不容易。二十万的价格还是高了一点，这么着，十万，我只能出十万买下你这檀木雕，你如果卖，我现在就……。”
中年人这么说，其实也是压低价格的一种手段。
在他看来，这马踏飞燕雕刻的活灵活现，如果不是卢毅的作品出现在这里，换在一个格调高雅的古玩店，他拿出别说二十万，三十万也能收。
卢毅忙摆手，打断了对方：“您别，我可还没说完，二十万是最少的，是因为这技艺成交的底价。可我还没说，我这马踏飞燕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么跟你说吧，我除了木雕这个手艺之外，还是算命的风水师傅，这马踏飞燕被我赋予了特殊意义，加上这个，这作品最少都要一百万。”
中年人听卢毅胡吹起来，登即就要走。
卢毅也清楚，搁谁听到自己这么说，都会拂袖而去。
喵的，太假了。
可卢毅早就想好了对策。
“您别急着走啊，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说的，那没关系，我可以打对折，五十万给你。但以后有需要这种精美雕刻品的一定记得联系我。算我交个善缘。”
“如果您今天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
卢毅说的很邪乎。
他的话却刚好在中年人心海搅起一番波澜。
马踏飞燕，特殊意义，风水师傅。
中年人反复在心中念叨这几个词，再次审视打量这作品，中年人决定试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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