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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素素听到她还是像以往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终于是放下了悬着一天的心，挑衅的看了看凌沫玉。
三姨娘也紧跟着出了一口长气，再度躺了回去没了力气再说话了。
凌沫玉这会子则是一改刚才的处处针对，沉默了下来，凌素素以为她是一时没了办法心中更是得意。
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梦莹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不解，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只要这个傻瓜还肯帮着自己就不怕，祖母那里更是不用担心，只要我掉掉眼泪多哄几句想必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一会子还是把姨娘送回去稳妥些。”凌素素暗道。
“既然已经看过了姨娘，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免得耽误了三姨娘休息，三妹，我们走吧。”凌芊染见这一趟为凌素素传达的信息也够多了，是时候回去了，自己还惦记着秀姑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呢。
“我刚想和大姐说，时辰很晚了是不是该走了，大姐就这么说了，想来或许咱们姐妹也是心有灵犀呢。”
凌沫玉看着凌芊染笑了笑，语带讨好的说道。
“你倒会说，别贫嘴了，走吧。”凌芊染也配合的笑着说。
“素素，我们先走了，你也要早些睡知道吗？这里丫鬟仆人这么多哪里用得着你亲自伺候？要是人不够你就和我说，我再给你送过来几个，不可委屈自己，明白吗？”凌芊染“关心”的看着凌素素，语气真诚的说道。
“知道了大姐，知道大姐最疼素素了，快回去吧，再晚素素该担心了。”凌素素娇声说道。
随即转身对三姨娘说道：“姨娘，你身体不便，我去送大姐和三妹出去。”
“大小姐三小姐，恕奴婢实在是无法起身相送，就让二小姐和绿蜡为我多送送两位小姐吧，还请两位小姐恕罪。”三姨娘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
“姨娘不必如此，知道你这次伤的重了，这些礼数就先免了吧。”凌芊染说完和凌素素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里间门。
凌素素也跟着走了出去。
凌沫玉则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众人都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自己和蝶梦之后，凌沫玉就一直静静的看着三姨娘。
三姨娘被她诡异的眼神看的寒毛直竖终于没忍住出了声：“三小姐这么看我是做什么？”凌芊染出去了，她在一个庶出的小姐面前自然不会自掉身价称自己是奴婢了。
“不做什么，只是欣赏欣赏姨娘如今的惨状而已。”凌沫玉忽然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三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直接就这么说出来。
“三姨娘莫不是还伤了耳朵，我这么大声都没听到吗？那我就再说一次，我说，我现在是在欣赏姨娘的惨状，这次听到了吗？”凌沫玉很有耐心的有重复了一次。
“凌沫玉！我叫你一声三小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成？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是谁给你的单子，是你那要死不活病怏怏的姨娘给的你这般能耐吗？！”
三姨娘见凌沫玉直接就撕破了脸皮索性也直接就不再继续装下去了，若说凌芊染她不得不顾忌几分，可这个凌沫玉算得了什么？身后又无依靠长的又不是多么出色标志，不过就是个一辈子没什么出息的庶女罢了，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我自然算不上什么人物，可是三姨娘又算的了什么？不过就是我爹的一个妾罢了，我好歹也算是正经小姐，而你，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儿而已，腻了也就扔了，三姨娘，你莫不是以为你做的事情真的没人知道？我姨娘比你早入府，缘何我竟然是宰相府最小的女儿？我可是听说，我姨娘在你进府不久后就怀孕了，已经六个月的时候却意外流产了！听说还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婴，三姨娘可知这意外到底是什么？！”凌沫玉见三姨娘声色俱厉却没有害怕，而是继续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
三姨娘一听此话神色就不对劲儿了，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意外是什么？不过就是你姨娘不小心，这也都是命，谁有什么办法？你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三姨娘，我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凌沫玉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似再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语气。
“我自然不清楚，难道我改清楚吗？”三姨娘声音里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一双手仅仅的攥住被子，因为太过用力，就连关节处都有些放白了。
凌沫玉忽地把脸凑近了三姨娘的脸上，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说出了一句话：“三姨娘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人命的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还的！”
说完就直起了身也不再看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独留下三姨娘一个人像见了鬼一般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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