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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新城塞，晚上我按惯例去看黛丝。
走到要塞顶借着初秋的余晖我眺望黛丝坟茔所在的方向。
背后传来了小声地谈话：“这个丝帛手帕很漂亮呢？”
“是黛丝姐姐的，守备哥哥给思思了。”
“黛丝吗？她人呢？”
“黛丝姐姐死了，守备哥哥看得那个方向就是她的坟所在的地方。”
“抱歉啊思思，我不该问的。”
“月娥姐姐，我没生你气。”
“那真是太好了。大人为什么不过去看她而是站在屋顶上看呢？”
“思思也问过守备哥哥的，他说还不到时候。”
“还不到时候？”
“是啊，还不到时候啊。”
我插进了思思和金月娥的对话中。
“大人，抱歉奴婢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守备哥哥，对不起。”
“没怪你们，我们下去吧。”
晚上金月娥满脸通红地站在床边，思思倒是只穿了肚兜便往床上爬，我赶紧叫金月娥给她拿了条齐膝短裤。思思上蹿下跳地躲着金月娥，还不高兴地嘟嘴说：“好热的，守备哥哥。”
“不穿你就睡地上。”
“不要嘛，人家要和你睡。”
“那你穿不穿啊？”
“好吧。”
唉，我女儿从小自己睡一个床，思思喜欢跟我睡倒是弥补了我的一个遗憾，不过她也大了今年冬天过完就得给她另外安排床铺了。女儿她也长了一岁了吧，等我回去时她会是多大的人了呢。
在我感叹时思思老老实实换上了麻织的短裤上床睡觉了，金月娥立在床前双手搓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月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奴婢，奴婢，没跟男人同过床。所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听不到了，人已经成了蒸熟的虾子。
“你取出垫絮铺在地上睡吧。那边那个红色的箱子里还有黛丝留下的肚兜和短裤，你看看合不合身吧。”
“谢大人。”
她举手齐眉，庄重缓慢地鞠躬45度同时两臂自眉下移至胸部向我作揖，还真是标准的礼节啊。
从去雷城到回来这半月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过，我一沾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居然要到中午了。
午饭我和难得会在的凤鸣一起吃冷馒头。一般人只吃两顿，早已经过了正常人的饭点了。凤鸣他是忍着饿在等我一起吃吧，看来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谈。
“姜安，你觉得为什么姜督领要给你这么多女子啊？”
等到金月娥和思思出去后，凤鸣压低声音问我。
“唉，还能有什么原因啊。他没粮食养这些女人，又不想赶尽杀绝，便把包袱扔给我们了呗。”
我长叹一口气一样压低声音回答。
“你果然聪慧过人啊。”
“其实这很容易想明白吧。他给我们的这些女子不但年轻，而且都是身体还能动没病没伤的。真是想整我冤枉的话应该安排很多老弱病残才对，尸坑里的尸体也多是年龄较大的女性。他也是在拖时间吧，等着周王给他命令退兵，到时候让这些女人自生自灭。”
“周之梼杌也不像传闻说得那么穷凶极恶啊。”
“凤夫子您觉得他为什么会血洗雷城呢？”
“周王的命令呗，各处大旱无力赈灾，索性借口叛乱让你那三哥血洗雷家灾荒严重的地区，这样既不用赈灾还能顺便大捞一笔，何乐而不为之呢？现在你三哥还有用处，再加上姜家的影响所以不会把他怎样，可是以后一旦有变，恐怕你也要大祸临头啊。”
“凤老夫子，晚辈愚陋，请您给晚辈明示。”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三哥倒霉之时也就是姜家倒霉之日，到时候你怎么自处啊？”
听到凤鸣的话，我隐隐感觉到他下面想说什么，但是那样大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啊。
“这个请容晚辈好好思量后再回答您吧。”
凤鸣一笑说：“恐怕你没多少时间考量了吧，你派姜飞熊出发已经20天有余了，他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返回了。暗稽使府不可能全无动作的吧。”
“您都知道啦。呵呵，容我再想想吧，这事太大了。”
我笑着掩饰我自己的尴尬。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时间，双抢的农活总算是完成了，约莫种植了38500亩晚稻。
完成了双抢的农活后，带回的女子除配给家兵的女子外，其它的200多名女子按计划分给了开垦田地成绩最好的单身乡卒和没有妻子的精壮农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