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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颜香汗淋漓地走出练功房，一身黑色劲装的月夜跟随在后。
因为她告诉月夜，她不记得武功招式，想让他来教她，所以这几天她都在练功。
“皇，经过几天的训练，武功大有进步。月夜相信，皇在不久后，武功定能恢复如旧，甚至更胜一筹。”月夜走前几步，向若清颜报告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若清颜擦了擦脸部的汗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真恢复得如此神速，我以前厉害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的，就在和月夜练习招式时，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练着练着就感到她对招式越来越娴熟，连出手的动作也是风驰电掣。
“是的，即使，”月夜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下去，“即使是那个时候，皇也不会因此而荒废练武。”
月夜的停顿，她明白，肯定是前身与其他人厮混的时候，毕竟这些事怎能直接向自己的上司说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前身经常练武，这个身体怎会如此熟悉，她也不会捡这么大的便宜。身为皇帝，总得有一技之长，她也要经常练习才行，关键时还能保命。
其实若清颜也挺好奇的，为什么前身做太女时，那么洁身自爱，做了皇帝却这么好色，虽说后宫空无一人，但她总觉得宫里头的侍人被前身玩过令她浑身不舒服，趁着这个机会，她可要好好问问月夜。
“月夜，为什么我登基前与登基后变化如此之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若清颜问出了口，但是月夜听到她的问题，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回答了她。
“属下猜测，皇是在询问百里公子的事情。”
这次月夜回答得很恭敬，口气也有点生硬。
“百里公子名叫尘远，是尚书府百里家的公子，皇与他青梅竹马，百里公子爱慕皇已久，皇亦倾心无他，皇曾允诺百里公子，在您登基为皇，便会立他为后，在登基之前，百里公子对皇说‘雨露均沾’，就因为这四个字，皇就恼怒百里公子，让百里公子入宫为奴，而您却天天莺歌燕舞。属下知道皇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到这里，若清颜听出月夜的声音有点哽咽，怕是月夜也是喜欢“她”（前身）的吧。
“她”这么前卫，在女尊国算是个怪胎吧。在这个时代，百里尘远会这么说她，也是不置可否的，有必要贬为奴吗？
“属下跟随皇已多年，看得出百里公子对您是真心的，您如此对待他，属下敢问皇一句话，皇可对得起他？”
若清颜看着月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口气也没有刚才那般恭敬。
想来那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月夜推了“她”一把，“她”对月夜是不设防的，被他一推就倒地了。
虽然月夜听到声音，但是，他料想“她”武功高强，不会出事，于是直接甩袖而去，不曾回头，所以，在她穿来的那一天，才看到他眼里的内疚。
若清颜脸上的表情迅速冰冷，她慢慢转过身来，对上月夜那双眼睛。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若清颜目光迷离，说的话也像是喃喃自语，周身围绕着一种叫作悲伤的气息，她虽是望着月夜的眼睛，但目光穿透月夜，像在眺望远方。
月夜看着她这个样子，想起以前颜儿也曾这般待他，但他从来都不懂，不懂她的情，不懂她的心，她就像一个谜。
“颜儿！”月夜很紧张，他想抱着她，但他不能，他只可以触摸她的手。
颜儿，颜儿，谁在呼唤她。
若清颜感到头部痛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房间好黑，只有一台电脑发出微弱的光亮，书桌上散乱着关于若氏集团商业的资料。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懂爱吗？”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她记得这是她二十一世纪的书房，这是她的声音，可她怎么不记得有说过这话，她在和谁说话？她是怎么了？
若清颜伸手抚上额头，纤弱的柳身摇摇欲坠。
见状，月夜赶忙拉着她，让若清颜靠在他身上，他扶着若清颜到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坐下。
联想到若清颜可能因为头部受过伤害，不能痊愈，现今犯头风病。
月夜用指腹轻轻按摩若清颜的太阳穴，尝试减轻她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若清颜才清醒过来，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月夜，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可以原谅我吗？”若清颜也不知道怎的，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那奇怪的画面。
“当然。”月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颜儿，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何必道歉，祈求他的原谅。反倒是他，一直逼你在百里尘远的事情上作出抉择，却羞于道歉。
“感觉好点了吗？”颜儿，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真把他给吓个半死。
“嗯。”
若清颜心中一直有疑惑，今天她必须讲出来。
“那天，是你把我推倒在地？”
月夜听到这问题，心中一颤，“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
他问出与她一样的问题，她答出与他一样的答案。
“你先回去吩咐人抬桶水来寝殿，我想慢慢走回去。”若清颜拿开他的手，她已经没事了。
月夜没有回答，他看了她好久，最后还是拱手退下。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怕说多了，她会知道他对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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