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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顿时产生不好的想法,心说她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饿急眼了,准备拿我当干粮来享用么,还是对于她这样如狼似虎的年纪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空虚寂寞冷,准备让我给她充电么,可第二种想法瞬间就被沈姐接下来的言语所放弃,我脑中开始飞速转动着主意,于是我故意调侃道“沈姐,您手里这青铜器看起来很值钱啊”?
沈姐愣了一下便笑道:“呵呵,是么,那用这把小刀借你魂体中的一件东西用用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什么东西”,我故作淡定的问道。
要知道,人是无法对灵魂构成威胁,这就像是同一物种之间的杀伐方式是取决于是否存在于同一种世界,这么说吧,人可以杀人,但是人却不能杀死灵魂,而灵魂却可以轻易杀死人和灵魂。如今我们都是魂体,所以沈姐要想取走我的命那非常简单,当然,这一点对于她来说易如反掌,眼看着沈姐一步步逼近我,我此时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我曾说过,任何人或者魂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都会露出本性,那就是惜命,可是我一定要显得很淡定,显得很无所谓,这样才会给对方的心理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她不敢轻易的对我动手,当我想到了这一点,就故意对沈姐道:“沈姐,您既然要选择动手那也该在我临死前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死吧,咱们这一路生死都经历过来,您难道不念及旧情吗”?
沈姐忽然停住了脚步,她死死的盯着我,若有所思地道:“小宇,姐真的没办法,请你原谅我”。说着沈姐便流出了不忍的泪水。
在任何环境下,不管是谁,不管她经历了多少,但是恶人始终是心存恶念,无论她表面表现的多么淳朴,善良,当她遇到窘境的时候就一定没办法去控制自己,虽然我不知道沈姐为什么会突然准备对我下手,或许她跟段老三一样受到了某种邪恶力量的驱使,亦或许是她本身就不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可人和魂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善终是善,恶终是恶,无为为之,始善终恶,无为不为,始终为善,这是我当年上大学时候在一所寺院中的一位法师对我演讲的,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触,但当我身处绝境的时候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我的脑海已经是一片混乱,心说这都是什么鬼,这不科学么,老子现在莫名其妙的被看似忠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姐摆成这种造型,还要取我性命,如今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不分明,返到生出这许多没有任何关联的想法,难道我真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杀了么。
我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脑子中的杂念,向着如何能阻止沈姐的行为。
沈姐却突然收起了妇人之仁对我恶狠狠地道:“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好,我不妨告诉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我一脸疑惑的期待着,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记得那个金灿健身中心的金老板吗”?沈姐魅惑地问道。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像是电影画面跳跃出去一样,开始跟随沈姐的叙述想象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下去。
“其实他是金彪的弟弟金冉生,而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金冉生的妻子,很久之前我和金氏兄弟就相识了,但由于金彪的妻子英年早逝,那时候我也一直备受金彪的喜爱,但他一直拿我当弟媳妇看待,可是在我内心,其实早就默默地爱上了金彪,他为人低调,成熟,不做作,更有担当,金冉生早年间就和老方老李是战友,他们虽然表面感情很好,但是有一回我忽然问金冉生为什么老方老李都被敌方安排进公安工作而他却一直拒绝国家的分配,当时金冉生就告诉我这其实都是老李和老方当年专业的时候使的一个手段,他们两个人从小向往当一名警察,而且又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而金冉生虽然和他们在同一个军区服役,但是他毕竟没有什么报复,只是希望能顺利的服役完后回到家乡在响应国家的安排下随便到个单位去然后结婚生子,过一般人过的小日子,可是他的各个金彪却希望他也能进入公安,那时候年轻,他不懂事,只是听自己哥哥说这是父母临终前的嘱托,也是一种希望,由于他们弟兄俩都是非常有名的大孝子,为了父母的嘱托,金冉生宁可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即使不择手段都要去当警察,只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可他并不知道这其实都是他哥哥金彪的一厢情愿,毕竟金冉生在服役的时候他的父母就不在了,为此他还曾经独自从部队偷跑出来,后来受到了部队的处分,他