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05(in)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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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当成“晦气”赶出来的唐骆气急败坏,站在群芳楼门口指天为誓,保证今生今世都不再踏足此地,然后又朝大门啐了一口,气呼呼地回家了。
然而回家之后,他却越想越生气:明明是一片好心去送药,心情好的话就顺口道个歉,没想到对方却他的好心当成了狼心狗肺,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哼,既然他不屑一顾,那就让他干脆痛死好了。
咦,等等,本少爷的主要目的好像是去送药。那药呢?
好像还在身上……
于是三个时辰之后,趁着夜黑风高,万籁寂静的深夜,唐公子又偷偷摸去了群芳楼的大门口,仿佛三个时辰前的指天为誓再也不踏足此地一步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路人甲。
群芳楼分内院和外院。外院住的都是红倌儿,还有少部分在这里留宿的客人,品流比较复杂,所以护卫打手一应俱全;内院则清净很多,住着老板傅君尧和一大群淸倌儿、丫鬟,女眷居多,所以没有外人,也没什么防备。不过要进内院,势必还是要先通过外院的护卫和打手,因此内院也还算安全。
唐骆仗着自己熟门熟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外院,那些跟傅君尧一条心的小丫头们都睡了,只剩下家丁和护卫看门。一旦有人拦他,唐公子就塞过去一锭银子,反正他有的是钱,于是轻轻松松就进了外院。
外院和内院仅是一墙之隔,唯一的大门一到子时就会上锁,只有等管钥匙的人起来了开门之后,内外院才可互通。现在这个点儿,狗都睡了,门肯定是紧紧锁着的。
不过嘛,从古至今,门这种东西都是用来防君子的,对于唐公子这样的流氓来说,约束力几乎为零。没耐心的时候,他可以直接让人一斧子劈开,有耐心的时候,则只需要一根铁丝。
“咔哒”一声响起,半成新的门锁被铁丝轻松勾开,唐公子把作案工具往怀里一塞,大摇大摆地进了内院。
现在姑娘们都睡了,他不想吵醒人节外生枝,于是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傅君尧的房门口,假模假式的推了推房门,结果很明显——门从里面上锁了,推不开。
他想了想,宝贝似的掏出捂得温热的小瓷瓶,放在傅君尧房门口,就像放下了自己微不可察的一点良心,然后痛快地转身就走。
可没走几步,他就忍不住想:那家伙起得晚,万一小瓷瓶先被不识货的丫鬟发现了,当垃圾给扔了怎么办?那可是宫里来的密药,一小瓶就能买半个群芳楼呢!
谁让本少爷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呢。
唐公子瞅了瞅地形,认命地回头,把已经凉掉的小瓷瓶再次踹进怀里,就像拿回自己失而复得的良心。
房屋设计向来讲究坐北朝南,窗户则多半往东边开,便于让阳光进来。一般人睡觉,肯定要锁门,但是未免房间太过闷热,窗户还是会开一点的。
唐骆走到傅君尧房间的窗户边,用衣衫下摆包着这一点点窗户间的缝隙,用力将窗户完全打开,木料之间摩擦的声音全都隐没在衣衫里。
这家伙要是改行溜门撬锁,估计小偷们也都得跟着改行——玩不过他呗。
唐骆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气,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沁人心脾,让他莫名有点腿软。
他踮着脚,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脚尖上,疼,但是这样走路才能悄无声息。他慢慢挪到床边,把再次捂热的小瓷瓶放在傅君尧的床头,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任务完成,本来是该走了。但是踮脚走路多累啊,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休息的理由,正大光明地坐在床边观察傅君尧睡觉。
在唐骆心里,要是给男人打分的话,自己这样的肯定是十分,至于傅君尧嘛,则是绝对的零分。他不懂,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能那么油光水滑,身上还有好闻的香味,男人必须的男人味——也就是汗味,还有肌肉,他都没有。就像个大姑娘似的。
唔……比大多数姑娘还要好看。
窗户没关,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在傅君尧脸上,给本来就雪白的皮肤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银光,羽扇似的长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阴影,会随着呼吸声轻轻颤抖,勾得唐骆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忽然注意到,傅君尧的小半个肩膀是裸/露在外面的——难道没有穿里衣?
