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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过，她奔前接听，希望是张之远打来。
“白莲，早安，没吵醒你吧？”
她认出是邵素鸿的声音，满怀失望，“你早，邵先生。”她不高兴他叫她的名字。
“什么时候练完歌？”
“有什么贵干？”白莲故意客气，以示彼此的距离。
“下午太太去拜年，我有空，我们到新界玩玩怎样？”邵素鸿熟不拘礼。
她故意把声调提高。“你怎么昨晚不说？刚有位同学约我到她家去，改天吧，我会打电话给你。”
“不可以推掉她？”她仍死心不息。
白莲不由反感，有受侮辱的感觉，不过四年来她学会容忍。“我和她一年多没见面了，不好意思改期，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她的声音尽量温柔。
“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吧。”邵素鸿失望道。
“再见。”她立即搁下电话，不愿再说话。
她对邵素鸿越来越感厌烦。
璀璨的生活，外表的光辉，掩盖不了白莲心头空虚，她喜欢平静的日子，在家打理家务，揩抹沙发的尘埃，偶尔烧几味小菜，另有生活情趣，可惜多年来她从未没有过这样的日子。
门铃响过，她去开门。
“白莲。”张之远热诚地拉着她的手。
她讪讪笑地避开。
他替她阖上大门。“我大清早醒来，坐立不安，恨不得走到你身傍，本想立刻来看你，又担心你末起床。”他一口气地说。
她心坎中一股暖流细细长流，满腔的愁绪洗涤无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