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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晓有些羞愧，只觉得自己无颜在面对小姐了。
“你……唉，起来吧。”
沉曦有些不忍，看到这个陪伴自己从小到大的丫鬟，现在却如此狼狈。
本就只是清秀的小脸，现在却因惶恐不安有些憔悴。
以往那白嫩的额头现在已经有隐隐血丝，眼睛也红肿不堪，终是叹了一口气：“下不为例。”
“是，多谢小姐！”青晓无神的双眼顿时盈满了惊喜的光芒，急急忙忙应下，生怕晚了一秒。
也正是如此，她错过了沉曦那看似不忍的眸中深处，实则一片幽深晦暗，没有一丝波动起伏。
不，或许有，但，若非有意漏出，这世间又有谁能探查得到一个伪装到骨子里的情绪心事呢？
——
简单梳洗过后，中途老夫人派来的嬷嬷也在侧屋喝完了一盏茶。
看到缓步款款而来的沉曦眼中划过一丝惊艳，愣住了。直到声音有些嘶哑的青晓微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老嬷嬷眼中有些尴尬，毕竟看一个女子看呆了眼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但好歹也算老夫人看重的红人，训练有素。
客套的问了安，老嬷嬷起身，带领着沉曦向老夫人所在的庭院走去，虽然依旧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向沉曦。
一路无话，沉曦穿着素雅的流彩暗花云锦裙，不紧不慢的跟在老嬷嬷身旁。
哪怕老嬷嬷一直在偷看她，嘴角的弧度也依旧恰到好处，高贵矜雅，黝黑的瞳孔却淡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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