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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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神父的话,斯奈尔的脸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来。
跟在她身后的库丘林蹙起了眉,低声说道:“真不够男人。”
“Lancer,请不要这样说。”斯奈尔说,“我想和神父单独谈一谈。Lancer,你愿意守卫在教堂的附近吗?请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库丘林当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喊我的名字就是了。”他说着,朝教堂附近的雪地走去。
斯奈尔望了他的背影一眼,跟随着年轻的神父步入了殿堂。
库丘林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教堂后的墓地。沉默的石碑立在薄雪之中,墓志铭已被岁月侵蚀打磨。枯萎干瘪的花束放在墓碑前,落满了星星点点的白。四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库丘林望着墓碑,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在死后,他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等待着被圣杯召唤,再度投入战斗。只可惜,这一次召唤他的并非是圣杯,而是斯奈尔梅莉。
不过,“守护一位落难的公主”,听起来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由衷地希望这是一段有趣又浪漫的短途旅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教堂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与呼喊。
“Lancer——!!”
听见斯奈尔惊慌的声音,库丘林瞬时折过了身。斑驳的光点悄然汇聚,在他的掌心之中化为了一柄猩红的长|枪。下一瞬,库丘林便以身体打破了教堂那巨大瑰丽的玫瑰花窗,跃入了教堂之中。
颜色绮丽纷繁的玻璃化为碎片,像是细雪似的洒落一地,折射出各色的光彩来。
映入库丘林眼中的,是颇为不妙的一幕——
他所侍奉的公主被按在神像前的圣台上,已经脏污不堪的礼裙被撕裂开了,露出洁白的肌肤来。她仿佛使献祭给神明的礼物一般,被神父扣住双手,压在神前。
而那年轻的神父,正埋首于斯奈尔的脖颈间,像是在寻找动脉的位置。
“这家伙……”库丘林心底微怒,轻蔑与厌恶同时涌了出来。他用枪挑开了神父,解救出斯奈尔来,重新将她横抱在怀中。
“你想对公主殿下做些什么?”库丘林说,“用硬来可是永远得不到女人的欢心的——至少斯奈尔这样的女人,你是得不到的。”
他说这句话时,稍稍有点心虚。
这只是句漂亮话而已,库丘林其实一直觉得“硬来”也没什么,反正女人最后都会爱上他。
神父的面色有些茫然。他跌落在地上,微颤着抬起双手,喃喃说:“刚才的我……都做了什么啊?”
“你试图在你所侍奉的神明面前冒犯这个无辜而可怜的少女。”库丘林瞥了他一眼,朝着教堂的门口走去,对斯奈尔说,“你就不应该向这个色鬼求助。”
斯奈尔用手扯住了裙角的撕裂处,来盖住裸呈的大腿。她有些嗫嚅,从库丘林的怀中探出头去,对神父说道:“神父阁下,请记得履行你的诺言……”
“哈——?他都想要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了,你竟然还在要求他的帮助?”库丘林挑眉,说。
两人已经走出了教堂,斯奈尔低垂眼帘,轻声说道:“……我也不希望向他这样的男人求助。可是,我别无所有,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如果他们想要我的身体,那便拿去吧……”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飘散在了风中。
那一瞬,库丘林对这个少女的怜悯值再度上涨了。他是很少有“怜悯”这种情绪的,与其说是“怜悯”,不如是单纯地觉得“这是一个好女人”罢了。
“公主哟,”他很自然地喊起了这个称呼,“你的衣服已经无法蔽体了,你确定你不先解决一下衣服的问题?”
确实,斯奈尔的礼裙已经不能再穿了。
想要购买新衣服,就要去最近的城镇,这又是一段漫长的路途。从破晓之时,到日头高升的午后,库丘林才抵达一座小规模的城池。
“我的珠宝可以换取金币,”斯奈尔摘下了别着头纱的珍珠发夹,还有脖颈上的宝石项链,交给了库丘林,“你拿去换取财物,再买一些衣物来吧。”
库丘林并不懂女人的首饰,也不明白金钱的价值。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兑换钱财,又为斯奈尔购买了他所认为最为适宜的衣物——精美不输那身婚服的长裙。
“库丘林,如果你一直买这样的衣服,我们很快就会身无分文。”斯奈尔用手抚摸着那条华美柔软的裙装,语气里有一丝遗憾。
“没问题的。”库丘林却并不在意,“总会有方法的。大不了以后都让我来赚钱——公主殿下只要负责穿着华美的衣裙,宠幸自己的佞臣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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