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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听到我唱歌了。其实我约出你来想说的主要就是一句，我们不是敌人！如果万一我们之间有什么意见不符的，大家商量着来，没有必要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梁羽有些而鄂然，这么好说话，还是不是不良学生老大了？还是不是流氓头目了？不是应该先拉拢入伙，不成就武力威胁的吗？ 你这样子，我昨天晚上准备了一晚的说词不是全用不上了吗？
梁羽鄂然的表情全落在了温荣财的眼中，“我想你对我们有些误会。你觉得我们这些流氓学生天生就应该是不讲道理，无理都横三分,象螃蟹一样。是不是？呵呵，当然这样的流氓学生也是有的，但不是我们。”
梁羽不能否认，他确实多少有些这样的想法。
“我自二年级开始做流氓头目以来，现在三年了，一直逍遥自在，你是不是觉得学校太怂容我们？”
温荣财看梁羽不说话，也不以为意，继续说，“敲诈勒索我们天天干，调戏学生的事也没有少做，打架滋事自然也少不了。为什么学校也不管管？其实我们是互惠互利，比如新生入学，有些身强力壮的新生可能就有当流氓的冲动，有些本来熟识的，也有抱团做流氓的欲望，这个时候我们就会以暴制暴，减少学校的流氓数量，也就是减少了学校欺凌事件。”
“哦，你们还垄断了学校的流氓事业，未经允许别人是不可以做流氓的。”梁羽更加意外了。
温荣财有些骄傲地说，“比如11中，跟12中一样垫底的中学，他们的校风及治安环境就比我们更差，帮派斗争不止，恶意欺凌层出不穷。”
“那么12中的师生们都还要感谢你们了！”梁羽忍不住讥讽。
温荣财正准备再说话时，“上菜了”的声音响起，一位双手举着大托盘的小型服务机器人走了进来。托盘被放到了桌上，小机械臂灵活地把菜端上桌，醮盐大虾，手撕鸡，炸花生米，清蒸淮山，上汤青菜，还有两大杯的啤酒。
“我们边吃边聊。”温荣财从手撕鸡盘子中夹了一只鸡腿放到梁羽的碗中。
梁羽注意到这个小机器人，脚下稍为的有些不稳，靠着整体平衡能力才能做好它的上菜工作。应该是右脚的内部某个零件有些磨损，如果不及时维修，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点意外。当然这个没有必要跟温荣财说。
梁羽没有客气，直接用手拿起鸡腿就啃，嘴里含糊说道，“味道不错！”
“如果只是靠政府的福利金，我们只能是啃廉价的人工光合食物，穿廉价的衣服，哪里可以享受人生？美食、美酒、美色都是人人都想要的，我们想要，这并没有错吧？我有件事想你帮助，其实这也事关我们的母校12中的荣誉。”
“哦？什么事？先说来听听。”梁羽心想，我吃你的我也不嘴软。
“我们嘉应州有个中学校霸争夺赛，去年我们只得了11名，倒数第二。今年你帮我们出战，平时不用你去收保护费，也不需要你去欺负同学，吃饭玩耍我们就会叫上你。总之一句就是坏事你不用去做，享乐的时候就一起。去揍那些其他学校的流氓学生，你应该不会有心里负担吧？”温荣财笑着说，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情况一样自然。
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世上还有中学校霸争夺赛，光凭名字及它参赛人员，梁羽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如果自己答应了，也还算是君子吧？君子远庖丁，自己又不动手欺负同学。不对，坐在对面的家伙就算是庖丁吧？经常和庖丁混一起吃喝玩乐，算哪门子的远庖丁呢？
“你这个校霸争夺赛是什么时候进行？”
“每年寒假第二周的周一，地点就在盘古峰下遗弃了上百年的防空洞里。”
“既然是放寒假以后，那么我放假时再看吧，我考虑考虑。你知道的，我刚转学来，什么也不清楚。”
“理解！理解！你决定了再告诉我。我们吃菜！这餐馆生意虽不太好，手艺还是不差的！下午还要上课，我们就喝一点啤酒，白酒就不要了。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温荣财笑咪咪的。
啤酒有些苦，梁羽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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