本着敏而好学的好奇心,唐骆偷偷拉开了被子的一个小角落,月光照进来,被子里是光溜溜的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唐骆震惊了。
好吧,他自己夏天的时候也经常裸/睡,因为方便,而且又舒服。可是不知为何,看见傅君尧也裸/睡,他总觉得有一种姑娘不穿肚兜就出门的荒唐感。
唐骆悄悄咽了口唾沫——他没穿衣服,那如果要做坏事的话,岂不是很方便?
唐骆嘿嘿一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俯下身,嘴唇在傅君尧羽扇似的睫毛上轻轻碰了一下,心中暗想,如果对方稍微动了一下,他就立刻弹开逃走。
可是没有,傅君尧没醒。
唐骆更喜,胆子也大了些,把双手撑在枕头两侧,嘴唇轻轻吻过他的鼻尖,然后得寸进尺地往下探,扫过他光滑的脸颊,微微扬起的嘴角,然后堵上他半张的嘴唇。
哈哈,坏事得逞,唐骆心里忍不住的欢呼雀跃,对方的毫无防备让他忍不住变本加厉。一开始,他只敢轻轻碰一下,但傅君尧似乎睡得很熟,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节奏平稳而缓慢,他越发放肆了,舌头情不自禁地伸进去,搅乱了对方的呼吸。
傅君尧呼吸受阻,难受地偏过头去,放肆的嘴唇如影随形地堵了上来,轻轻吮吸着他的唇瓣,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一团黑影。
陌生的灵活舌头在他嘴里不停翻搅吮吸,他猛地往后仰,吓得不能再醒了。
唐骆如梦初醒,心道闯祸了。
“来人……”傅君尧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唐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一边肩膀撞上了他的胸膛,另一边肩膀被他紧紧控制住,双手难以动弹。被子在挣扎间无助地滑落到腰间,带来阵阵凉意。
唐骆压低声音道:“你别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傅君尧心中警铃大响——对他没有恶意,那就是对四大美人有恶意了!打手家丁都在外院,这可怎么办啊!
“我现在放开你,你答应我别出声,好不好?”唐骆压着嗓子问。
傅君尧立刻点头。
唐骆长舒了一口气,守信用地放开了他,正打算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好心来送药,没想到傅君尧滋溜一声跳下了床,猛地往外跑。
我的天,让他跑去叫人,本少爷还有面子吗?唐骆赶紧提步去追。
赤/裸的脚心直接接触冰凉的地板,傅君尧冻得起了鸡皮疙瘩,但他动作却很快,几乎是一眨眼就跑到了门边。
他喜欢裸/睡,最怕就是有人溜门撬锁,因此房门都是从内里上锁的,足足有三道门栓,开门步骤繁琐复杂,他只能加快速度,没想到刚才打开最后一道门栓,就被人狠狠地拽了回来。
“你光着身子,要跑到哪儿去啊!”唐骆咬牙道。
“救……”傅君尧立刻大喊,声音还没完全放开,就再次被捂住了嘴,他立即猛烈挣扎,就像一条刚被捕捞上来直甩尾巴的活鱼。
唐骆熟门熟路地掣住他的双手,将他的身子按在门板上,力道大得让他动弹不得,光溜溜的身子贴在冰冷的木板上,冻得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唐骆怔了怔,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冷啊?”
“……”傅君尧无语问苍天,原主怎么会有裸/睡这种又危险又尴尬的破癖好啊。
“那我送你回床上,你别叫人,好不好?”唐骆又问。
傅君尧赶紧乖乖点头。
唐公子掂量了一下这家伙的往日信誉,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单手解掉了自己的腰带当绳子使,把傅君尧的嘴给捆了起来,然后将人打横抱起,扔回了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傅君尧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要不是嘴巴被堵了,肯定要喊“壮士钱都归你,别伤人命”……
“……”唐骆挠挠头,也觉得气氛有点怪。
他横行霸道惯了,除了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外,对谁都是这么粗暴,本来只是想来送个药,可能顺便还想道个歉,没想到硬生生被他演成了一出入室抢劫的惨案。
唐骆捋了捋思路:“你听我说啊,我今天来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觉得那天对你……咳咳,反正我以后不会那么粗鲁了。”
傅君尧瞪大了眼睛:你丫的还想以后?