哥哥十分体谅金冉生的心情,并没有责怪金冉生,只是写信告诉他家里事情都妥善安置,并编了个理由希望金冉生能从部队转业后去当警察,这也正是金彪聪明的地方,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弟弟,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终有一天会被送上法场,可是金彪却是个内心无比狠辣的人,他开始计划让金冉生进入公安,然后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一份生机,于此同时他还可以堂而皇之的披上合法公民的外衣来做自己的地下生意,殊不知金冉生却一直拿他哥哥所谓的父母嘱托当做人生目标的灯塔,在快要专业的时候他和老方老李忽然一起争夺当警察的名额,这让早就说好的老方和老李措手不及,但老方和老李毕竟是一个班里滚出来的生死弟兄,二人商量后便不顾战友情谊,联名将金冉生当年的逃离部队之事上报,这无疑是一个杀手锏,金冉生的梦想最终破灭了,被分到地方上的一个国企单位当材料科的科长,其实这对于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更有甚者这还是一份肥差,可金冉生却以此为恨,发誓一定要报复老方跟老李,接下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当金彪知道了这些事情后已经是他发现隐镇秘密的第二年了那时候金彪已经制作出进入进镇的金牌,其实这一切都是金冉生的复仇计划,而金彪的所作所为却只是一个提供给金冉生复仇计划的必要条件,金彪也答应我,只要我能跟他们一起来到隐镇,最终杀掉所有人后,她便可以在金彪的指引下逃回现实生活并和金彪在一起”。
很显然,这是我听到关于我们这个队伍的有一个震惊的新闻,我看着沈姐无助但又坚定的眼神,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个饱受多年苦楚的妇人,之所以我要改变对她的称呼全是因为她可怜的身世和悲哀的人生经历,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眼前的这个妇人交谈,脑子忽然间空荡荡的。
“我很爱金彪,可以说非常非常爱他,我答应过他要帮他完成他心中最重要的秘密,现在只有等你们都死了,我就能活下去,我已经别无选择,况且现在给我留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沈姐望着手里的刀自言自语道。
我狐疑地望着她,根本听不懂她在自言自语什么,我感觉这个女人已经疯了,而且疯得如此彻底,于是我开口道:“你,你说什么时间不多了”?
我尽可能把她心中的秘密了解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毫无价值的对象上,只能凭借自己这张嘴和脑子的配合,尽可能地去挽救这个失足妇人,虽然我知道自己能够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可是我还是要去努力一试。
“是金彪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这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们都即将死去这就够了”说着,沈姐便举起刀对着我大声喊道。
没想到我最后一句话竟然成了自己真正自负所要吞下的苦果,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见沈姐也同时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如此暴力的一面,我急中生智,将身体稍稍侧身一转,只见那把刀狠狠的插进我身下石台的裂缝中,沈姐顿时大惊,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险境下绝处逢生,她开始暴躁起来,双手用力地拔着那把青铜剑,我也不给她留下过多的缓和余地,只是身子向着她手握剑身的部位一撞,紧紧地将她的手夹在了我的身体和剑身之间。沈姐吃痛,惊呼一声,便不顾一切的向我的身子咬来。
我心说女人就是女人,攻击人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浅薄,掐,抓,挠,咬,还有一招坐在地上哭。当她的嘴即将咬到我的右臂时,我忽然一松劲,便把她放开,沈姐没有猝不及防下身体向后重重地摔去,紧接着就传来一阵瓦罐碎裂的声音,昏暗的石室内瞬间变成了一个职业摔跤场,因为刚子不在,所以我浑身的力量也爆发不出来,只能静静地躺着。
刚子走到我被沈姐抓走的地方,看见身体右侧有一个石洞,地上还散落着我兜里调出来的烟和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还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的痕迹。他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妙,认为我很有可能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于是急忙钻进石洞,李叔和寇叔看到这种情况也紧张起来,三人钻进石洞,这是一条逐渐向上的石洞,起初还十分窄小,但是当三人爬了一阵后就感觉宽敞了许多,甚至能蹲着,刚子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努力向前扒拉着,石洞里坑坑洼洼的,很显然就是人工随意开凿的,虽然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但是现在的三人已然是慌不择路,慌忙的在石洞中爬行着。
此时的沈姐已经从一堆破铜烂瓦中站起来,她不假思索地抄起身旁的一个瓦罐向我砸了过来,我心说这女人真是疯了,那么强烈的摔倒都没有让你清醒过来,反而变得更加残暴。
