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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雲淡道,「不妨事,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將櫃子裡的傷藥拿來敷上就好,犯不著勞師動眾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造作什麼,一點小事就像要翻騰鬧上一鬧。」

「大人,這傷口太深,只怕單敷藥料是不妥的……」

小侍女依舊嘮嘮叨叨的,召雲眸光斜睨,一旁的舟兒勃然怒道,「大人說不妨事就是不妨事!這兒幾時輪得到妳發號施令的?」

未料及舟兒的怒火,侍女頓時禁了聲,急急的伏地說道,「奴婢知錯了,求大人和姐姐息怒,奴婢這就取傷藥去。」

未再聽得一句斥責,小宮娥誠惶誠恐的起身行至藥櫃取來了傷藥,舟兒接過了手,隨即為召雲敷上,層層密密包裹。召雲娥眉緊擰,細想著方才與姝雁於欽天宮裡的一字一句。

背君叛國……

好個姝雁!眼前這個世道了,還能一副冷倨的樣子!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她輕咬著唇,仰起螓首,看著眼下擁有的一切。

雄偉的宮宇,華美的綾蘿,前呼後擁的侍女們,此刻的自己,可是過去曾有過的?在南國,這些全是妄想,是痴夢,沒有中皇的恩賜與青眼,單憑自己的努力,怎能有著今日?

於南國,她只能看望著,冀昐著,仁慈的南王能見著她的小小身影,看見她的用心,然就像滔滔的赤水,日復一日,歲歲年年,她仍舊只是姝雁背後的影子。昔日的熬煎歲月,唯有自已可知,就算以姐妹相稱的姝雁,也無法知曉自己的苦處。

淚自眼角滑至頰上,召雲輕吁長氣。

沒有退路。

在初見中皇之時,自己就已明白,在選擇投靠軒轅後,這盤棋局再無可轉寰的餘地。她自知曉自己在餘存的族人眼中是什麼樣的角色,也知道這宮牆內,中皇人馬怎麼評價自己的。

然那又如何?握有實權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其他的,她可以完全不在乎。眸心怔看著那跳躍如星的燭火,隱約中,像又見著了姝雁方才那如天上月清冷目光。同是南國人啊……

這句話,自姝雁口中吐出,竟是如此悲涼苦澀,讓她封閉的心口似是裂了道細縫,挖掘了最不可碰的痛處。

就因為她是姝雁,心中那個坎兒才會過不去?

「宰女大人,敷了傷藥,感覺可好些?」看著透過層層纏布滲出的血水,舟兒忍不住擰眉,「我瞧這大卜女官平時看起來挺平和的,怎麼一下手就重成這樣?別說宰女大人平日待她客氣,就深怕那裡不周全,在中皇面前也是替她說盡好話,也該想想同是故人,下手這般不知輕重,萬一大人妳有個閃失,她心裡會好過嗎?」

聽聞這般話,召雲心口又是一刺——同是故人?

姝雁仍當她是故人嗎?自己心裡,還當她是昔日相稱的姐妹嗎?

唇畔勾起極淺極涼的笑意,隨手捻熄了案上那過明亮的燭火,她淡道,「遣去炎洲隘口的人可回來了?」

「還沒有。」舟兒回道,「大人您交待的,奴婢都派出去了。但各禁門門衞均回報,霧海大人尚未進城。只怕還在隘口吧?」

召雲無語,眉心卻是擰了起來——這未免也太久了!

凝望著嬝嬝餘煙,嗓音出奇的平淡,「吩咐下去,霧海一進城門,就叫他來見我。」

「是。」伏地應答,舟兒半伏著身子退出內堂。

一片靜悄。

她半回螓首,不經意又望進窗外那勾著天際的月彎,清冷得就像是,蚩尤昔日手中執著的那把彎刀,鋒利得猶如刑天手中那把長斧。

夜,很深。

如緞般的黑幕,只有幾許星子熠熠閃爍。風拂過樹梢,發出如歌的沙沙聲響,像是莫名的悲鳴,偶爾還帶著林中夜鷫的啼聲,月華璀燦。

月,很彎,尖銳的月牙,勾勒在沈沈的天際,似刀,而刀上,泛著無情森冷的光。它的光,映在虛無飄渺的塵世,映在遼闊無邊的大地,映照著這片寂靜的叢林。

已呈緔舊的布巾緩緩輕拭著利斧,黝黑的眸心細看著,像是端詳鋒刃是否有什麼缺憾。腳邊的火堆蹦出了些許火星,有著霹啪之聲,灩灩的紅光,映在他的臉上。許是端詳了太久,他忍不住扳了扳頸項,還來不及輕吁長氣,換來了背後一陣數落聲。

