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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远，我说过要是再见到你，一定送你副不带钥匙的手铐。”
“我可以理解为字面意思吗？”
“当然不行。”
“额，我冒这么大风险溜进你们的老巢，是有正事要跟你谈。”
“手铐戴上再谈。”
“唉！我这暴脾气！”申远见黑爵油盐不进，不禁提高声调跟他急道。
喀嚓——扳动击锤使弹巢正位的响声，代替了黑爵的宣言，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方才还一副敢与邪恶作斗争嘴脸的申远，当场就低头认怂了。
“没脾气，没脾气我这次来是真有正事。”
申远说着从军装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一枚样式普通的硬币，嘿的一声抛给了黑爵。
“近五年来世界各地退休的特种兵，身手好的雇佣兵，民间隐退的凶人，全都在这儿了。听闻燧火峰上一战尤为惨烈，夜卒军团伤亡过半，整个中级指挥阶层几乎都死绝了，想要重建夜卒军团，你应该会用得上这份名单。”
黑爵抬手将硬币抓在手心里，与此同时“天鬼”也缓缓没入袍中，无声地沉默了片刻后，躲藏在兜帽下那片漆黑中的面目，微微摇了摇头。
“很有价值的情报啊……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心动。”
“怎么，现在就不感兴趣了？”
“不是不感兴趣了，是来不及了。夏宫每年向燧火峰提供的“造物神素”有限，我们没法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新一代禁忌者。而普通人哪怕身手再好，在边境也活不过五分钟，光是异族尸体腐化出的毒素，就足以致死。”
“黑市有几趟水我熟，能提供六百支浓度30%的造物神素，要我帮忙吗？”
“不了。”
黑爵果断地将硬币扔还给申远，转头向通往宴会的那扇门走去，他外出的时间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大厅里的那些贵女们，便该大呼小叫地指使殿卫来寻自己了。
可笑的是在夏宫之中，有几个人能强过黑爵，谁又该担心谁的安危。
至于那枚硬币，则回到了原主人的手里，灵敏地在他的指间打转，申远拄着阳台边缘的栏杆，耸着肩冲黑爵的背影笑道。
“这年头好人总是活不长，所以只剩下了我们。黑爵，别死的太早，我会无聊的。”
啪嗒———露天阳台上黑爵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玻璃门上空那几缕刚升起的雾气，让人知晓它曾经被开启过。
“有人死才有趣啊……还得我亲自动手。”
脱下披在肩上的上校军装，申远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顺着衣角点燃了这套价值不菲的大衣。火势随风燃起后，他走到阳台边缘，扶着栏杆向远方挥舞着燃烧的红衣，炸裂开来的火星四溅，在冷清的夜幕下显得极为耀眼。
“很好，今晚要死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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