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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北堂旌的身体突然僵了一僵,然后,缓缓地松开了双臂,可还是维持着将我搂在怀的姿势。

我将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强迫自己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北堂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中,有愧疚,有不舍,还有希冀。

许久,他终于再次开口:夜儿,你要怎么样才会原谅我?我仰起脸来看向他:放我走。

北堂旌一双眸子精光湛湛,一直盯着我,然后,缓慢却坚定地,不容任何商量和回寰地吐出三个字:你休想。

这答案在我意料之中。

我冷笑一声。

可笑自己居然有那么一刹那,还期盼着他能点头,果然是太天真了!

我低下头去,许久,才咬着牙,缓缓开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知道……

北堂旌的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与苦涩。

时光流逝如飞梭。

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我不敢对海兰表现出很亲近的样子,面子上装出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与其他几个宫女都一视同仁,生怕被北堂旌看出什么破绽。

好在北堂旌并没留意这些,他只关心这些宫女有没有把我伺候周到,有没有惹我生气,至于负责伺候的人是哪些,他倒是不怎么关心,再加上海兰相貌普通,行事低调,也就顺利地在我身边隐伏下来。

而自打那次和北堂清明冲突之后,我也很识趣地不再去御花园了,以免再招惹无谓的事端。只不过我虽低调,可闲言闲语还是挡也挡不住地流传进耳朵里。

据说老皇帝和北堂清明还是异常坚决地反对北堂旌立我为后,为此甚至和北堂旌吵了几次,可惜北堂旌还是丝毫不肯改变主意,气得老头子不行,可又不敢对这个皇帝儿子怎么样,只好把炮口转向我,大骂我这个妖女、祸水、妖孽,祸国殃民劳民伤财!

我只当耳边风。

反正自来了东离,骂我是妖女、妖孽、祸水的人还少吗?也不差他一个!

北堂旌大概是怕我多心,在我面前从来不提那些事情,每日里只是说些风花雪月,调笑调笑也就过去了,有时候情不自禁想亲昵,见我咬着牙强忍恐惧的样子,总是会叹一口气,然后放过我。

我也暗地里松口气。

虽然身体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精心调养,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可那次的事情,给我带来的更多是心理上的伤害。

他靠近我,我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抱着我,我会吓得脸色苍白。

如果他还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我更是会吓得几乎睁着眼晕过去。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就算竭力反抗了,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如那夜,我死命挣扎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肆虐得遍体鳞伤。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力气会有这么大,而习武之人的力气,更加可怕,竟然会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就像狂风暴雨中一片小小的树叶,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

北堂旌知道我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还在排斥他,倒也不曾再对我做过什么,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这天天色甚好,连日的阴暗天气被灿烂的阳光一扫而空,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连人也不由得懒了起来,眯着双眼甚是舒服。

冬日难得好太阳,而东离地处北方,更是难得见到这样的好天气。

我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北堂旌大踏步地走过来,见我眯着眼,被暖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模样,朗声大笑:快别睡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我睁开眼看向他:散心?又是御花园?不去,没得惹些麻烦。我说完,转过头继续闭眼享受阳光,可忽然间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北堂旌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

不是。北堂旌像抱孩子一样将我抱起,笑道,我这次带你出宫。出宫?我倒唬了一跳,又怕自己重心不稳摔下去,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搂住他脖子,却换来北堂旌一阵豪爽的大笑。

你就快是东离的皇后了,难道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国家和臣民?他似乎很享受我主动搂着他的姿势,故意转过脸来看着我,一双眼亮晶晶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

果然是上了他的当了,可担心摔跤,又不敢松开手,只好尴尬地维持着那姿势,使劲将脸别过去,嘀咕道:我才不是你的皇后……听我一再否认,北堂旌倒也从没生气过,只是笑嘻嘻的你呀,就爱闹小性儿。我翻了个白眼,把头转过去,却正好给了他可趁之机,他略探头,就在我脖子上狠狠亲了口:真是娇惯坏了,罢了罢了,谁叫我就栽在你手里了呢?狠心肠的小东西!他不管周围还有宫女等人在场,肆意地调笑,毫不在乎,我早羞得涨红了脸,咬着牙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可惜我心念刚动,北堂旌就像是猜到似的,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将我双腕紧紧扣住,动都动不了,然后,就这样抱着我大踏步地走出栖凤宫。

