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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约定如果一个时辰还没找到线索,就回到原地。
吴光炎和孙齐宏分别行动起来,深山里不时传来口哨声和竹笛声,遥相呼应,可都是两声,两人都没有发现情况。孙齐宏的竹笛吹得越来越响,悠扬婉转,一声声,心切切,随着一声声竹笛声响,孙齐宏的心越来越沉重。
一个时辰悄悄过去,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两人只好又回到了原地,重新商量对策。
孙齐宏开始冷静下来,他对吴光炎说:“对不起,我把事情弄成这样。”“这也怪不得你。咱们现在得抓紧时间想办法。”孙齐宏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说:“急字头上一把刀!咱们先平抚一下心情,好好想想欧阳霞说过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动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吴光炎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并非最佳的,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两个人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吴光炎述说,孙齐宏补充。开始回忆:坐车、大树下、大殿前、上山……这一路上欧阳霞没说过几句话,上山前她说要顺溪流找。两人异口同声:“顺溪流找!”吴光炎说:“快,我刚才的方向就有条溪流。”他们来到了小溪边看见溪边有草树折枝的痕迹。
“这一定是欧阳霞留下的!”吴光炎叫起来。
孙齐宏不解地说:“你这么肯定,这是小姐折的?”吴光炎兴奋地说:“欧阳霞有个习惯,就是手里爱拿水葱,在山中行走别人都会拿棍子,既可以当拐杖又可能防身。可这欧阳霞跟别人不一样,她爱拿藤条、水葱、芦苇等软性而且韧性好的东西。这些水葱肯定是她折的。”吴光炎继续说道:“宏哥,山中的溪流石多没有路,欧阳霞走不了太远的,咱们马上顺着溪水赶过去。”
溪流河面有的宽,有的窄,有的平缓,有的陡峭,那时时变换调子的溪水声和着一声声口哨声,还有偶尔发出的竹笛声给这寂寞的大山增添了色彩。吴光炎和孙齐宏无心欣赏这山涧美景,他们表情凝重,顺着溪流走了很远,可始终不见欧阳霞的踪影。
太阳已经偏西了,两人实在是走不动了。他们躺在溪水边的大石头上沮丧、失望、悲悯、难过……已经没有什么字眼可以形容他俩此时此刻的感受!这么多年,欧阳霞已经成了孙齐宏生命的一部分,他只想看着她笑,陪着她哭,他觉得只要有欧阳霞在,他的生活才有奔头,没了欧阳霞,他今后的日子该怎样走下去,他想都不敢想。而身边的吴光炎,更是难过万分。他已经失去一次欧阳霞,老天眷顾令他们再次相遇,可还没有好好相聚现在又再次失去她。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一阵山风让吴光炎的脑子发胀,他觉得口干舌燥,一下子坐起来,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他跳到清凉的泉水中不停往脸上洒水。
“宏哥!宏哥!快看,好像是欧阳霞的小手帕!”吴光炎大叫起来。孙齐宏一跃而起,冲了过来。
吴光炎从水里捞出个手帕,摊开一看有朵漂亮的小腊梅,孙齐宏一跃而起,夺过手帕一看,大叫起来:“这是欧阳霞的手帕!没错,是俞婶绣的!我太熟悉了,每年过年俞婶都会做些手帕,送给我们,我的是牡丹,欧阳霞的是腊梅,天哥绣的是一条黄龙。”说着,孙齐宏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帕,果然上面绣了一朵牡丹。吴光炎说:“快,欧阳霞就在前面,咱们快走。”
孙齐宏正要把手帕塞进自己的口袋,吴光炎不高兴了,说:“手帕是我找到的,你还是还给我吧!”孙齐宏只得把手帕还给了吴光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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