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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在树上,抓着兔子的右手无力地垂下。刚刚为了捡起来那只兔子,已经耗光了我仅存的力量。我艰难的舔了舔嘴唇,不肯放过一丝血液。
温热的血液,让我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一丝暖流,开始在我的体内流淌起来。我的感官也逐步开始恢复,我仿佛能听到血液冲进心房的声音了。
现在的我,行动迟缓,所有的关节都仿佛生了锈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没一次移动都很艰难。要不是这只撞死在树上的兔子,或许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来,我好像死了很久了。
感官恢复没多久,胃酸就开始提醒我,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好怀念人间的美食,好想把兔子烤了吃了,撒点辣椒,撒点孜然,再抹点酱料。想像着炭火上呲呲作响的肉块,还有那酥脆的肉香。如果再来上两瓶啤酒,来点蒜泥,配点凉菜,简直完美。
“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这么可爱!”
伴随着这声音,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只一瞬间,一股凄凉感,感油然而生。
我像是忘记了很多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一试着回忆,脑袋就像要炸裂一般。我只能停止那段记忆的回忆,但也再没心情再去想象兔肉,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过很快,我便醒过来了。因为有个东西响个不停,本来太困了,懒得找。但是这声音,一会儿就来一次,整的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费劲的摸索着,费半天劲,终于从屁股兜里掏出了部手机,还有一个红包,准确说,是白色的。我们这儿英年早逝,都会给包个红包。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给别人包过一次5块钱,当时已经算是巨额了,我好几次想偷偷拿走,都因为太害怕死人,而不得不放弃。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
猛然间,我想起了什么,赶忙弯腰去检查我的脚趾。还好,还在。我们这儿有个习俗,落水,自杀什么的,都要把一只脚趾剪掉再下葬,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自从不让土葬之后,就不知道,有没有再这么干的了。
我成功打开了手机,竟然还有电。顺势照了下我的脸,竟然还化妆了,不过妆有点花了。屏幕里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比没死之前,更磕碜了。我的记忆开始复苏,我开始整理我的记忆,最终,我找到了这一切的根源,那个漂亮又恶毒的女人。
我叫张才,享年20,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村家庭。没有俊朗的外表,没有出众的才华,只有数不尽的麻烦跟管不住的嘴。我不是因病而死,也不是意外而死,我,是自杀的,吃屎自杀的,用官方的语言形容,就叫吞粪自尽。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也不是因为我生的太蠢,更不是因为我活的太惨。好吧,仔细回想下,我好像真有点蠢。不过,这些都不足以阻止我没羞没骚地活下去,毕竟我的脸皮那么厚。
至于为什么我会选择吞粪自尽?没什么好说的,这只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屎才,生平就这么点爱好。所以,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选择了我最能接受的死亡方式——吞粪自尽。不过,因为吃得太多了,最后竟然脱水而亡。
出殡的路上,异象连连,无论出殡的队伍走到哪里,附近的狗都会跑过来,冲着我的棺材狂吠不止,仿佛有什么东西惊扰到了他们。
阿西吧,在家的时候,老子待你们不薄啊,这时候冲着我叫,信不信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啊。
周围的树上,总是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乌鸦,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乌鸦。他们直直地盯着队伍,直到队伍走远,才纷纷飞起,飞往靠近队伍近的一棵树,在落下,留下满地白霜。而我的视角,也慢慢飞起,向着那棵树飞去。我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现在我再迟缓,也该发现,我的视角,竟然是一直乌鸦。
队伍走到田间半道,突然停了下来,开始骚动起来。我隐约感觉到是地面在晃动,连带着,连树干也晃动起来。似乎有战马嘶吼的声音,还有冷兵器碰撞的声音。此时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
“快,把铜盆拿出来,烧纸钱,这是阴兵借道,都别慌,稳住,收了钱,他们就会走的。”听到领头的话,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已经有人端出铜盆,开始烧钱了。
这铜盆是我们村土地庙里的,每年过年去祭拜都能见到。小时候胆小,路过土地庙,都要过去拜一拜,所以记得很清楚。
铜盆里的纸钱烧的飞快,好像不管扔进去多少,都能立马烧没。而周围的阴冷之气,一点也没有减少。烧纸钱的,手抖的厉害,虽然周围阴冷,他头上却冒起了热气,豆大的汗滴不停地往下落,怎么也擦不干。
领头的见他像是快要撑不住了,一脚踹开了他,捧起起地上的纸钱,一股脑的扔进了铜盆里,然后嘴里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只见那纸钱,在进去铜盆的一瞬间化为飞灰,接着,一阵阴风吹过,卷走了铜盆里的灰烬。周围的声音,这才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周围的温度,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都喝口酒,稍微歇一下,等会儿继续开工。”领头的根本不管这些脸色发白的人,指着那个刚才被他踹倒的人,“来个人扶着老三,丢人现眼。”
“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挑什么日子不好,非得挑今天,今天可是鬼节,再着急,也不急这一天吧。现在防腐技术这么好,多放个几天也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