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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七
天中降下许些的小雨打在他的脸上，被划出的伤口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冰凉，然后滑落在渐渐泥泞的土地上。
巨大的双手剑插立在他的面前，冰冷的水珠混杂着浑浊不清的液体从剑锋的侧锋缓缓的滑落，消失。耳中只有雨水打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屏蔽了一切的杂念，以往的那种感觉回到了他的身上。
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并不是那样的无力了，雨顺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滑动着，随后被男人甩了出去，一道寒光斩破自然形成的雨水，天上落下的雨滴被分切，破碎，离开。
“很不错的武艺。”
黎塞留看着在雨中舞动着大剑的枫叶夸耀到，但是枫叶好像并没有听见的夸奖，站在原地，手中的大剑越舞越快，大剑快速留下的残影几乎使枫叶包围在一个铁球中，凌冽的寒光将雨水劈落出去，形成一道道能够穿透人体的水柱。
“看样子，你很不满。”
黎塞留仿佛看穿了枫叶的想法，在水柱组成的包围网中不紧不慢的闪避着，偶尔侧身躲过不知来着什么地方的箭矢，最后缓缓的用血色长剑将枫叶手中舞动的大剑所弹开，“很不错的武艺，但是也仅仅限于很不错…”
枫叶睁开了眼，看着黎塞留碧蓝色的眼眸，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了…神与人的差距并不是那么一星一点的，那么那些天使我们杀的死吗？”枫叶有些担心，毕竟他们面临的从未面对过的对手，也是他们眼中向来无所不能的神。
“他们也会生，也会死，他们并不是不死的存在，也并非所有的天使都是神明，只有那位八羽翼大天使是被我们称为神的存在，而其他的吗，或许只比我们的预备军要强，当然他们会飞，会光元素奥法。”黎塞留将剑反手背在身后，盯着从紫色光幕进来的光团笑道。
“他们的目的呢？”
“人皇陛下的子嗣，亦或者说是上任天使首领女儿的传承者。”
枫叶沉默了，这与他的梦境完全吻合，这些所谓的神族也是那么的虚伪，对于无辜的人也不愿意放弃心中的恨意，“神族不是无心无欲的吗？”枫叶抬着头看着天上忽闪着的光团叹息了，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与意外。
“不，他们也是生物，他们并非完美的，如果说我们人族承载了恶魔的恶意与天使的善意，那么天使的缺陷就在于他们的骄傲，他们藐视一切种族，虽然他们有这个资本，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那份单纯与善良。”
看着逐渐散去的光团，枫叶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感受着冰凉的雨水，拿起大剑向要塞的下方走去，破旧的石梯旁散落着许多尸体，“黎塞留元帅，你没有罪恶感吗，他们之前还那么的崇拜你，却在下一刻死去…”
枫叶已经有些淡漠了，只是将尸体移开，将那暴睁的眼睛合拢，“可笑，我居然还想为他们祈祷，造成这些的不就是我们崇拜的天使神族吗…”枫叶将在胸前画着十字的手停下，眼睛的深处燃烧着的不是愤怒，而是无情冰冷的火焰。
“错的不是我，我又为什么要有罪恶感，一切的不公来源于当事者自身能力的不足，我只能尽我最大的所能保护更多的人，而并非每人都要救下，那样只会死更多的人，造成更大的伤害…”黎塞留的话语中的冷漠让枫叶不禁一颤，“不要觉得我很无情，你和我不一样，所以我们感受的不一样仅此而已，但是你不想和我一起砍了这群只会飞在天上接受我们供奉却又来伤害我们的鸟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