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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另一座专门用来祭天的祭坛，等一会让水月他们带你去看看。”
“那……咒文谣歌又是什么东西？”
“是苍岭国流传千年的咒文。用歌谣的形式唱出来，可以增加其言灵力量，让祭天更顺利，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又吃草又唱歌就属于双管齐下咯？”
“对。这样就不用耗费太多祭品。”
祭品……
“怎么还需要祭品？”
说道这里，林琰汐突然恍然大悟。
不论是吃草斋戒还是唱什么歌谣，一切都只说明一件事——无论如何，祭品都是必要的。只不过灵力大效果好，灵力小效果差。所以灵力不足的话就多添些祭品，仅此而已。
原来全都是自己理解错了……
嗡！
林琰汐的脑壳如炸开了般，思绪乱成一团。
国师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如果牺牲一部分人就能拯救更多，那我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只为了让更多人能够活下来。不然只会酿成更大的悲剧。”
林琰汐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身后的侍女被献祭时的状态，站在原地隐隐发抖，眼中不仅充满了恐惧，还多了几分愤恨。
“我早就跟你说过，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所以就必须要用人命做交换么？”
“这是难以避免的事。如若不然只会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甚至丢掉性命。”
国师自始至终盯着林琰汐，言语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好像早已下定决心。
而林琰汐却依然接受不了这样的设定。即便祭天美其名曰救灾，但为此要牺牲别人的性命，实则跟杀人还是没什么两样。
“他们的死是值得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救灾，就非要搞什么祭天？献什么祭品？你知不知道，这就是杀人，变相杀人！”
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林琰汐都有些破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被她这么一说，国师似乎有些微怒，看林琰汐的眼神也变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于是，讲话语气又变回一如既往的严肃，时不时又带着几分呵斥。
“洪水和蝗灾并不是无缘无故就发生的，而是有预谋的！然而，我们苍岭现在有了鹿神神使的庇护，就可以把别国的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再加上言灵的力量，就可以完全解决洪水和蝗灾问题！”
“哼。”
林琰汐不削地朝国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尽是嘲讽。
找借口也不找像样一些的，说什么别国影响。别的国家还能给你们搞一个洪水蝗灾？真神了还！说出去谁信？
“搞了半天，你们压根就没想要好好救灾吧？与其花这么多人力物力，还不如献祭几个人、让我讲几句话来的方便呢。真是节省能耗绿色又环保！”
林琰汐愤愤的，越说越气，甚至有点把侍女的死都怪到国师头上的味道。
是啊，国师老头子要是没召唤她，也没这么多事，来来回回的，侍女就不会死！怎么说都属于间接连带关系。
面对林琰汐的指责，国师却视若无睹，仍若无其事地说着。
“北方连续干旱三年，已经饿死了数以千计的百姓。今年又碰上蝗灾，更是死的死、逃的逃，难民都已经快要涌入都城了；南方则一连下了几个月的雨，后来大坝忽然崩塌，导致安洛河水决堤，水流成灾。”
“那你们倒是治啊！”
“往年都有强大的灵力庇护，才不至于毁得太厉害，灾情也控制在安全范围内。可是近年来灵力逐渐衰弱，使得天灾不仅救治不能，还变本加厉更加严重！”
“哼。”
这回，林琰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仙魔大陆的灵力互相牵制又相对平衡，如果有其中的一个势力变弱，大陆元素失去平衡就很容易造成灾难。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强化变弱的灵力，之后再治理灾祸才是根本。所以你拥有的言灵力量就是救灾的关键了。只有这层力量才能恢复苍岭境内弱化的灵力，让它重新回归平衡。”
国师说的头头是道，让林琰汐瞬间无言以对。
就好比陀螺失去一个角就无法旋转一样，大陆的元素有一个弱化了就容易出问题。
而这些道理，她早就懂。
“哎……”
国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改先前转身就走的态度，而是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看着欲言又止的林琰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两个人没再说话，在神殿之中站了许久。周围的空气渐渐从安静变为沉闷，甚至最后有些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