唐骆把刚放在床头的小瓷瓶拿起来,在傅君尧面前晃了晃:“这个药是好东西,擦在伤处,一天一次就好,很快就能见效,弄一瓶出来挺不容易的,你一定要用啊。”
傅君尧眨了眨眼,觉得更疑惑了。
唐骆叹了口气:“我解释完了,现在放开你,你别叫人行不行?”
傅君尧点了点头,无比真诚地望着他。
这一次两人都言而有信,唐骆放了人,傅君尧也没大叫。
“那我走啦。”唐骆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知为何,还没迈腿就觉得脚步有些重。
傅君尧忽然伸手拽住了他。
唐骆心中一喜。
“你是不是要去找四大美人。”他平铺直叙,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啊?”唐骆一脸错愕。
默认了吧。傅君尧满心郁闷,悲从中来,反复衡量利弊后,挣扎了很久才道:“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四大美人的话,那……”也得等十八天以后再说。
“我想要你。”唐骆说。
傅君尧的话还未完待续,脸色已经变得一言难尽。
唐骆看到他这个表情,忽然就福至心灵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感觉,今晚可以为所欲为。
“我想要你。”唐骆无耻的重复了一遍。
“……”还是要哥牺牲色相啊。
“上次我没注意,弄哭你了,这次肯定不会了。”
“……”你敢不提这事么?
“今天你好好表现,我以后就不再提了。”话间,唐骆已经扒开了裹在傅君尧身上的被子。
“……”
唐骆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在他出声之前堵上了他的唇,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疯狂地攻城掠地,手上动作飞快,把自己也剥得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这个过程发生得太快,傅君尧还没来得及做个反应,就已经被扑倒了,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双手抵着唐骆的胸膛:“你要明确的答应我,要了……要了我之后,就绝对不能再碰四大美人了!”
唐骆郁闷地想:这家伙心里果然还是想着四大美人!
傅君尧忽然冷声:“你要是不答应,现在就走,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开玩笑,裤子都脱了走什么走。
“我答应你。”唐骆果断道。
“那你可别说话不算数,要是你……”
不待他啰啰嗦嗦完,唐骆再度吻住了他,含含糊糊道:“专心点,这时候别提不相干的人。”
他一边吻一边用胸膛压着他,要他动弹不得,然后飞快地在他身上点火。等两个人身子都热了,再用手握住傅君尧身上不可言说之处。
“别……”傅君尧按住他,压抑着的低沉嗓音撩得唐骆浑身一震,差点就把持不住:“慢一点……”
唐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认真道:“今天真不会了,我会很温柔的。”
傅君尧撇了撇嘴,觉得那家伙可能这辈子都不懂什么是温柔。
唐骆按住他的后脑,重新吻上去,灵活的舌头滑进去,卷到什么啃什么,弄得他全身酥麻,手上趁机不规矩地在他身上到处揉捏,用自己坚实的肌肉去挤压身下的嫩豆腐,惹得傅君尧直哼哼。
他吻技不错,就是太急躁了,傅君尧跟不上速度,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回应,两人越吻越深,唇齿相交,很快就有了感觉。
掂量着差不多以后,唐骆掀开带来的小瓷瓶,抠了一些药涂在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又沾了些抹在傅君尧的伤处,一边亲吻一边慢慢扩张。
傅君尧深知唐骆这个人舒服起来就没了分寸,而且对那天的事也还心有余悸,推拒似的抵着他的肩膀,紧张地望着他。
唐骆最受不住这样的眼神——狭长的丹凤眼,乌黑的瞳孔清澈见底,好像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眼角魅惑地上挑,格外勾魂摄魄,让人邪火更甚。这次他终于不需要再忍,用力地吻了下去,同时手往下探,确认那人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之后,提着他的腿便冲了进去。
“啊……”傅君尧短促地叫了一声,立刻又被吻住,所有的声音全被吞进了腹中。
这家伙是故意的!
