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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皙又小巧的光脚丫在离万千千眼晴十公分的地方稳如泰山。
万千千心里一酸赶忙爬起身,眼前蓬头垢面的小不点骨碌碌瞪着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眼中布满委屈、仇恨与怨。
“小齐,我的乖儿子!”
万千千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向他的脸。
他瘦了,也长高了许多,如果不是那与夜天寻高仿的五官及熟悉的稚嫩声音,她差点认不出他来。
但夜小齐的反应却与万千千的激动欣喜相反,他冷漠而又排斥地打开她的手,仍旧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
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宝贝儿子被关在一片狼藉的地下科技室,他消瘦邋遢的样子活像一个街头乞儿,疼爱他的祖奶奶不管他吗?还是根本管不了?
万千千心里一抽一抽地痛,酸涩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宝贝,我是妈咪,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上前做出拥抱的姿势,许是她的难过令他有小小的触动,夜小齐仰着的头慢慢低下来,反复撕扯着自己的衣角。
烟味越来越浓,万千千顾不及其他,一把强抱住夜小齐便往外跑,边跑边贴着他的脸安慰,“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告诉妈咪,是谁欺负你?”
“……”夜小齐一言不发,依旧是扯着衣角。
“那宝贝告诉妈咪,祖奶奶和姑姑哪去了?”
“……”夜小齐依旧一言不发,维持相同的动作不变。
万千千不再逼迫他,一股作气跑出地下室,才伸出脑袋,便见到处有持枪的人满地方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