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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是一个超大面积的溶洞，可以容纳万千人。溶洞里阴暗潮湿，飞舞着各种各样的禽兽。
有兀鹫、蝙蝠、小猴子和大蟒蛇，还有像癞蛤蟆一样肤色的小湖蛙，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四周还布
满了铁勾，连洞壁也爬满了蝎子。顶上有一只大铁笼，可以缓缓升降。地面是一口深潭，通向大海。
最可怕的是深潭里还时常会冒出一条大龙来。这大龙有五只爪，全身黑青色，身子粗壮，吐出来的
舌头又长又尖，每隔几分钟还会发出“咝咝”的声响。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条大龙总是半潜伏在水里，
要是龙嘴张大，它还会吐出火焰来，并且时不时地会朝溶洞的东北张望。原来，东北有一个洞口，
只有一个人身体大小。平时，这洞口是关闭的，并且有一个带盔甲的怪物把守。但只要洞口一打开，
准会有人被丢进。丢进来的人蓬头垢面，有的还赤身裸体，被怪物一问，个个说真话。其次，在溶
洞的西南和西北，还有两个窄小的洞口，这两个洞口通向外面。没有上帝指令，里面的人根本出不
去，出去了就能领略四季。还有，那个时而温柔，时而怒吼，时而又叱咤风云的上帝我总听到其声
音看不到其人。反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总感觉浑浑噩噩，身不由己。那时候我恐慌极
了，像蜘蛛一样攀附在洞壁上。这是我有生以来经历最长的一个梦。
那天春困，我特别昏昏沉沉，看到怪物把一个二十几岁赤身裸体的男子推进来。男子推进来后
瑟瑟发抖，身上还流着血，两只手一直捂着自己的下身。
带盔甲的怪物问他：“你为什么进来？”
这个人就回答：“我强奸了一个少女，还把她杀了。”
杀人者叫黑亮，是一个光头。他的脑袋似乎被什么打了一下有一个窟窿，长得倒也不难看。他
后来被怪物推向一个冒着雾气的水缸。水缸靠洞壁，有近一人高。因为高，加上雾气，所以就看不
到他下身，只露出一个光溜溜的上身。没等怪物再问，突然，中央深潭里的大龙一跃而起直奔黑亮。
它的眼睛布满血丝，舌头伸得很长很长，口角的涎液一直在流淌。这时候，也就是挂着大铁笼的最
顶端，无数的小蝙蝠开始躁动。它们一会儿俯冲直下，一会儿又绕着洞壁盘旋而上，还时不时地飞
到黑亮面前发出“吱喳”的叫声。大龙一个前扑，爪子重重地在黑亮的左眼上戳了一下，只听见黑
亮一声惨叫，左边的眼睛迅速渗出了血水。
怪物又问黑亮：“你为什么要杀她？”
怪物说话的时候，一条光影始终在黑亮的头上闪烁。
黑亮颤抖着说：“我看她喊叫，又拼命咬我的手臂，所以──所以我就杀了她。”
“你知道什么叫丑陋、邪恶、魔鬼和妖怪吗？”
“我不是人，我是魔鬼，我是邪恶的妖怪。”
“在这之前，你还杀过其他人吗？”
“我还杀过一个老头，是一个农村孤寡老头。”
“畜生！畜生！你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大人，我罪大恶极，我罪该万死，我罪有应得啊。”
“为什么要杀他？”怪物大吼一声。
“那天我偷盗，被他发现，他喊叫，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没等怪物再问，深潭里的那条大龙再一次腾空而起。只见它的五爪在黑亮身上不断抓挠，舌头
也在黑亮的脑袋上舔噬，最后爪子又重重一戳，顿时，一股污黑的鲜血从黑亮的脑袋喷涌而出，所
有溶洞里的飞禽走兽都开始了尖叫和蠕动。
这时候，怪物双脚一跺，手里多了一把宝剑。他两眼盯着黑亮又说：“你泯灭人性，违背良知，
你的父母生下你真是大错特错啊。”
“大人，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我错了，我愿意在这里当牛做马。”
“呸！”怪物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无法无天，丧心病狂，连起码做人的道德都丧失，你还
配得上当牛做马吗？”
怪物说完，朝黑亮的右臂膀猛刺一刀，黑亮随即用左手捂住臂膀撕心裂肺地叫。这时候，溶洞
里的飞禽走兽再一次发威。它们从自己所处的位置开始移动，争先恐后地冲向黑亮。它们用四肢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