唐骆当然是故意的。傅君尧的身子太舒服,他已经被撩到极限了,如果再听到那撩人的声音,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到时候又把人弄得下不来床,估摸着第二天他还得被赶出去。
一想到那天某人呜咽的模样,唐骆热血沸腾,撞得更快了。
清瘦的身体被不停地撞击,很快就撞散了傅君尧的神志,无数声被压抑的呻/吟通过鼻音释放出来,越是低沉,就越是撩人。
唐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大,他分明听见傅君尧咕哝着说不要了,可就算明知道他会痛,还是忍不住。
傅君尧也不指望他的忍耐力了,只能紧紧搂着那个流氓,免得自己被甩出去,然后把身体放松,随他而动。
起初他还能跟上那流氓的节奏,可是渐渐地,唐骆越来越忘我,长期的练武让他的腰部非常有力,撞得人又疼又麻,陌生的快感袭来,夹杂着酸麻的痛感,傅君尧被弄得全身打颤,想叫又叫不出,只能紧紧抱着身上这个坏蛋,任由他得寸进尺。
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
突然,唐骆停了下来。
傅君尧被吻得红唇微张,不解地看着他。
唐骆伸手在他脸上揩了一下,带着三分自责和七分兴奋:“你还真是水做的,怎么又哭了?”
“……”
又哭了,真丢人……
傅君尧深深沉浸在窘迫中,良久都没有反应,唐骆涨的难受,忍不住顶了他一下。
“啊……”傅君尧呼痛,又被他的唇堵住。
“别吵醒姑娘们,小声点,乖。”唐骆一边亲他一边嘟囔道。
你丫的,到现在还在想着四大美人!不对啊,好像关注点错了,重新说——明明是那家伙自己耍流氓,还要怪哥声音大!太过分了!
傅君尧越想越郁闷,张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嗯……”唐骆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太痛还是太舒服。他渐渐放慢了速度,却越来越深,极力让每一下都送傅君尧上巅峰,傅君尧也渐渐得了趣,开始慢慢配合。
那流氓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一次不够就再要一次,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满足,然后舒服地趴在受害者身上浅眠。
傅君尧有气无力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唐骆没理他。
傅君尧只好用力掐了他一把。
唐骆大呼道:“痛啊,你谋杀亲夫啊!”
傅君尧脸上一阵臊热:“胡说什么呢你,还不赶紧走,天都亮了。”
唐骆看了看窗外,嘟囔道:“才刚天亮,鸡都没叫呢,急什么。”
傅爷眼角一抽:“我们院子里没养鸡——你快点走,再拖下去姑娘们就都起来了!”
唐骆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就是要起来了才好呢。
傅君尧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想什么呢,还不快穿衣服下去。”
唐骆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嘿嘿一笑:“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走,好吗?”
“……”什么破毛病。
傅君尧一把压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不耐地道:“快滚。”
唐骆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这个不算,我教你。”然后按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哥还用你教?傅爷脾气一上来,打算用吻技来奠定大总攻的地位,于是热情地回应他。
两个人唇齿纠缠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傅大哥,你起来了么?”
傅君尧浑身一震,立刻推拒身上的唐骆,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疯了啊……快滚……”傅君尧支支吾吾道。
唐骆跨在他身上,身子紧紧地压着他,用唇舌堵住他的话音。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
“绿碧,傅大哥还没起来么?”吟春疑惑地问。
小丫头点了点头:“是啊,可能睡得太熟,我喊他好几声了都没回应。”
知夏也走过来,奇道:“咦,可是傅大哥平时这个时候都已经起来了呀。”
“难道他昨天睡得太晚?”姗姗来迟的茗秋猜测道。
同行的品冬摇摇头:“不会的,昨天傅大哥还跟我说,早上想吃厨房做的炸春卷,要早点起来吃呢。”
吟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轻轻敲了敲傅君尧的房门:“傅大哥,你在么?”
