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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望着蔚然，静静的任由他牵着。
“阿然！”
那句话犹豫了许久，又或许太久没这样称呼。
蔚然的心像是被什么燃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若是说刚才那句是幻听，那这句就像是烙进了心底。
“我在。”
他面上平淡的回着，握着苏浅浅的手却紧了几分。
“阿然！”
“阿然！”
“阿……然……”
“快别闹了，待会师傅来了又该骂你了。”
“师傅教的我可都会了，师傅她老人家疼我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骂我呢！”
小丫头耍着赖，趴在桌子上望着少年脸上泛着的光。
少年的脸泛着一丝奇怪的红晕，别扭的转过头去。
“我脸上又没有花，你作甚老是盯着我看！”
小丫头见了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在我心里阿然可比花要好看多了。”
少年的眼中闪过光华，转瞬即逝。
“那你留在这好不好！”
“我……我可以天天都给你瞧！”
小丫头的眸光闪了闪，收起来懒洋洋的摸样。
“我答应阿姐要回去的，阿然，等我说服了阿姐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少年的眼中满是落寞，似乎早就知道结果，却还是难以接受。
蔚然回过头，望着苏浅浅此刻的摸样，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她是那番。
只是一眼，便深深的烙进了心里，从此便再也无法抹去。
“阿然！对不起，我也想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可他们都是无辜的，就算她是阿姐招惹来的，可她到底是我的姐姐，就如同你一般都让我无法舍弃。”
“到底，龙族和凤族不能和睦，可若是这些牺牲能挽回那么多生灵，难道不是值得的么？”
“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会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蔚然抬手落在了苏浅浅的发间，轻轻的落下，仿佛眼前的人一触碰就会破碎一般。
眼眸里藏着过去，既深沉，又难言于口。
“阿姐想要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去争抢，可我从未想过……呵呵，阿姐她从来都是个温柔的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替我照顾好她！”
“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受这一切，我不想阿姐难过，更不想你难过。所以别让我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记忆里的那个人她总是一副倔强的摸样，即使天塌下来也要自己扛着，想让说一句娇弱的话比登天都难，可就是这样的她，烙进了他的心里，即使没了当时的疼痛，却还是在心上难以忽视。
苏浅浅似乎也是那样的人，即使遍体鳞伤，也想去尝试着信任别人。可到底人都是脆弱的。
一旦到了极致就会崩溃，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苏浅浅的眼里好像还藏着泪水，下一刻却对着眼前的人笑了起来。
蔚然觉得有些恍惚，只觉得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在慢慢重合。
苏浅浅笑着，张开了手臂，拥入了蔚然的怀里，像是隔了几个世纪又重新得到的拥抱，心酸的连眼泪都不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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