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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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本名叫《第一剑尊》的书，顾山主和贺兰溪都觉得很奇怪，但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之后顾山主就出门去帮他打听无上宗的事情，但至关紧要的一件事，还是要先弄清楚贺兰溪现在的身体不能使用灵力是怎么一回事。

占据了顾山主的大床，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贺兰溪睁开眼时没见到顾山主，可在床头见到一套新衣物，这便知道顾山主回来过，还贴心的给他送来了新衣服。他不禁勾起唇角，爬起床换衣服，一边想着昨晚问顾山主的事情，心情也变得更加美好。

顾山主救他的原因他不是没猜想过，有过好的猜测也有过最坏的猜测，可是顾山主只是回答他，没有为什么。

顾山主从来不撒谎，贺兰溪在心里默默补充上后话，想救就救了，因为在乎，才会费尽心思的来救他吧？

不怪贺兰溪自恋，他和顾山主老夫老妻的，二人之间的默契还是在的，自然看得出来顾山主也还是很在意他的。

贺兰溪美滋滋的哼起小曲下床时，窗外倏然飘进来一道清风，让那窗户发出细微声响，贺兰溪还以为有人来了，便多看了一眼，但屋中没看见其他人。

回来后还未好好看过这幅新身体，贺兰溪迫不及待跑到铜镜前去照镜子，身上的红衣道袍剪裁合体，张扬而不失端庄的款式正是他喜欢的，不必多想也知道是顾山主的心意。

“顾山主真是个好人……”

贺兰溪由衷感叹一声，看着镜中俊美漂亮的少年，连自己见了都不免啧啧赞叹。

“真是一副好相貌！连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扑哧！”

贺兰溪的话音刚一落下，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嗤笑，他警觉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而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看不到的一团白雾也随着他的转身落到了镜台前，贺兰溪还在屋中寻人，那声音又在他身后传来——

“吾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贺兰溪，你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臭美。”

这是一道稚嫩的童音，贺兰溪迅速将目光锁定在铜镜前，记忆中与这道声音相符的答案也呼之欲出了，虽然他看不见，可他也松了口气，环视着静谧的屋内，又笑了起来。

“幽明山灵，又是你对不对？”

东陵有灵山幽明，据闻是上古战神陨落时的神体所化，千万年来，山中生出山灵，庇佑整个东陵，更是与顾家世代家主缔结契约，听凭顾家主号令。

而在顾山主的住处，顾家主从来不喜欢其他人窥探自己的隐私，观山楼中便从来不会有外人进来，能随意走动且让人毫无察觉的便只有那一个神出鬼没，却也神秘莫测的山灵。

而很巧，贺兰溪在重生前待在幽明山上并不算长的那半年里就见过山灵……不，也不能说是见过，他只是听到过山灵的声音，因为太过新奇，记忆一直都很深刻。

十年前，贺兰溪刚跟顾山主上幽明山时，顾山主还是小山主，尚且还没有号令幽明山的能力。贺兰溪则是同顾小山主去拜见他的父亲时，有幸和这个山灵有过一次对话。

“你知道我是谁？”贺兰溪又问。

山灵骄傲的说：“当然了，在这山上就没有吾不知道的事情。”他停顿了片刻，又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聪明了许多，怎么，这次没被吓到吗？”

嗓音中带着几分嘲笑，贺兰溪便想起初次听到山灵时被吓得跳脚的场景，扯着唇角摆手道：“当年年幼无知，现在不一样了，不过山灵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这么……稚嫩，莫非山灵大人你真的是个小孩不成？”

闻言那山灵的嗓音一下子急切起来，怒道：“你才是小孩子，吾可是活了千万年的山灵大人！”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么幼稚的性子。当年这山灵吓他一跳，贺兰溪现在可还记得，心里也记着仇，还想一睹这位狂妄的山灵大人的真面目，便忍着笑循循善诱。

“那你倒是现身给我看看呗，我又看不到你，怎么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山灵半晌没说话，之后再听到声音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就如小孩子非要拿捏着大人的腔调说话一般，话里明显还带着几分童稚。

“你当吾傻吗？吾才不会中你的激将法。”

贺兰溪挑眉感叹：“看来这次也见不到山灵大人的真面目了。”

山灵哼了一声，似乎颇为得意。

但贺兰溪又突然乐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家老顾叫你出来，这样我就能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山灵没想到这一茬，忽然飘到了贺兰溪身边，那嗓音也自贺兰溪耳畔传来——

“吾是不会现身见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你做梦！”

贺兰溪好笑不已，身后房门便在此时被人打开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跑到门前去，果然是顾山主。

顾山主还端着糕点回来，起初贺兰溪被那些精美的糕点吸引了视线，不过很快又转到顾山主身上，一身家常服端着食物回来的顾山主，看起来还真多了几分人间气息。

而且那还是顾山主亲手做的点心，从前顾山主也做过，贺兰溪认得出来，更是见之心喜，二话不说便凑过去抱住顾山主的手臂，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嗓音也是甜腻腻。

“顾山主，你终于回来了。”

被抱住的顾山主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这次回来后，贺兰溪愈发黏人了，虽说从前还是道侣时他也是时常跟在自己身后，却也不会这般黏黏腻腻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贺兰溪才不管他想什么，嗅着新出炉的糕点的香气，肚子又开始饿了，他带着顾山主进屋去，温柔得像个小媳妇，让顾山主有一点不适应。

“我醒来时没见到你，还以为顾山主也不要我了。”

顾山主微微蹙起眉头，这般娇弱的话可不是平时要强的贺兰溪会说出来的，多半是在逗他玩。这么想着心里就平静许多了，不过到底还是对这话有些触动，他将食物放在矮几上时，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出去让人送早饭过来罢了，你吃吧。”

贺兰溪听了他这话才肯安心松手，撸起袖子就抓起了筷子。

“好，谢谢顾山主。”

不自觉朝那一截雪白手臂看去，顾山主忽又皱起眉头。

“手上怎么伤了？”

贺兰溪顺着顾山主的视线看去，手臂上竟真有一块两指宽的乌青，看起来还有些肿起来了，他想了下，没太在意的说：“刚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吧。”

他一心只顾吃东西，眼前精美的点心不仅闻着香，口味也是极好，色香味俱全，幽明山上的伙食向来都让贺兰溪十分满意，而且这还是顾山主亲手做的，顾山主果然还是这么贤惠，不枉他给顾山主当了半年的“上门女婿”。

贺兰溪吃着吃着，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又夹起来一块雪白中裹着一抹淡绿的团子送到顾山主嘴边，笑眯眯的献起殷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