傅君尧呜咽了一声,拼命挣扎。
唐骆将他的手腕按在枕头两侧,叫他根本使不上劲儿,唇齿继续跟他纠缠。
知夏也敲了敲门,稍稍拔高了声音:“傅大哥,你醒来了么?我是知夏。”
傅君尧憋着气,又是紧张又是难受,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白皙的脸颊涨成了猪肝色,心里绝望地想:天呐,哥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强吻得踹不过气儿来,然后憋死的穿越者吧……
好在唐骆有点良心,看他脸色不对,就放开了他的唇,吻沿着唇角一直往下,在他的脖颈处来回吮吸。
“傅大哥,你再不出声的话,我们就进来了?”茗秋朗声道。
“别,茗秋,我……啊……”傅君尧叫出了声,原来是唐骆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傅大哥!”品冬紧张地推门。
四个姑娘都知道傅君尧有裸/睡的习惯,每天睡前都要锁三道门的,因此推门只是随手动作,没想着真能推开。
可是门真的开了。
四个姑娘面面相觑,已经脑补了一出谋财害命的年度大戏,担心得立刻冲了进去,看到此情此景,登时石化了……
唐公子骑在傅大哥身上,两个人肢体交缠,薄薄的被子堪堪遮盖住下身,上半身都赤着,露出不少暧昧的痕迹,傅大哥的嘴都被吻肿了……
傅君尧欲哭无泪——昨晚逃跑被抓回来,忘记锁门了。
吟春喃喃自语:“一定是我起的太早,眼花了。”
知夏失魂落魄:“一定是我想象力太丰富,出现了幻觉。”
茗秋不可置信:“一定是我们三个在梦游,还都梦到了一起。”
品冬泫然欲泣:“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然后抹着眼泪儿冲了出去。
“品冬,哎,不是……”傅君尧正要起身去追,却被唐骆一把拽了回来,紧紧搂住了。
唐骆清了清嗓子,长叹一声:“各位美人儿,实不相瞒,你们傅大哥喜欢本少爷已经很久了。”
剩下的三个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傅君尧也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啊?拿错剧本了啊?
唐骆掩面悲戚,继续叹道:“其实那天玩掷色子,他是故意输给我的,好借着喝醉酒对本少爷表明心迹,逼迫我答应,我不答应他,他就……”
茗秋惊呼:“所以那天是傅大哥主动的?”
“当然不是啦!”傅君尧急得大喊,手上猛地在唐骆腰间掐了一把,低声咬牙:“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唐骆疼得差点背过气儿去,但为了烘托气氛,增加说法的可信度,硬生生忍住了。他暗中钳制住傅君尧的双手,委屈道:“姑娘们仔细想想,你们傅大哥是在风月场上打滚多年的人,要不是对我早有预谋,玩掷色子能输给我这么一个草包?”
这一句“草包”非常符合唐骆在四大美人心里的定位,大大增加了他说话的可信度。吟春和知夏惊讶地捂住了唇。
“傅大哥,你……哼!”茗秋甩了甩手帕,生气地跑了出去。
“茗秋,不是……”傅君尧话音未落,知夏直接哭了出来。
“傅大哥,你太过分了,呜呜……”知夏挥着小手绢,难受地也跑了出去。
傅君尧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吟春身上,用饱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吟春,你听我解释,我……”
“傅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嘤嘤嘤……”吟春也跑了。
“……”
傅君尧咬牙:“唐!骆!”
唐骆听惯了别人叫他唐公子、唐少爷,忽然有人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全名,他不但不气恼,反而开心地嘿嘿一笑:“宝贝儿,我在呢。”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傅君尧怒道。
唐骆大方地耸肩:“公平啊。”
“什么公平?”
“昨晚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碰四大美人。本少爷一言九鼎,答应了你就肯定不会反悔。但我也不傻啊,难不成我放弃四大美人,就为了便宜你左拥右抱么?想得美!”
“……”恕我们正常人不太懂你们神经病的世界。
唐骆一把揽过他的腰,大气地道:“呐,你想想看啊,四大美人肯定不会喜欢我,这么久了我也看开了。不过现在她们知道你对我做出了这么下流的事,肯定也不会喜欢你了,这样不就公平了吗?多好啊!”
“……”
傅君尧一脚踹翻他:“你给我滚出去!”