我只感觉咣的一声,瓦罐就落在了我的头旁边,碎裂的瓦片嘣的到处都是,有些还砸到了我的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将一袋冰水扔在浑身**的我的旁边,溅起的水花触及到我的身体时产生的冰冷刺骨的感觉一样。可这还不是最惨的,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瓦罐被砸了过来,我没办法躲避,只能紧闭着双眼左右挣扎着,嘴里发出一阵阵惨叫。
沈姐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拼命砸着,仿佛很享受我现在的状态,我越是声音大,她就越疯狂,很快,她身边的瓦罐砸光了,沈姐便顺手捡起刚才的另一半青铜剑柄,她暴跳着向我扑了过来,我心知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毕竟吃过一次亏的人是很难再去吃第二次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杀了,我死不瞑目啊,我无可奈何地看着沈姐,忽然,我听见刚子大喊住手,我心想这家伙来的也太及时了吧,沈姐先是楞了一下,当她看见刚子几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一下子失控了,怒吼着将剑向我刺来,在这紧要关头,我四肢一用力,便轻松地挣断了绑住我四肢的绳子,一个翻身越到了石台下,就这样,我有一次成功的躲避开沈姐的攻击,沈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巨大的惯性将她重重地摔在石台上,刚才深深插在石缝中的残留剑身便刺入了沈姐的体内。但身为魂体的她并不以为然,紧接着一个翻身便对我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我心说你这个泼妇好像已经忘了我现在恢复了功力,不慌不忙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沈姐的脖子,我不会给她再留下任何机会,至于她那点不值钱的秘密,对我来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我的手忽然一发力,就将沈姐的魂体捏碎,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张着嘴,就这样渐渐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刚子和李叔三人望着我果断的眼神,我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听到刚子问道:“这啥情况,你们这是咋了”?
我看着刚子,脑子里默默的将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刚子看着我的眼睛,默契地用读心术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本来刚子还想美美的埋怨数落一顿我,可是当他了解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后便和蔼可亲地对我投来了同情的眼光。
李叔和寇叔显得十分呆滞,他们看着这里的一切,忽然开口:“小宇,这是一间不同凡响的墓室啊,你看墙上”。
我原以为李叔会直接问我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杀了沈姐等一系列问题,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叔的话锋突然转向了石室内的环境,这倒是让我显得非常局促,尴尬,本来我还在为刚才的英勇战斗精心设计了一番说辞,想通过沈姐的死来彻底了却他们的恩怨,可是当我随着李叔的示意看向四周的石室内墙壁时我一下子懵了,仿佛一瞬间将刚才的事统统忘到了九霄云外。
刚子举着火把走到墙壁跟前,他看到四周的墙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烟盒大小的字或符号,我问刚子这是什么。刚子的表情开始变得开心,激动,他仔细研读着这些文字和符号,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期盼着刚子的惊喜缘由。
刚子看了一段后便扭过脸对我们三人道:“这就是段老三口中的伯义司徒的墓室,这里所刻画的就是当年周幽王封存的那沙人的绝密,原来那沙人所掌握的文字和法术叫做莫语心法,这种心法分为上中下三篇,上篇所说的就是宇宙自然之力,中篇说到了人类自身存在的灵智和法术力量的运用方法,而下篇则是提到了创建时间隧道和长生不老的办法,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们是能够出去的,而不是像隐镇中前两个村子所说的有来无回”。
我听完后十分激动,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因为这里的所有出现的并不符合逻辑,而至于隐镇中的传说和这里所刻画的说法版本截然不同,而且出现的朝代也不一样,这究竟内中存在什么玄机呢。记得在隐村的假山背后记述着这里是汉朝几位望族叛离朝廷后携家带口跑到了这里创建了隐镇,而这里刚听刚子的叙述好像是西周最后一个君王时代的外族人为了皇帝的长生不老才创建了隐镇这个地方,那么这两种说法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很显然,刚子对我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蔑地看着我道:“你这个傻孩子,怎么看不懂还听不懂么,我对你解释的如此详细你还不明白”。
我心说你解释什么了我就明白,这地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脱离现实之外的幻境,咱们所面临的究竟是不是幻觉还都不知道呢,更何况这都是你告诉我的,现在又故弄玄虚的来出这么一套理论,我都没办法去认真相信历史了。
