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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睁开浑浊的眼睛，骨瘦如柴的手摸索上剩下的人偶。半晌，一个诡异的笑容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裂开了。
“古衣宗……”
后面赶来的大长老震惊地看向孔瑞。
“感染了。”孔瑞回过头去冲大长老使了一个眼色，后面的所有长老顿时都大惊失色。
“快！所有人都过来！让医部检查一下！”大长老慌张地照顾着在场的弟子，弟子们都是云里雾里，但还是遵循了大长老的命令。
孔瑞走到墨岭面前，也往他体内渡了些灵力。墨岭已经清醒了，只是暂时还没有力气，当下靠在云亭身上。
“师父，那是什么东西？”云亭难得地正经，肃然地看向孔瑞。
孔瑞给墨岭把了把脉，抬起头望向另一边兵荒马乱的清欢宗，若有所指地说道：“要变天了……”
想起了什么，孔瑞严肃地转头看向墨岭：“雪桓，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外出历练了，这个世道很快就会不平静，如果外出，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墨岭吃力地靠自己的力气站了起来，直视着孔瑞的眼睛说道：“宗主，我需要用三年时间尽快强大起来，外出历练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现在果然还是太弱了，雪心术用一次都很勉强。如果仅仅在宗门内部修炼的话，是远远不够的。
墨岭暗自握紧了拳头，今天被这个所谓的“徐师兄”压着打，他已经深深地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
至少要达到孔瑞的程度，不然的话，他怎么跟墨家抗衡？
孔瑞点点头，突然拍了拍云亭的肩膀：“云亭，你跟着雪桓一起。”
“哈？”云亭愣住了，指着自己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
“保护你的小师弟。”孔瑞一本正经地说道，突然呲牙，“开不开心？”
云亭：……
看了看虚弱的墨岭，云亭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毕竟算起来，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还救了自己一命。
“行了我去！”云亭嫌弃地摆摆手，“快收起你那副丢人的德行！”
“臭小子！有你这么嫌弃师父的吗？”
“那也得有像你这样的师父能嫌弃啊！”
墨岭夹在两者之间，无奈地笑笑。
然而云亭没有发现，孔瑞在成功转移话题后，神色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有一些事情，他不打算当着墨岭的面说。那是少年现在的层次无法接触到的秘辛。
墨岭隐隐约约地觉着，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至少在清欢宗里，已然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本就危机重重的江湖，因为清欢宗宗主的死亡，似乎提早为涉世未深的墨岭拉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
而他的历练之路，好像又多了一分不确定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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