「是要講多少次?別這樣扳頸子!」慍怒的粗嗓半是咆哮的,「你是嫌頭斷了一次還不夠?」

刑天啞然,乖乖的二隻大掌將腦勺扶了扶,又重新磨拭起斧刃來。

「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少挨點罵!」巫槐瞪著他,「以為自己還是當初衝鋒陷陣的大將軍吶?若不是你好運,恰恰我躲在草堆裡,若不是你好運,偏我會著旁門左道的醫術,你這傢伙……」

「你這傢伙早就隨塵土給埋了,塵歸塵,土歸土,啥事也別想做。」不待他數落完,刑天拉長了嗓說道,「你已經說了幾萬年了,能不能換點新的?」

巫槐瞪著他,涼涼說道,「換了新的,你就可以不扳頸子?」

刑天啞然,只得陪笑著,「抱歉,讓你老人家老盯著我,真是過意不去,我會多留心自己,不去扳頸子。」

「抱什麼歉?留什麼心吶?」巫槐沒好氣的,「我能做的,也僅能是將你的首級與身軀接合,若真要痊癒,除了得有東海的玉石醴泉與西海的返生香做藥引子,還得取得那把昆吾劍為祭,要死不死的,那把昆吾劍又偏偏……」

「又偏偏那把昆吾劍就放在以前咱們皇宮大院裡,森嚴戒備不說,還得先越過炎洲隘口與赤水。」他接道,「別忘了,火林山上多的是兇神惡煞的風生獸與火光獸。更別說,現下咱們等於是被拘在南海,何況那玉石醴泉位在昆侖之丘,歸西王母管轄。而返生香又得要有返生樹,山高路遠,又是軒轅領地。別想了。」

「但你這樣,能支持多久?」巫槐懶懶的丟了幾根柴枝,瞪著躍動的火,「話又說回來,青玄帝君究竟是怎麼想的,現下把蜚族給扯了進來,霧海又隻身在中皇麾下與召雲共事?我真被攪糊塗了。」

「帝君有他的用意吧?倘若讓霧海回到這兒,又能有什麼作為?豈不枉費了帝君費心教養與南王用心良苦?四御對南國照拂頗多,又有什麼可擔憂的?」薄唇咧出一抺朗笑,「不可否認,帝君待霧海與他人不同,霧海也的確有著過人本領,否則這幾百年來,怎可能贏得中皇信任?有子如此,你該感到萬幸,上天待你不薄。」

「抬舉太過!」巫槐呸了呸,「若真要計較,我只信四御。」

睇看著巫槐,刑天緩緩淡道,「知道的,說你是望兒更加長進,成龍成鳯,不知道的,說你嫉妒兒子,見不得兒子的本事比你強。」

「他那悶葫蘆似的個性,還有那邪裡邪氣的本事,真不知道像誰?」似是沒聽見那長長的諷刺,巫槐仍是咕咕噥噥說道,「他死去的娘單純得很,而我……」

不待他發完牢騷,刑天說道,「咱們族裡,誰比得上巫老你的邪氣?否則怎盡會些旁門左道的功夫?只能說霧海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這邪氣是自然從你這兒來的,若真要說有什麼不同,他邪中帶有正氣,這自然是拜帝君之功了。」

「邪真帶有正氣?拜帝君之賜?」巫槐瞪大了眼,「你這句話,我是該向你道謝,還是再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再砍一次,您老又得費神費心的再接一回,不累嗎?」

瞪著神態淡然的刑天,巫槐扁了扁嘴,隨即清咳粗嗓,「話說回來,咱們,僅存的除了這洞口裡的老小,能用能使的人,全派在外頭了。而你是族人唯一可信可依靠的,若不是你仍活著,又有幾人能留到今日?」