刚子看着我,眨了眨眼又道:“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地下墓穴,周幽王命那沙人创建了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并想永久封存那沙族人的这种莫语心法,而伯义司徒却不忍将此术毁掉,又不愿意违拗皇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宁死都要保护这个秘密,所以他便和周幽王先后来到了这里,并为自己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地下王国,而当年参与修建的都是各地的民夫,脚力,周幽王并没有杀掉他们,却让伯义将所有人带到了岭上,分两队人马互相制约和守卫,这也就是我们在进入阴村的骨石山上所看到的场景。后来两队人马不知道因为什么恩怨厮杀,延续成了两个种族派系,历经千年的不断沉积,最后所形成的壮观场景。而后来的大汉一统天下,那几位朝中的忠臣无意间得到了当年伯义司徒所流传下来的编钟,得知里面的秘密,不愿意再动杀心,所以来到了此地,创建了隐镇,自此,隐镇便作为一个历史的重叠被永远的封存起来,这只是两个朝代发生的不同时间却在一种巧合中相遇,这里是地下王国,而上面则是隐镇的存在,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这样的时间顺序和逻辑产生的,这台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原本认为这里的所有环境都是隐镇中的一部分,可谁能够想到历史中却还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心密。
李叔和寇叔在一旁安静地听刚子叙述着,李叔忽然间有些犹豫,他开口问刚子道:“小薛,你说这里是两个朝代的重叠,那这和我们所要调查的金彪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内在的关联呢,金彪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周幽王时代的地下王国的存在吗”?
“当然知道,否则沈姐怎么会对小宇动手”,刚子突然间说道。
我心中暗自一喜,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提起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和刚子看着正在满脸纠结的李叔,他思索着,用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俩,这个时刻最纠结,最尴尬,我和刚子对视了一眼,于是我开口道:“李叔,你们这个案子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嘛,怎么你还有啥不明白的”?
李叔看着我,神情有点紧张地道:“我本以为我和老方这下可以圆满了,可是当我到达这里听小薛解释了一番后我感觉我们这个案子好像远远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对了,小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大打出手……”?李叔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对我道。
我整理好思路,面对一个当刑警出身的人,他的想法一定让人非常捉摸不透,而且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把自己所要准备说的内容尽可能少带夸张色彩,越平淡越好,当我想到这里,就微微笑了一下道:“至于沈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还是个迷,我只是从沈姐的嘴里得知了一些关于金彪的事”,我故意将金彪两个字的音色说的重了些。
“什么,金彪,你是说金彪”?李叔惊讶道。
很显然,我这个试探性的回答已经深深触动了李叔,她看着沈姐刚才消失的地方,用颤抖的声音道:“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表面故作镇定,而精力完全集中,仔细看着李叔的每一个动作。
寇叔一直陪在李叔左右,并且搀扶着他,李叔被搀扶着坐在石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开始道:“小宇,看来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也好,我也就不用再瞒着你们了”。
我心里感慨自己的肤浅,面对一个有着丰富经历的老油条,我还在竭力为自己的淡定城府窃喜着,没承想在人家眼中已经将我看的透透的,如果不是因为沈姐将自己的心密告诉了我,可能我到死也不会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是多么的复杂,或许也是由于李叔根本没想拿这些事对我们再继续隐瞒下去,觉得这种事不能做到开诚布公,对于我和刚子,这个队伍几乎里所有的人我们都用生命去保护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就深深的触动了李叔,他才会坚定自己的想法,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我此刻有点不敢去直视李叔的眼神了,不是因为我心虚,实在是由于自己刚才幼稚的表现实在难以支撑我接下来的自信,我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个心理能藏事情的人,所以面对一些更加自信的人的时候,我就显得坐立不安。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相信你们也从小沈的嘴里知道了,我就说说我和老方吧。”李叔像是释怀了很多事情一样,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腿,一脸轻松的样子,感觉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位爷爷在给自己的孙子讲述着年轻时候的经历一样。