我更是羞窘得连头都不敢抬。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得到,无数目光像针一样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恶意和轻蔑,像是要把我的身体戳出无数小洞似的,如影随形。

更多的,还是嫉妒。

树敌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北堂旌毫不掩饰的宠爱,却成为了我如今四面楚歌处处皆敌的最大缘由。

我又羞又恼,北堂旌却并不以为意,抱着我堂而皇之地走到一处小院子里。

一驾马车正静静地在院子里等着。马车精巧雅致,挂着半卷的湘妃竹帘,拉车的两匹马儿通身雪白,极为神骏。

北堂旌将我轻轻放到里面的座位上,见我气恼的模样,低声笑起来,伸手打个响指,垂手静候的车夫会意,轻捷地跃上前座,长鞭挥出,马儿长嘶一声,拉动马车奔行而去。

车厢一角,小香炉里龙涎香的味道,随着淡淡的白烟缓缓飘散出来。车内案下放置着暖炉,将整个车厢都烘得暖意融融。湘妃竹帘放了下来,北堂旌怕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还将锦帘也放下了。

他伸手来搂,被我一使劲挣开去,他倒也不恼,只是笑着,翘着二郎腿,一双眼亮晶晶的,在我身上来回打转,看得我没来由一阵心慌,连忙转过身去,当作没看见的样子。

可即使背对着他,我还是能感觉到北堂旌的目光,是如何放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带着**裸的渴求与**,简直有如芒刺在背,让人坐立不安。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相,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伸手挑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马车已经行到一处巷子,两边都是高高的青石砖墙,前面是座门,敞开着,隐约可见门外景色。

出了这宣德门,就算是离开皇宫了。北堂旌在身后笑道。

我理也不理他,脑中想的,却是另外的念头。

从路程看来,我住的栖凤宫,似乎离宣德门也不是很远,而且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很多侍卫……虽然我几乎是被北堂旌给软禁在了内宫深处,可从这次出行来看,如果要从栖凤宫溜到宣德门,也并非不无可能……果然就像北堂旌说的那样,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宣德门,就是一个小山坡,下了山坡,拐过弯,前面逐渐人声鼎沸,似乎快到玉京闹市了。

马车的速度也放缓了,慢慢地在宽敞的街道上行走。

玉京地处北方寒冷之地,如今进入冬季,寒风袭来,隐隐刺骨,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咳嗽一声,肩上旋即披上一件温暖的银狐披风,丰美的毛皮,披上身顿时就暖和起来。

北堂旌也顺势自身后将我拥住,笑道明知道自己吹了冷风会咳嗽,还坐在这风口处?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用狐裘将我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外面不比宫里,你呀,什么时候才知道好生照顾自己?我将头靠在车壁上,闭着双唇默不吭声,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热闹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流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繁华场景,还是在嘉麟,那时,华灯璀璨,灯光与月光争辉,流萤飞舞,还有人来人往的夜市,夜空中绽放的灿烂烟火。

而身边的人,是风云卿。

我还记得,我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一起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绚烂。他更将我背在背上,说要背我一辈子,直到我不想让他背了为止……我想得出神,不提防身后北堂旌忽然将我脸扳了过去。

在想什么?他问道。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垂下眼,沉默地将脸偏了偏。

北堂旌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旋即,一样湿热的东西在我脸颊上轻轻碰了一碰,我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却又正好被他逮个正着,在唇上又亲了亲,才将我身子转了个方向,搂着腰,一手指向车窗外:看,这都将会是你的臣民。

他笑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东离地处北方,人们衣着大多以皮毛棉衣为主,大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这辆马车内的人,居然就是他们的统治者。

臣民?隔了许久,我才淡淡地回道,他们未必想成为我的臣民。东离人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华夜的,我心知肚明。

北堂旌又何尝不知?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笑着:闲言碎语,用不着介意。哼。我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马车继续往前行进,渐渐地,车外喧闹声慢慢减轻,最后消失了,只传来车轮像是压在厚厚的落叶上,带着闷响的轱辘声。

我不禁有点奇怪,掀起车帘看了看。

已经完全离开闹市区了,如今马车正行进在一片树林里。

树干笔直,叶子并未落下,而是变得金黄一片,地上的落叶也是金黄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

