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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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几年来为了生活，从没静下来，宁静地过半天。她兴奋地驱车往码头。

“你的回港证不去中国和澳门。”检查证件的人员翻查她的港证。“上面注明你没看到吗？”

“我看不懂英文。”白莲的心沉下去。“我以为这回港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我以买了力船票，你就让我去一次吧。”她央求他。

检查证件的负责人略一沉思。“今天准你，下次要另领回港证。”他说着盖上图章。

“谢谢。”白莲跳蹦蹦走下船。

她兴奋地走到甲板，夕阳西下，海面黄昏很美，她略一停留，走进船舱

水翼船座位很窄，加上很多人吸烟，烟雾弥漫，空气混浊，她沉不住，又走出甲板，浪花飞溅，外面有点寒意，她又折回。

今晚是农历除夕，乘客中大部分是男士，白莲可以推测，他们的家人在澳门，本身在港做事，正赶着回家团聚。

每个人都一样有温暖的家，只有她的家冷清清，不由悲从中来，泪水拥塞眼眶，白莲极力抑郁，幸而人们大都睡在打瞌，没注意她。乘客们大都归心似箭，疲累工作之余，正好趁航行时候休息片刻，她百感交集，怅触丛生，今天的乘客缺少旅行玩乐者，农历年除夕，每个人都一样在家欢度，只有白莲例外。

冬天黑夜来得特别早，白莲从水翼船踏上澳门，除了广告霓虹灯光，码头静悄悄地，刚才上船的旅客已先后乘车离去，的士司机和三轮车夫向她兜生意，她挥头拒绝。她今晚打扮朴素，不施脂粉，穿了平底鞋，白色长统羊毛袜，衬着白羊毛衫，粉红色短裙，外披短黑皮毛，学生型打扮，并不惹人注目。

漫长而昏黑的路上，似茫无涯际，她走到隔壁码头便不敢再走，终于坐上了一辆的士。

“小姐上哪儿？”司机问。

“有什么新开的酒店，请载我去。”白莲转动着双眸，她后悔刚才没同孟老板打听那家旅馆舒适，她很少出门，澳门也没来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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