“我和老方是在当兵时候认识的,当时我们由于志同道合,在互相简单的了解了对方的脾气和背景之后便一拍即合,没想到老天很眷顾我们,自此以后我们被分在同一个班,就在快要专业的前一年里,我有一次跟老方闲聊,说道将来准备回到家乡干什么,老方告诉我他向当一名警察,由于那时候的警察并不是像现在一样,通过各种考试,有时候还要利用一些背景和关系才能千辛万苦的当上,而在当时,这却是最基本的工作要求,只因为警察职业在当时非常奇缺,而又只能由部队上专业退伍的老兵才有资格去任职,所以在得知他的想法后我也表示同样的想法,我们俩都从小热爱警察行业,甚至一度的想法就是是为了当警察才来当兵,我们将自己的专业后计划详细谈论了很久,老金则是在当兵后和我们认识的,由于他一直是个不怎么爱崭露头脚的人,所以干什么事情都很低调,但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关系的确很好,老金还长我俩一岁,在很多时候对我二人都是异常照顾,当我和老方问起老金专业后的想法时,他告诉我俩他本来是个没啥追求的人,但是由于父母临终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当警察,这一下让我和老方显得措手不及,因为上面只给了两个名额,毕竟我和老方也为了这两个名额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就这样拱手相让实在有点不甘心,后来我们俩也向上级咨询过能否增加名额的问题,却被上级批评教育了一顿,无奈之下我们三个便坐在一起,决定从我俩当中让出一个名额来给他,那时候他非常感动,发誓今生和来世之类的豪言壮语,但是有一天,老方突然找到我,对我说出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老方无意间在其他战友的闲谈中说起的,据他所说老金的家庭背景比较复杂,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是在当时做地下生意的,也就是俗话说的盗墓贼、文物贩子,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不再去可怜老金,反到开始逐渐疏远他了,我俩暗自决定举报他叛逃部队的事情,当时由于我们年轻,好多事情都没有考虑清楚,只是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单凭老金的哥哥做坏事就自然的联想到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就做下了如此后悔之事”。
李叔唏嘘着,能看出来他所说的都是心里话,真实的感觉一下子带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看了刚子一眼,他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李叔,然后帮他点上,李叔很享受的吸了几口,我没有多说话去打断他,只是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李叔忽然咳嗽了几下,他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显得很痛苦,可我们能看出来,李叔毕竟年事已高,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寇叔在李叔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李叔缓和了一下接着道:“所有的恩怨也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积攒起来的,我们在表面上表现的跟老金很默契,但是当我们专业之后回到咱们这当上了警察,我俩十分高兴,在得知老金没有服从当时的分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在社会上流浪,做一个闲人,于此同时,老金一直和老方的妻子小郭你侬我侬,原本他二人准备结婚,但由于小郭家里不同意以至于二人的好事作罢,后来小郭在家里人的强迫下嫁给了老方,但是二人暗地里却时常勾搭。可当时老方并不知道,正好,老金也把多年以来对老方的不满发泄在他的婚姻生活上,后来老方知道了这件事后曾找到过老金,他之所以没有多说什么也是由于年轻的时候双方都做过伤害对方的事,从此,两人在我的劝解下终于冰释前嫌,但老金不知道的事才刚刚开始。我们曾暗地里监视过他,发现他跟他哥哥其实并不是一类人,而在那时候,我和老方就已经开始跟着老一辈的刑警介入金彪的案子,老金在几年里没有接受他哥哥的任何资助,通过自己的努力,办起了一个小门面,在经营百货商品,那时候正值改革开放,但内地还没有完全作为国家改革的重点,老金发现了这个商机,在其哥哥的帮助下和广州深圳的一线城市取得联系,并开始做起了一些比较先进的大的项目,当时咱们这所有的卡拉ok音响设备都是老金一个人包的,后来逐渐发展到酒店等行业,也是老天可怜他,毕竟年轻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所以在他有一番成就之后就经人介绍认识了小沈,那时候的小沈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在医院工作。两人情投意合,不久便结了婚,老金的哥哥还专门回来给老金祝贺,并亲自主持了自己弟弟的婚礼,也就是那个时候,金彪的一切行为便成了小沈崇拜的开始,小沈开始爱上了老金的哥哥,但这毕竟只是小沈的一厢情愿。可令我和老方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金竟然也背负上了老方同样的命运,就像偿还多年以来的罪孽一样,小沈在婚后其实并不怎么去关心老金,反倒是对老金的哥哥非常着迷,又一次金彪半夜从外地回来,没有回家,却直接来找他的弟弟,金彪那时候正是公安机关严密通缉的对象,他的到来让老金十分担心,但金彪似乎并没有表现的很害怕,他声称此次回来时给弟弟一件礼物,这个礼物就是那个失散多年的编钟,金彪让老金妥善保管好此物,并对他说以后一定会用上的,那一晚老金和他哥哥整夜未眠,说了很多话,但始终没有向老金透漏一点关于隐镇的秘密,天不亮的时候金彪在老金的帮助下逃往外地,而当我们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没办法去控制老金,而小沈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开始预谋起自己内心的算盘”。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头脑发懵了,刚开始的时候的确还能理清点头绪,可现在,至少我已经完全懵圈了,我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和刚子未免也知道的太详细,太多了吧。