「您老人家太抬舉我了,」他停下了磨著利刃的手,目光直瞅著熊熊火光,「我沒有那麼大的本領。」

巫槐下意識的又丟了幾枝乾柴,「你若是仍為了南王與蚩尤的事,沒有人會怪你。若是為了姝雁,我只能說,五萬年都過了,你還不能再多等些時日?」

聞言,一股悶窒湧至喉間,似是有數千道的黑影,又像是無形的鬼魅直撲而來,刑天瞬時大咳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眼角也迸出了淚水,腦海中,閃將而過的是殘破的片段——

鮮血染紅了宮中的絲縷,連風都帶著嗚咽的哭音,屍首成堆,向來光亮歡愉的宮城頓成一座墓穴,埋葬了南國的繁華與光榮,也埋葬了與他尤如手足,更勝手足的蚩尤,也憶起了那一抺清麗又淡笑的容顏。

「蚩尤已死,豈可獨留刑天?」

淡漠的嗓音猶言在耳。

「去吧!我在單山等你。」

悲涼的傾訴吐出了最薄弱的等待。

他想起了。那一身金黃的鎧甲,帶著如火的鮮血,卻是再也無法如過去一般頂天立地,原有的狂咳瞬時又成了乾嘔,嘔得面容紅漲,像連肝膽也要給嘔了出來。

「欸欸!你是要不要緊?別嚇老人家!」見他又是咳又是嘔,巫槐急得有些跳腳,「你又在想什麼?你每次想起什麼事都要這樣折騰一番!別說現下你無法和過去相比,就算你的頭沒被斬斷,我們也不想再經歷那段無人帶領,沒日沒夜,活得像鬼似的日子!」

那斷續的句子,字字刺心,刑天狂咳狂嘔,內心卻是笑起來,淚滑過了頰。

原來,自己還有淚他有何資格讓失了家國的族人信?有何資格讓他們依靠?自首級落身的那一刻,便覺得再無任何資格讓族人懷抱著希望。然讓他沒想到,是首級飛天後滾落到了赤水河畔,又讓當時躲在密密蘆草的巫槐給拾了去。

別說自己沒想到,只怕中皇也認為他早已命喪黃泉。為躲避中皇耳目,他過著見不得天日,宛如溝鼠的日子,過去的意氣風發,馳騁沙場,把酒言歡的情景像是一場美夢,美好得讓人心痛,遙遠得令人傷感。

大掌撫向頸項,感受那凹凸不平的傷疤,隱約的涼意穿透了掌心,就像昔日那把斬斷了血脈的刀身。

直至今日,他仍記得那短短剎那。

冰涼的鋒刃熨貼肌理,瞬間血脈崩斷的痛楚,望著自己,而非自己。

在巫槐接合了他的頭頸那段日子,他每日所以做的,僅是瞪視著幽黯的山壁,耳畔聆聽的,除了巫槐碎唸不斷的叮囑,更多的是族人偶然悲涼的嗚咽中不忘夾雜著些許的歡喜,他們對他的期待,渴昐。

更重要的,還有姝雁,他不曾忘過單山之約。

當巫槐告訴他,姝雁未死,卻是被軒轅國奉為欽天宮的大卜女官,心中的巨石才略微放下。既奉為大卜之位,證明中皇懼於她的死亡,更甚於她活著。她的存在對中皇來說是何等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還是昔日南王欽點的女官,敬奉的祭天尊女。

現下存於軒轅境內的南國子民雖說少數,但以中皇的心思縝密,與其屠殺戮戮,不如留下不足為懼的百姓與這位祭天尊女,好為自已贏得些許名聲,好塞住那些遺族的嘴,無異是有利無弊。

