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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那所破旧的大院，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是座废弃的仓库吗？怎么会有那么多马？”唐立峰面色有些不善。
“为什么会藏有马，属下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行动的前一日，我还特意去那里看过，除了以前早就堆好的草料，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东西，更没有马。”崔浩一脸无辜地道。
“以前那里是马厩麽？”余焕铁目注崔浩问。
崔浩竭力回忆，摇首道：“也不是。以前是仓库，因为距码头远了些，不大方便，就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专门用来堆饲马的草料，可因为太破旧，草料容易淋坏，后来也废弃了。”
余焕铁点点头，挥手示意道：“知道啦。崔堂主请坐。”
崔浩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缓缓落座。
余焕铁转首看着唐立峰，道：“如此看来，这是在我们围困朝天堡之时，外围的人替他们准备的。”
唐立峰目光闪动，慢慢点头。
崔浩正想将没看见殷天锦和方类聚家眷之事说出来，唐兴却走了进来，禀道：“银库已查清：银票四万八千两，现银九千四百一十七两，金叶子五百枚，五钱一枚的。另有钻石八十颗，如意、珊瑚、珍珠、玛瑙等四十六件。”
唐立峰和余焕铁对望一眼，神色均有些惊诧和失望。唐立峰蹙眉道：“这么少？”
余焕铁微笑道：“是有些少。看来，这方类聚经营得也不怎么样啊！”
唐立峰沉吟了一下，道：“兴许，大部分的钱财，已被他带走了。”
余焕铁歪首想了一下，道：“有这个可能。”顿了一顿，道：“唐长老，这些钱你们留着。少是少了点，不过，抚恤伤亡的弟兄们，应当够了。”
“这……”唐立峰没想到他这么慷慨，再看他神情，也不似作伪，心下又是敬仰，又是感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这么定啦！”余焕铁爽快地连连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客气了，转首问唐兴：“双方的伤亡人数，清点清楚没有？”
唐兴道：“清点好了。我唐门死了一百九十四人，重伤六十八人，轻伤二百六十六人；楚湘盟兄弟死了四人，重伤一人，轻伤三人。敌人死了二百三十二人——不包括破堡之前已死者，重伤九十三人，轻伤三十八人，投降者八十六人。”
余焕铁认真的听完，摇首轻叹了一口气。
“咱们牺牲的兄弟，盛敛好，先找个地方，集中葬在一起，等彻底打败了方类聚，局面稳定了之后，再迁回家乡罢！……至于敌方的死者……挖个大坑，埋了吧！”唐立峰吩咐道。
“敌方的伤者怎么办？”唐兴问。
“先治伤再说。愿意归降的，欢迎；实在不愿的……”唐立峰举手做了个格杀状，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们得先好言相劝……晓之以礼，动之以情……实在是顽冥不化的，才杀。”
“统统是顽冥不化之徒！都该杀！”唐兴悻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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