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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悠明二人心中大惊,自己这两日谨慎非常,往来打尖都是用的别名,整个太原郡中无一人知道他们二人身份,今日竟被秦非识破了身份,看来这一州刺史果然有点手段。
二人也不迟疑,既然被高手识破了原形,若不潇洒应会,岂不失了风度。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走出客栈,门外早停了一辆青棚马车,看驾马的伙计衣裳整洁,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马夫,二人跃到车上,一路被带到了刺史府前。
公孙悠明抬头看去,呀!好一座气派宅子,一道朱红大门约有十五围宽,两边各伺立五个守卫,两尊麒麟蹲坐在府门两侧,气势不凡。朱红大门上头一道绛色牌匾,上头两个黑色大字:秦府。
二人进得府内,宅院之大暂且不提,公孙偕同着李蛋在府内转了几遭,才找到正厅位置。此时秦非已端坐在主位,见公孙二人进厅,也不起身,仍将手中一杯龙井品了三品,方将茶杯放在桌上,示意二人坐下。
公孙正要自报家门,秦非抢先说道:“西河之霸,非龙非马,小子做主,日月当家。名头打的不错,却不知是徒有虚名还是名副其实。”
公孙悠明心中一沉,这秦非一句话问出来,竟让他难以回答。
“小子自然是徒有虚名,哪里比得上大人的本事?”
“哦,我有什么本事,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秦非也不露破绽,三两句话只是藏着掖着,不显山不露水。
“大人的本事,那是厉害的很,谋杀郡守,滥收税款,欺上瞒下,那一项不是通天彻地的本事?”公孙悠明耐不住心头的愤怒,率先挑破了窗户纸。
“哦,看来公孙大人对本官的成见很深啊!”秦非只是淡然坐着,并没有因为公孙悠明简单的几句怒语而失去理智。
李蛋一皱眉,这样的老狐狸还真不是一般的对手。
“下官斗胆问一句,可知西河郡守刘明山在何处?”李蛋耸了耸肩,站起身来恭敬问道。
“咦?你我之间可曾见过?”
“回大人,并不曾有过一面之缘。”
“哦,许是我眼拙了!说起刘明山,本官也很悲痛啊,我与他本是同窗旧友,前几日他来到刺史府上,我与他畅饮了几遭,谁知他酒后失态,竟于回家的路上掉落湖中,丧了性命。”秦非回答之间,露出悲恸之色,若是一般人早被他的猫哭耗子假慈悲给感动了。
公孙与李蛋见这老狐狸老谋深算,难以从他的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起身便要告辞。
二人走到厅门口,厅外忽然窜出一条巨汉拦住去路,那汉子身长八尺,面若重枣,额头两道绿色粗眉甚是抢眼,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短棍,一臂伸出竟比整个厅门还长,凛然站在门外,犹如一道肉屏,公孙悠明虽然一身武艺,但见这汉子身段,也无赢他的把握,只好往后退了几步。
“吴幽,让他二人过去。”
那绿眉汉子见刺史放话,不敢造作,连忙闪到一边,也不答话。
“等等,我有印象了,你可是林……林……”
李蛋听到这番吞吐,站住了身子,连忙回头抢白道:“回大人,下官李蛋,并州人氏。”说完拉着公孙悠明便快速离开了刺史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