我看得有点出神,身后,北堂旌又开口问:这片树林很美吧?嗯。我点点头,倒不否认。

其实出了这片树林,景色会更美。北堂旌又自身后环住我腰,浅笑道。

出了这片树林是吗?我一手托腮,忽然起了个恶劣的念头,慢吞吞地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是有毒,这树林说不定也会有危险哦。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乌鸦嘴的,只是突然想起来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故此顺口说了句,哪里知道话音刚落,就见北堂旌脸色突变,猛地将我按倒,也就在同时,耳边传来嗖的一声,一支羽箭贴着北堂旌的头顶擦了过去,直插进车壁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北堂旌已经一手抱着我,如箭一般,从马车里窜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北堂旌刚抱着我掠出车厢,马车就像是绊到什么似的,猛地翻滚在地,两匹拉车的马儿长嘶不已,声音痛苦。

北堂旌带着我落在一丈开外,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车夫血淋淋的尸体,我马上觉得一阵晕眩。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乌鸦嘴?我不无悲哀地心想。

为什么每次和北堂旌在一起,不是遇到刺客就是碰到杀手?该说是他惹祸体质呢,还是我是惹祸体质?

眼前一切只是做梦那多好,可惜偏偏不是,可惜偏偏我现在睡意全无而且还清醒得很。

眼前围了一圈黑衣人,保守估计有三四十个甚至还要多,那副训练有素杀气腾腾的样子,想让我把他们当成拦路抢劫的都难!

我一边感慨为什么刺客总是喜欢穿黑衣服,一边居然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对北堂旌问道:你没有欠他们钱吧?难说哦,说不定真是讨债的呢。越是危急的时候,北堂旌越是镇定自若,而且还很有幽默感,不过讨谁的债就难说了,也许是找你的也说不定啊,我的小侯爷。说最后5个字时,他还一副调笑不羁的口吻,完全没把这些杀气腾腾的刺客看进眼里。

他轻松归他轻松,可我却轻松不起来。

眼前的人都是凶神恶煞要杀人的样子,而且还将自己团团围住,连个麻雀都飞不出去。如今只有我和北堂旌两人,就算北堂旌武功再好,拖着我这个半点武功也不会的拖油瓶,只怕也凶多吉少。

毕竟,北堂旌现在身为一国之君,要刺杀他,没有点破釜沉舟的胆量,那可难以成事。

北堂旌也知道今天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善了的,可是从脸色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神情如故,甚至还轻松得很。

他一手紧紧箍在我腰间,让我紧贴在他胸膛上,同时柔声道:把眼睛闭上。我当然是乖乖听话。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啊!

我刚把眼睛闭上,就只觉得耳边传来兵器破空声,像是紧紧挨着我的皮肤擦过去一样,那冷冰冰的感觉,有种会被彻底砍碎的错觉。

耳中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声,我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连偷看都不敢。光是凭冲进鼻子里的那股浓烈血腥味,我就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如今的战况有多么惨烈!

北堂旌似乎也应付得颇为吃力,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却要顾忌着我的安危,瞻前顾后,未免出手迟缓些,渐渐落了下风。

忽然,只听见嗤的一声闷响,近在咫尺,随后,我只觉得一股腥热的液体猛地喷到脸上,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眼,却见北堂旌的肩膀上插了一支羽箭,尾羽还在颤动不止,箭身将他的肩膀都射穿了,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

你……我惊恐地看着他。

北堂旌还是专注地应付着敌人,同时轻松地笑道:不是叫你把眼睛闭上吗?怎么睁开了?你受伤了!我惊叫起来。

别担心,没事。北堂旌还是轻松的表情。

他已经杀死杀伤了对方不少人,刺客见这样子讨不了好,突地往后退去,动作整齐划一,同时,后方的人端着弓箭上前,二话不说,搭箭便朝向我和北堂旌射来。

北堂旌眉头一皱,当机立断,抱着我往后掠去。

对方一排箭落空,第二批又立刻接了上来,箭矢源源不断地向我们射来。

北堂旌也只有带着我逃命的份儿。

可躲过了第二批、第三批,后续的箭矢就像越来越多似的,眼见避无可避,北堂旌忽然抱着我,从一旁的斜坡上滚了下去,才避开了雨一般的箭矢。

我只觉天翻地覆,等停下来的时候,早已经头晕眼花。

正在这时,只听见坡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惊慌的叫声,以及懊恼的吼声,混杂在一起,喧闹无比。

