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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看到了一个丑陋扭曲的面孔，他没有一丝犹豫连同对方头颅一拳轰爆，近乎崩溃的求饶戛然而止。
随后，仅剩的最后俩个血族成员已经逃出了百米远，最终却还是被追了上去，在绝望的双眼中最后映照的画面，是那个如同恶鬼一般的人类。
这场杀戮从开始到结束不足一刻钟，十多个血族追杀者无一幸免，且死状极其凄惨全尸未留。
呼呼……
雪浑身浴血，躁动的杀机随着这场杀戮的结束而消失，受到罪干扰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
看着一地的鲜血残尸，刺鼻的血腥味让他险些呕吐，这是他第一次杀戮生命，而且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眼前这地狱一般的景象让雪呼吸急促，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不知所措。
看着占满鲜血的双手，雪似魔怔一般口中不停重复，“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样！”
“小雪哥哥，你刚刚是怎么了？”
团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很焦急，少年刚刚的样子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且身上散发着一股无比暴虐的陌生气息。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出手阻止，但看其状态，担心自己强行拦阻会直接让雪完全暴走，所以一直没有现身。
“我没事。”雪强压着心中的悸动，低声道：“刚刚是我体内的东西再作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罪，就在刚才血族出现的刹那，那难以压制的杀机让自己每个细胞都在躁动，暴怒瞬间侵蚀了自己的理智。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雪颤抖着将手上的鲜血甩掉，他想不通沉寂这么多天的罪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对血族的反应如此激烈。
团团于烟雾之中现身，上前攥住少年颤抖的手，“小雪哥哥没事的，冷静，冷静。”
雪将面具摘下，看着四周的惨象神色有些崩溃，“我杀人了！”
“他们不是人！”团团皱着眉，少年的状态很不稳定，如果处理不当会在心中留下严重阴影，“他们是血族，不是人！”
团团瞥了一眼四周的残尸，这些面容丑陋不人不鬼的生物甚至算不上是血族。
他们曾是真正的人类，只因各种贪婪甘愿将灵魂献给那群沐浴在鲜血中的怪物，依次获得更久的寿命与力量，而代价则是永远成为血族最底层的仆人。
“这些都是血仆，无恶不作，他们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
团团神色认真道：“小雪哥哥你不要有任何愧疚，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死不足惜！”
“真的吗……”
“嗯！”
雪长呼了一口气，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他猛地想起了那四个精灵，转头看向他们之前待得地方。
除去地上凌乱的脚印，哪还有半个人影。
“切，连句谢谢都没有。”
团团有些不满，撇着小嘴恶狠狠的说道，“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那几个精灵一起灭了！”
“算了，由他们去吧……”
那四个精灵明显是被自己吓跑的，雪无奈摇头表示理解，换做是谁看到自己刚刚的样子，恐怕也不敢多停留片刻。
“这些尸体要怎么办？”
团团随口道：“当然是烧了啊。”
“哦。”雪木讷点头，将十多具残尸拉到一处，拂手轻挥一团火焰将其点燃。
动作无比熟练，他与医生经常这么干，只是在这之前烧得全是异兽的尸骨。
这是第一次由自己毁尸灭迹，虽然血仆早已不是人类，但怎么说也是人形。
听着烈火中噼啪作响的声音，雪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将目光转向别处，实在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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