「欸!你是怎麼了?」半晌都聽不見他一字一句,巫槐又是不安起來,「要不我替你看看?頸子又歪了嗎?還是那裡又不舒坦?」

「巫老,我沒事。」他氣喘不止的,「現在的我,豈有那麼容易死的?死了一次,連地府都不收,可見天要我活著。」

巫槐扯了扯唇畔,還未來得及安慰,卻又聽得刑天低喝,「出來。」

「哎呀?」俏俏黃影閃將出來,眨巴著大眼,「看來刑天哥哥沒主子想像中那麼慘嘛!還聽得見我來了。」

看著那半大不小的丫頭一蹦一蹦的,巫槐又是沒腦兒的一股火氣。

「死丫頭!都被妳那怪里怪氣的主子帶壞了!」巫槐怒罵,「他不正常就夠慘了,虧妳還是個女娃兒!卻也是沒正經!」

「老人家火氣還這麼大?」和風仍是一蹦一蹦的,「小心怒氣攻心,對身子不好喔!」

「天才方亮,妳一夜沒睡的奔了來,有什麼要緊事?」不理會巫槐的沒由來的斥責,刑天看著和風,「長話短說,怕妳主子沒法子等久。」

和風瞬了瞬眼,纖嗓輕咳,「主子說了,今早就要入關口了,若是朝上無礙,暫時不會傳訊回來,怕被有心人給留意了。」

聽得此訊,刑天與巫槐相視半晌,終究巫槐耐不住性子,「有心人?還能有誰?不就是那鬼不成鬼,妖不成妖的禍害?南國被害得還不夠慘嗎?」

「生氣對身體不好,巫老。」和風笑吟吟的轉首看著刑天,「主子就是怕你們是忖度怎會沒了消息,才會在入關前遣我過來,他向來做事都是精打細算的。這幾日軒轅中皇的眼線密麻得像絲似的,總得收著點兒。」

「精打細算?說得好似他是掐指神仙。」巫槐又是氣呼呼的,「不商量,也不見人,就光派妳來嚼舌根!」

聞言,和風不禁股起腮幫子,瞪著巫槐說道,「我飛了一夜,千辛萬苦,就為了傳話給你們。你老人家倒好,說我嚼舌根?」

「勞煩妳了。」刑天頜首微笑,「巫老是想兒子,偏兒子又不回來,光只叫妳傳話,心裡不舒服。」

「誰說我想兒子了?」巫老氣極,一把抓過刑天的衣襟,「你這臭小子,別說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會轉告主子的,就怕他也不得空,若沒猜錯,或許主子會出遠門一趟。」和風笑瞇了眼,隨即又面色一澟,「還有件事兒。這是我來時的路上瞧見的。方才飛來的路程上,有見著許多紅衣的人馬,這幾日若要出門,你們好歹別大喇喇的走出去,尤其刑天哥哥,你太醒目了。」

「紅衣的人馬?不是軒轅國的中皇禁軍……」巫槐喃唸道。

「是召雲的紅翼軍。」和風說道,「之前主子有說過,近幾年,召雲不知從那兒聽來的消息,說刑天哥哥並未死去。只怕她是為了印證,才這麼費盡心思的,連自個兒的人馬都派出來了。」

「呵,你聽聽,到現在你還真值錢吶!人家這麼大費周章的,就為了想知道你死了沒有。嘖!」巫槐抽了抽鼻翼,哼哼說道。

「若召雲知道我活著,這消息也告訴了姝雁,可不好。別看她溫溫順順的,一旦觸怒了她,連蚩尤都拿她沒輒。」刑天撫著下頜說道。

「你告訴我,女人一旦發起瘋來,那個男人有辦法的?」巫槐看著和風,「丫頭,妳回去再探探召雲究竟知道了多少,倘若只是疑心,也就罷了,只怕細察起來,可就天翻地覆了。尤其是妳刑天哥哥的事,萬一中皇真知了妳刑天哥哥的還活著,可就沒救了。」

「這個自然。」和風說道。

「瞧吧!」巫槐眸光瞬了瞬,又順手扔了些柴枝,「她還真想把咱們都滅了!同樣是南國人……」

「同是南國人又如何?反叛的並非只有召雲!」不耐巫槐的嘮叨,刑天說道,「南國朝中大臣,反叛的也不在少數,召雲只是其中之一!」

嗅得他話語中隱含的怒氣,巫槐只得閉了嘴。和風瞳眸瞟了瞟,「話我帶到了,沒事兒,我得走了。」

巫槐擺了擺手,算是送走了小客人,待和風沒了影,巫槐仰首望著破白的天,喃喃說道,「成了,咱們就一處活著,不成,咱們一處死。」

「我死了一次不夠,還得死二次?」刑天瞪著大眼,「只許活,不許死,每個人都一樣。」

巫槐默然無語,僅是望著眼前的火光。

那橘紅相間火焰,似是映出了,昔日那爭戰紛亂,屍首如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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