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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门……还真是不能小看呀。
“好了，小柚罗，龙二，我们也准备一下出发去伏目稻荷吧？”扇柄敲击了下手心，秀元一副决定了的样子开口。
“伏目稻荷？”
“对啊，就是伏目稻荷，第一个螺旋所在地。”狐狸般的眼眸微弯，秀元轻飘飘地笑了起来：“小未来真是聪明呢，一下子就知道该从哪入手～”
柚罗&龙二：“……”
他们真是不想认可这事实。
***
数不尽的鸟居组成了一条红色的甬道。
未来站在最底下，扬起脑袋朝上望去，整个山坡都覆盖着数不清的红色鸟居，它们一个连一个形成了无尽头的隧道。
微微晃神了片刻，她刚想抬脚，但身边的大妖怪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胳膊。
“未来？”
“嗯？”疑惑的转头对上了那双透彻漂亮的蓝眸，眉眼间露出些许不解。
眉尖轻蹙了下，大天狗抬眸看向上方：“那边妖气聚集……”
“啊。”眉眼柔和下来，她朝面带忧色的大天狗笑笑：“这就证明我们没来错地方。”
“大天狗觉得现在的京都感觉如何？”察觉握着她胳膊的大妖怪并没有接受她说辞的意思，未来慢悠悠地转身，抬手搭上握着她胳膊的手，她歪头定定地注视大天狗。
紧蹙的眉宇没有放松，他仰头，浅蓝的眼眸中映出了被怨念的支柱遮住了的天空，双唇微动：“不怎么样。”
他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视线，微阖眼眸，垂眼看向眉眼弯弯的小姑娘，清贵干净的嗓音带着他特有的韵味：“是人类的世界还是沦为妖怪的世界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但是你不同。”
他说那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眸中古井无波，不着半分情绪，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她却无端地看出让沉淀久远的孤寂和悲伤。
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眸光微晃，眼底的思绪一闪而逝，手指动了动，搭在他手上的手慢慢收紧，唇角浅浅地弯了下，露出了带着三分恍然三分感慨和四分耐人寻味的笑，她低敛了眸，甘冽的声音听入耳中极其浅淡：
“总觉得有些了解了呢……”
大天狗闻言露出了些许不解。
“就是啊……”
抬眸朝他轻笑了下，未来动作轻柔地拿下了他的手，然后用两只手一起握住：“像荒川大叔也好，大天狗也罢，还有酒吞，一目连，小鹿男……”
“我啊……总算是有些了解了，为什么像你们这样的大妖怪会跟我这么一个人类的小姑娘扯上关系了。”
“……”浅蓝眸中漾起了些许波澜，少女说得话让他有些意动，大天狗突然想到，或许连他都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紧接着他回想起来，当初和未来签订契约的时候那么的理所当然却又那么稀里糊涂。
乌黑的眼眸露出了狡黠的光彩，让本就姿色瑰丽的脸就更明媚了几分，握住他的那双手略微微凉，却又有他舍不得放开的温暖，瞳孔中映出女孩略带庆幸的笑，弯成了月牙的瞳眸中盛满了星光。
他听见她说：
“总觉得太好了，我向大天狗……还有大家伸出了手。”
眼瞳微张，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讶异。
“没关系的。”未来慢慢地松开了手，她的话语淡淡的但很轻柔，且无端地让人信服。
“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没关系的。”
“而且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清泠的嗓音愈发微弱，最后几个一音节更是模糊不清，而然话还未完，她便摇了摇头，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不，没什么。”
说着未来扬起了脑袋，带着与往常相似的笑：
“我们走吧。”
指尖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和少女的温度，大天狗垂眸瞧着他才伸出去想挽留的手出了神。
半晌才抬眸看向已经上坡的少女，神色复杂：
未来……
走在最前方的未来心情也同样复杂。
藏于袖中的手慢慢收紧，唇角的弧度慢慢地下滑，散在额前的刘海，遮住微敛的眸子，显得晦暗不明。
这是她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为了回家而和式神签订契约的她真是自私又自以为是。
咔嚓——
束缚着体内某样东西的枷锁又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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