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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可的车技秉承了战斗民族的气魄，即便开个车愣是让莫愁感觉到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
好不容易等车停下，莫愁立即看向露可。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看到刚才那一幕都会知道那些太不正常。一个普通人怎么身体突然就开始冒黑烟？他可不认为那是一种魔术，又或者是人体自燃前的迹像，那瞬间压抑下来的空气简直就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一声爆响就从远方传来，即使距离这么远，车体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莫愁顿时吃了一惊。
山体滑波？
直到随着露可走出车时，他才瞬间明白，这是他们两个人战斗时发出的动静？
莫愁顿时困惑了。
那场拍卖会让他彻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超脱出正常人范畴的武术高手，所以之前看到李腾龙与海蛇之间的比斗，他没有感到震惊。但是，让人错觉山体滑坡，那是什么样的力量？那是人……该有的吗？
“刚才那是？”莫愁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露可。
露可一脸凝重，轻声道：“刚才我就感觉到海蛇身体里隐藏着一股很邪恶的力量，没想到他竟然拥有狼人血统。”
莫愁闻言一怔，随即极度震惊地瞪大了眼珠：“你……你说什么？那家伙是……狼人？”
这尼玛连狼人都跑出来了，会不会还有吸血鬼？天使也是有的了？那……上帝也是有的了？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什么的……
是我打开世界的方式不对，还是我走错片场了？
露可轻声道：“七年前，腾龙在英国曾经和一位发狂的狼人战斗过，想来那位狼人和海蛇有很深的关系，真没想到，早被吸血鬼家族赶尽杀绝的狼人居然还有残存血脉。”
吸血鬼……果然真有！
莫愁翻了个白眼：“这个……有天使吗？有上帝吗？”
露可看了莫愁一眼，反问一句：“月亮上有嫦娥吗？”
“没有！”
莫愁答得很干脆。
“所以，也同样不存在上帝！”露可轻声解释：“这么说吧，当前人类文明发展方式是以发展左脑为主，如果我们的文明模式转变为发展右脑为主的话，就会变成与当前文明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文明，老师叫它精神文明。这种文明模式会出现很多科学乃至逻辑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说中医中的经脉，易学，玄学术法，又比如北欧神话中的吸血鬼，狼人。”
露可见莫愁眨巴着眼睛一脸懵逼的模样，轻声道：“中国功夫有内家功夫与外家功夫之分，你可以把狼人看成一种外家功夫，修到一定程度，体内的基因会重组，构建出变异的dna链条，从而获得野兽的速度与力量。”
“这个……能和我解释一下，那个精神文明是怎么来的吗？”莫愁对这个新名词的兴趣瞬间就超过了山上传下来的动静。
露可摇了摇头，有些伤感地道：“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我们的老师才能回答……”
想到那个意识中构建出来的高大影子，莫愁心头没来由地一疼，一时之间，两人都静默了下来。
就在此时，天地陡然异变，阴霾的天空生生撕开一道裂隙，一缕血红仿佛一道虹桥连接天地，露可脸色骤变。
“我的天，这是亵渎之力，没想到……你在这等我。”
说罢，身形微动，整个人仿佛精灵一般沿着山路直扑上去，她还未到转角，蓦然，一声大喝响彻四野。
天空风云再变，血色汹涌而起，远远看去仿佛凭空多了一团血阳，一股恐怖的力量横扫四面八方，肉眼可见一圈血纹如同涟漪荡出后疾速回收，归于血阳一点。
“天坠残阳！”
万道血芒倾泄，随着那团血色一砸而落。
“轰……”
一声震响炸开万道血光，仿佛万道血箭，以中央一点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随后消逝，紧随而至的就是山间碎石泥土簌簌而落，经久不绝。
莫愁呆若木鸡。
这一幕给他带来的震撼绝不比那个诡异玄奇到极点的登云梯小。
那算什么？人的力量？
同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一顿饭不过两三碗，怎么就会引发这种诡异的现象？
之前他总觉得，不管杨云兮也好，还是李腾龙这两人也罢，他们似乎都很厉害，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他感觉应该也就比拍卖场上那些武术高手强，直到今天亲眼看到这一幕无法解释的现象之后，他才明白。
原来厉害到已经不是人类的这种程度了吗？
莫愁陡然想起初踏入拍卖场上方那座小区时，面对一把狙击枪，她面不改色，甚至还能说出就算他开枪，你也死不了的话。
在这一刻，莫愁甚至相信就算那名狙击手开枪，杨云兮也能一把接过子弹。
就连自己都被这个天方夜谭一般的想法逗笑了，莫愁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