可刚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他轻轻皱眉,对我挤了一下眼睛,示意我不要慌,等李叔把话说完。我只得点起一支烟,在这样通风的环境下正好利用尼古丁来刺激一下自己紊乱的思绪,以便更好的配合着李叔的讲解。
李叔拒绝了我递过去的香烟,用手狠狠的在脸上揉搓了一把,然后继续说道:“后来我和老方一直致力于这件震惊国内的案子,直到出发前的几天,我们才在上级部门的同意下答应了这次旅行,实际上我们是准备在这期间能够想办法见到金彪,从而将整个案子尽快解决,但无奈金彪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表面上是很关心很爱老金的,但实际上确是一直在拿老金这个亲弟弟挡枪使,处处算计老金,利用老金和我们的关系来制造出许多的烟幕,甚至包括这次隐镇之行,可是老金为人谨慎,小心,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参与。至于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李叔终于讲完了,他像是彻底解放了一样,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石室内的天花板,笑着道:“没想到时到今日,这一切的因果轮回都变成了报应,老方走了,小郭和小沈他们也走了,现在就剩下咱们几个,这可真是时也命也”。
他最后这几句话我倒是没能理解,可能是因为我这一会听到和经历的惊讶太多了,才使得自己的头脑并不是十分清晰。我使劲按了按太阳穴,沉默着,这会所有人都沉默着,刚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轻松,凡事都会过去的。
此时此刻的石室内可以说是十分的安静,李叔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已经有一会了,寇叔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李叔边上看着我们,我和刚子也是各自叼着烟安静的吸着,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在整理着所有事情的经过。
忽然,石室内刮起一阵阴风,所有挂在墙壁上的火把都泛出鬼绿色的光,整个环境显得无比阴森诡异,李叔忽然间一激灵,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样,一下子钻到寇叔的身后,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在说什么不要靠近他,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我见此状立刻心中一惊,心说这老家伙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示意刚子赶忙观察一下周围,刚子却十分淡定地对我说:“放心吧,没事的,这是一种自然现象的发生”。
我跑到李叔跟前,轻轻安抚着他,就像是保护一个孩子一样,李叔的眼神中尽是惶恐不安的感觉,他紧张地不停颤抖着,把头一下子埋在了我的怀里,我傻傻的看着刚子,他却很严肃的对着我咬咬头,用唇语告诉我不要太靠近这两人,因为他们此刻情绪都不是很稳定,一旦发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额事情,可我又能如何呢,李叔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对寇叔故意借口道:“寇叔,您先帮我稳定一下李叔的情绪,我和刚子去看看这里的情况”,寇叔点了点头,将李叔轻轻拉开,我起身跑到刚子身边,想闹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自然现象,还有他为什么要让我离李叔远一些,于是我便把刚子拉到一边的墙角问道:“你刚说的啥意思,这的鬼火是啥自然现象”?
刚子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后轻声对我道:“沈姐为什么突然间发疯,李叔现在也开始变得疯狂,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他们的事,咱俩最多只是个倾听者,况且咱们一路上走来都只是道听途说,谁知道哪个人说的是真的,你看,现在人越来越少,该死的不该死的加在一起,现在总共就剩下咱们四个人,而且你没觉得奇怪么,李叔始终对沈姐的死并不是显得多么伤感,即使是作为陌生人的我们,在刘姐莫名死去的时候都会多少有些悲伤,更何况李叔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密切呢,如果李叔和沈姐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一切就显得非常不合理,我总感觉这些事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谁先死,谁后死,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期间的间隔中这些人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强烈的危机感,一直都是在跟着咱俩的步伐和计划在发展,这难道不奇怪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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