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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泽的遭遇差不多,颍泉公主的生母是赵贵妃身边服侍宫女,特别擅长上妆,亦是梁帝多看了几眼,被赵贵妃献与了梁帝,宠信后被封了个御女。
与萧泽生母不同,她只生了两个女儿,一直都是御女,她善解人意,轮到八十一御妻服侍的那几日里,梁帝多次翻过她的牌。
这为她招来不少嫉恨,最初一两年,同病相怜的萧泽生母还帮过她,随着萧泽生母的离世,她的日子更不好过,最后在第二次生下女儿时撒手人寰,临终时她将小女儿托付给已然懂事的大女儿,宫中人情凉薄,再不会有大人照拂她们,只能期待两个女儿相互照拂。
所以颍泉公主相比其他公主懂事得多,一样从母亲那边学会了一流的上妆技巧,她还悄悄靠着这个技巧在宫里巴结过不少人,为新乡换来羊奶米糊之类的食物。
此时由她操刀,李鸿飞和乐安郡主负责搭配,梅悼很快就大变样了,走出房门时,外头那群炮灰已经不是单纯的眼睛发直了,而是两眼放光,都有立刻扑上去把梅悼摁在地上干啥啥啥了,连打不过梅悼这种事都彻底忽略了。
萧泽见状皱眉咳嗽了声,穿过炮灰人群,走到梅悼跟前,抬起梅悼的下巴凝神端详了一番。
梅悼不明就里,顺着萧泽的动作抬头,朱唇还轻启,分外诱人。
萧泽的呼吸有明显的一窒,然后回神沉眸:“太美了,会让人有非分之想。”
哈?非分之想?梅悼挑眉,敢?哥虐死你。
“总有你打不过的人,比如……我。”萧泽解释。
梅悼怒了,哈?哥打不过你?是不是这几天没跟你干架,皮痒了?想着就操家伙什,谁知一群炮灰赶紧劝架:“梅悼!别别别!美女动口不动手,你好不容易美了半盏茶的时间,要保持嘛。”
“滚你们妹的保持!”梅悼爆粗。
炮灰们赶紧一哄而散,临走前还狗胆包天的喊:“梅悼,你真的很美,不骗你,老子好想娶你回家当婆娘喏。”
老子?只有花椒这么自称,梅悼杀气腾腾的吼:“花椒,你等着!”
萧泽拉住了梅悼:“花椒说得不错,你这样子得改,不然我也想娶。”
“娶?当王妃?”梅悼挑衅看萧泽,手里的家伙什已经准备随时招呼过去,谁知萧泽回了句:“皇后之位。”
听得梅悼硬生生收了怒气,笑傻了:“皇后?呦?你小子长劲了,会做白日梦了?”
看得萧泽也自嘲了,说了句花椒的口头禅:“我就想想嘛。”
“切!”梅悼一脸鄙视的丢了家伙什,回房换装去了,李鸿飞和乐安郡主跟着进去了,倒是颍泉公主抱着自己的妹妹,若有所思的看了萧泽一眼。
是夜,哄睡了新乡公主后,颍泉悄悄去了萧泽的房里。
萧泽奇怪。
颍泉则正色问:“八哥哥,你白天说的话可只是戏言?”
萧泽一听就知道颍泉问的是那句话,他和梅悼说皇后的那句,颍泉自幼磨难,比旁人早慧得多,又善于在宫中营生,懂得的事比寻常她这副年纪的人要多得多。
此时深夜来访,又忽然这么问,定有原因,便道:“怎么?”
“宫里尚留着些老人,我与他们还有些联系。城破时,父皇来不及离开,现在蛮子的手里,蛮子准备不日将他送去北边,蛮子的故土。皇后娘娘走得及时,现在怕已经到了赵王哥哥那边,余下的四位娘娘,淑妃娘娘已是蛮子可汗的妃子,余下三位皆被囚禁在宫中。至于后面那些,有些不堪受辱自尽,有些被折磨至死,还有些主动投怀的。八哥哥若真想登基,可救出父皇……”
“颍泉!”萧泽沉声,“我知你早慧,但这番话非是你说得出来的,可是有人教你?还是你已将我行踪泄露?”
颍泉公主一听忙摇头:“我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八哥哥你的行踪,这番话是我在城中躲藏时,无意中遇到尚书大人时,大人与我说的,让我若有可能遇上能帮的人,就把这番话说出去。”
“哪位尚书?”
“尚书左仆射,尉迟大人。”
“不是他开的城门,迎蛮子入的城?”萧泽奇怪,尉迟燕一早就降了蛮子。
“当时城门已然要被攻破,父皇已离开的机会,尚书大人才临危受命去开城和谈的,不想反倒助了蛮子进城,尚书大人无奈只得假意投降。”颍泉说道。
萧泽却是皱眉,看了颍泉一眼:“朝臣的心思素难捉摸,他们与我们不同,国破他们尚可留得一命,我们是断乎活不下来的。这番话我听过便是,你断乎不要再与其他人说起,圣女府中任何事宜也不要与尉迟大人说起,他若问起你只回答:圣女不言事,只喜一人独处,你等无法常伴其左右,亦不可让尉迟大人知道李家姑娘和乐安郡主的存在。”
颍泉一听便点头:“八哥哥放心,这番话便是李家姑娘和乐安郡主我也没说过,我亦没向尉迟大人透露过她们两人与我在一起之事。她们虽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不敢将所有事情都告知她们,我只信八哥哥你。”
“好!”萧泽拍拍颍泉的肩,“天色已晚,去睡吧,八哥哥一定把你和新乡安全的带出去。”
“嗯!”颍泉笑点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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