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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过。”
赵雪拆开手边的罐装啤酒, 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不过在末日刚来的时候, 它没熬过去, 变成丧尸猫了。”
“抱歉。”路鹿歉意道。
“没事，这还算好的了，至少它走的很安详。”赵雪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些活着的猫, 不是被丧尸吃了, 就是被它们的主人煮了吃。猫肉并不好吃，但是饿昏头了，人还管什么呢？”
说到这儿，她苦笑道：“其实我很庆幸，它在末世刚来的时候就变丧尸了。要是它还活着，我怕自己也会煮了它。”
面对路鹿的不解, 她道：“真饿极了，谁还管那么多？历来荒年都有吃人尸的, 人都能吃得，更别提一只猫了。”
虽然赵雪不想承认, 但到了危机关头, 她真可能吃自己的猫。
这无关残忍, 只为生存。
赵雪依稀记得高中时学过一篇文章, 为了度过荒年，信佛的母亲亲手把肚子里没有几粒米的母鸡掐死, 就为了让她的孩子能吃一口肉。
为了活下去，这位母亲宁可背叛坚守了无数年的信仰。
当时她还不理解，觉得母亲牺牲的太不值了。
只有一只鸡, 分给一大家子，就那几口能起什么用？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一口肉都有可能让一个人从饥馁中苟活。
那位母亲做的，比盛世的一千一百顿饭还要珍贵。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赵雪又道：“有时候真挺羡慕你们的，能有空闲养猫，养养动物什么的。”
“末世一来，不管跟宠物再亲，主人连自己都养不了，哪有多余的粮食养宠物。它们最后不是成了食物，就是饿红了眼，把主人吃了独自逃命，都是为了活啊……”
赵雪摇摇头，不再说话，似是浸入了回忆中。
而路鹿也走回收银台，把空间留给赵雪，让她慢慢回忆。
“您好，欢迎光临！”
紧跟营业性门铃后面的，是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店主，我又来啦！”
“欢迎，你今天想买什么东西？”
走进的店门的是李卡拉，她穿得是相当科技风的紧身服，带着浓重的金属色彩。
尽管是非常紧束的衣服，被完美勾勒出来的身材也不显色情，而是一看就让人想起了电影里各种高大上的未来人。
“店主，我这次来还是为了取材的。”
一提起小说，李卡拉就喜形于色：“我前几天把旧小说写完，改掉了那些不合理的bug。这两天我在做新小说的大纲，等过几天理好了思路就开始写。”
李卡拉想起上一本小说后期的评论就感到愉快。
在小说的前半部分，评论区里尽是吐槽和骂她的。
但是到了小说后期，她把女主用‘名贵’的垃圾袋手提包和男主穿汉服的bug一改，小说就没了之前的荒诞，反而多了几分复古的风味。
等到她学完了《古代史》这门课后，她写得东西就更合理了。
看最近的评论，大多都是夸她的。
还有读者认为她一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要不然写得小说不会这么真实。
读者的表扬让李卡拉十分开心，也不免有了几分得意，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后半部分越写越真。
不管怎么说，她可是真的‘穿越’到古代，好好见识过一番的人啊！
丢下这些激动不提，李卡拉怀着兴奋，开始缠着路鹿问更多的关于‘古代’的事。
至于宋程，她也知道这位小哥要忙于考试，所以不去打扰他。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盘问，李卡拉终于问到了足够多的东西。
于是，她也找了张桌子坐下，然后掏出她心爱的笔记本，把刚才听到的东西都原原本本地记了上去，作为以后写作的素材。
“咦，这位姐姐，你也是古代人吗？”
不一会儿，李卡拉合上了笔记。她抬起头来，看到了喝闷酒赵雪。
“古代？”赵雪咽下酒：“小妹妹你是未来人？”
“嗯……是的。”
走进一瞧，李卡拉才发现赵雪的衣角上还占着点血，这让她有些畏惧。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取材的心理站了上风，于是她才鼓起勇气问道：“请问，您是什么职业的？平时都做什么？”
“我啊，应该算是佣兵吧。”赵雪想了想道：“平时在基地接取任务，负责搜救，清理城外的丧尸，然后用得到的任务点换取食物和装备。”
“搜救…丧尸，这和我在《古代史》里学的不一样，听起来倒像是电影和游戏里的发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