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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岳等得着急,终是忍不住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浚渟收起了镯子,先赔了个不是,而后道:“这是她的东西,一时看得出了神。”
楚昀岳听他这么说,倒生出几分歉疚来,但他到底没露在脸上,只蹙眉道:“你也别尽往坏处想,她只是被带走,追回来就是了。”
白浚渟点点头:“可惜我们被拖延太久,只怕这会儿是追不上了。封山也无大用,若惊扰了宾客便不好了。我们先回去见掌门,再从长计议罢。”
楚昀岳想了想,也无可奈何,只得颔首应下。
二人回到前头,就见宴席已散。纪芜秋早已得知孤崖和经堂的消息,只是疲于应酬,又不好声张,怎么也脱不开身。好容易将所有宾客都安置妥当,他正想亲自去看看,刚巧白浚渟和楚昀岳回来,他忙唤了他们过来,询问详情。
要说详情,自然只有白浚渟一人知晓,但他却避重就轻,只说覃朗上了孤崖后,见他爹爹果已不在,又难寻勘天诀的线索,一时恼羞成怒,便指使手下烧了经堂泄愤。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连楚昀岳都有几分信了,纪芜秋更不怀疑。想到经堂被焚,纪芜秋亦有满心沉痛,“这么多年了,又是何苦……”他叹了口气,转而又问道,“青筠呢?她没事吧?”
楚昀岳没出声,只是望向了白浚渟,等他言语。
白浚渟答得平静,道:“大约是我言语上冲撞了覃少侠,他迁怒青筠,将她掳走了。”
“什么?!”纪芜秋大惊,“这还了得!”
白浚渟开口劝道:“师父不必太过担心。掳人无非是为要挟,想必不久就会传消息过来。到时有了线索,比如今盲目去找来得强。”
纪芜秋听了他的话,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也是……”他又叹了一声,道,“不多时天都要亮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罢,剩下的我来处理。”
言罢,他叫上了几名弟子,随他一起去查看经堂的情况。
白浚渟略送了一段路,转身回返时,却见楚昀岳望着自己。他微微一笑,问道:“楚师弟还有事?”
楚昀岳沉默片刻,漠然道:“你真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这句话,倒叫白浚渟不好应对了。楚昀岳却也不在意他的回应,更无心多言,径自离开。白浚渟有些无奈,但也终不过一哂。
待回到正院时,天已微微泛白。白浚渟推开房门,就见里头喜字高贴、红绸结彩,他轻轻叹了口气,再难掩疲倦之色。他举步入内,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扶额,闭目养神。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悄的脚步声,一声轻唤带着恭敬,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睁眼,就见门外站着个送水的仆妇。他略正了坐姿,应道:“进来吧。”
那仆妇福身行了礼,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她将水放下,又道:“我给您把床上的东西收一收,多少躺一会儿罢。”
“有劳。”白浚渟含笑,道了一声。
仆妇手脚麻利,片刻便将床上的喜果、花生、莲子等物什收拾一清,又铺好了被褥。做完这些,她又行了万福,道:“要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白浚渟无话,从怀中取出了那块黑色木牌叩在了桌上。
仆妇见了那木牌,神情一瞬肃然。
“去查一查这是谁的腰牌。”白浚渟压低了声音,如是道。
仆妇将木牌拿过,掖进了袖子里。她开口,亦压低了声音,问道:“可要传令?”
“不必。”白浚渟摇了摇头,“不到那个时候。”
仆妇望着他,却是欲言又止。
白浚渟见她不举动,笑道:“去吧。我躺一会儿。”
仆妇无话,行礼告退。
待那仆妇远去,白浚渟却依然静坐。
外头,天色已亮,却久久不见曙光。黑云厚重,渐将苍穹铺满,正是雨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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