我紧张得不得了,可压在我身上的北堂旌却笑起来:总算来了。听见他如释重负的口吻,我顿时明白过来:援兵?北堂旌撑起身:是的。

山坡上,传来阵阵厮杀声,同时,也有不少人跌跌撞撞地朝向我们跑来,为首的,是赵三留。

北堂旌见了,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伸手将我扶起,关心地问道:你没受伤吧?我摇摇头。

本来以为自己滚下山坡,再怎么着也会磕破蹭伤什么地方,可想不到北堂旌将我整个身体都护在怀里,完全没有伤到,连蹭都没蹭到。

我毫发无伤,北堂旌身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却将他的衣物大半都染红了,看进眼里,只觉得触目惊心,让人头晕眼花。

你的伤……我嗫嚅着开口,同时想伸手去捂住他身上的伤口。

北堂旌轻柔地将我的手掌握住。

皮肉伤,不要紧。也许是受伤的关系,他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可精神不错,居然还笑得出来,本来担心他们老在眼前晃,扫了你的兴,才让他们都离得远远的,可没想到……还是让你扫兴了,本来想带你好好散散心的。他笑道。

说话间,赵三留已经带人到了跟前,见北堂旌受伤,也是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为他处理伤口,同时,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们也围成一圈,将北堂旌和我围住。

山坡上犹在厮杀,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但声音也越来越少,可能那些刺客也只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吧……我心不在焉地想着。

鼻尖充斥着血腥味,那是北堂旌身上伤口流出的鲜血,传来的味道,让我开始头晕。

这时,一辆新的马车也行驶了过来,也是精致的车厢,也是两匹浑身雪白的神骏马儿,除了车夫不一样之外,和之前那辆马车都是一模一样。

赵三留为北堂旌将伤口包扎完毕,然后请示道:那些刺客,皇上要如何处置?北堂旌在见到他们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笑容,神色凝重,听赵三留这样问,也不言语,就是抬起根手指,在自己咽喉处比了一下,那动作连我都看懂了,八成是要赵三留赶尽杀绝。

我不由得奇怪。

按理,不是都要留下活口,好逼问出幕后主使的吗?可北堂旌为什么要赵三留赶尽杀绝?

我正在疑惑,北堂旌已经拉着我蹬上了马车。

赵三留将车帘放下,只听得车夫得儿一声,马车就缓缓行去。

却是往来时的路行驶。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北堂旌忽然遇刺,谁都没了游玩的念头,而且为了安全着想,自然是早点回到皇宫为好。

和来时不同,北堂旌自上了马车,就一直沉默。

我小心翼翼地看去。

只见他脸色略显苍白,嘴唇紧紧抿着,一双眼也眯了起来,精光湛湛,甚至显得阴森冰冷,神情十分难看。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难看的脸色,不觉愣住,又惊又疑。

可突然之间,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似的,猛地让我惊醒过来。

难道,这些刺客的幕后主使,是北堂清明?

难怪北堂旌不留刺客活口!

难怪北堂旌的脸色会如此难看!

在东离,敢对他下手的人,也只有北堂清明了,原来的皇位继承人!

而且,北堂清明确实有杀北堂旌的理由。

他本来是东离的皇太子,皇位继承人,可没想到,会在中途被北堂旌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哥,给强行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皇位。

怎能不怒?

怎能不恨?

他只怕是积怨已久,只是碍于北堂旌的手段,才一直装出那副恭敬的模样来。

回想起北堂清明甚至还一脸假惺惺地跑来对我表示同情,那惺惺作态,令人想到就不禁反感。

只不过……北堂清明为什么这么急着动手呢?难道他不怕事情败露吗?还是算准北堂旌会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放过他?

据我所知,北堂旌可不是慈眉善目的菩萨啊……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正瞪着眼发呆,耳边冷不丁地传来北堂旌的声音。

在想什么?两眼都发直了。他戏谑道。

我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北堂旌笑了笑,用没受伤那只手将我拉到怀里,我挣扎了一下,旋即听见北堂旌又道:小妖精真狠心呐,我可是帮你挡了一箭。啊?我惊讶地看去,却见北堂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之前那阴森的表情一扫而空,又变成了和以往一样,半是玩味半是调笑的神情。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另外一边肩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狠心对我?我……我嗫嚅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想想也对,北堂旌如果不是顾忌着我,至于伤得这样厉害?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北堂旌又笑起来: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就乖乖地让我抱抱都不成吗?他说得一副哀求的语气,可那只没受伤的手,早就搭在了我腰上,紧紧箍住,动都动不了,我就只好趴在他胸前,被搂得严严实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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