于是,唐公子再次被轰出了群芳楼大门,比上次还狼狈。上次他起码还有时间胡乱穿上衣服,这次傅君尧连穿上衣的时间也不给他,直接将人轰出了门。
可唐少爷不但不恼怒,心情反而意外的好,无视掉所有人惊奇的目光,大摇大摆地回了府。
……
不得不说,唐骆这一招太狠了,把傅君尧从一个委曲求全的受害者,登时变成了处心积虑占人便宜的大坏蛋,四个姑娘大失所望,把对付唐骆的那几招全用在了傅君尧身上——说话,不理;叫人,不应;解释,不听;道歉,不受。
傅爷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珍宝,变成了人人都不理不睬的狗尾巴草,心中落差可想而知。
这一切都怪唐骆那个混蛋,哼!
当天下午,傅君尧便亲自出门,请来了柳州最好的能工巧匠,把整个内院的门窗都加了锁,还是那种只能从里面打开的锁。然后又顾了二十个牛高马大的家丁,白天睡觉,晚上换班,十二个时辰轮流当值,简直把群芳楼的内院当成了戒备森严的皇宫来布置。
老实说,唐骆的夜闯,确实把傅君尧吓成了惊弓之鸟。他不敢想象,万一唐骆闯的不是他的房间,而是四大美人的房间,那可怎么办?
任务失败只是小事,要是四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贞洁真的被唐骆那个流氓毁了,以后可怎么生活呀?她们本来就是迫于无奈才沦落进青楼的,已经很可怜了,傅君尧不想她们再受到伤害。
如今的局面也算稳定了下来,唐骆看来是个男女通吃的流氓,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住了他还可以替姑娘们挡挡灾。今天已经是第十四天了,还剩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就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吧。
再说唐公子这边。他占足了便宜,难得消停了一天,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挑了一身好看的新衣裳,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在镜子前反复确认好仪表和着装,这才出了门。
唐公子要去哪儿?当然是群芳楼了。
以前他喜欢四大美人,曾指天为誓要跟四个姑娘风流快活一百遍。如今他答应了傅君尧不碰四大美人,那么这一百遍肯定要在傅君尧身上讨回来了。他财大气粗,从不占人便宜,心里都记着数呢——傅君尧已经还了他五次,还剩九十五次。
只要一想到能把那嫩豆腐似的人儿压在身下,一直弄到他全身无力只能攀着自己哼哼唧唧掉眼泪,那感觉,别提有多爽快了!
不过今天,唐公子发现,进群芳楼没那么容易了。原本门外只会站几个姑娘招呼客人,现在全换成了拿着棍子的护院,招呼客人的姑娘改站到了大门口,同样还是言笑晏晏,同样还是客似云来。但唐骆却知道,傅君尧在防着他。
防就防吧,自己的女人都是用来疼的,唐少爷不想跟他正面起冲突,反正他有的是溜门撬锁的本事╮(╯▽╰)╭
欸,等等,为什么要说自己的女人?那分明是个欠了本少爷一屁股债的混账男人!哼!
好不容易入了夜,唐少爷左等右等,终于数着星星等来了万籁俱寂的时候。他照例拿着一大袋银锭子,见人就发,大摇大摆地进了外院,却发现内院门口多了一群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护院。
唐骆脑筋一转,便猜到这是傅君尧请来防他的手段,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给护院们一人一张分了,光明正大的推门而入。
不过推门的时候,他发现又不对劲了。
门锁呢?门锁怎么不见了!
他在外面撞了几下门,立刻发现大门是从里面上锁的,如果不是里面的人拿钥匙开门,外面的人谁也进不来。
好家伙,可以啊,防得够严实的!幸好本少爷上树爬墙的功夫也不错,爷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很快唐少爷就发现,真的治不了。
围墙不管高矮,墙顶全钉上了满满的钉子,别说人去爬墙了,就是麻雀飞来了,也找不着个落脚的地方。
唐公子在内院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认命,怒气冲冲地回了府。
第二天清早,唐骆召集人马,拿出“沙场秋点兵”的气势,就要率领王府众护院去踏平群芳楼,然后把某个不识相的混蛋抓回来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