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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
深夜的街道,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瘫坐在地上,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想要向后面移动。
在他面前,一个人型怪物正向着他,一晃一晃的向他靠近。
大概从外表能够看出来是一个成年人的体型,身体上已经有多处咬痕,但是最吸引人的却是他的那张脸,整张脸仿佛被什么给劈开了一样,从中间直接硬生生的给撕裂成了两半。在这断截面上,还能够看见那不断蠕动着的密密麻麻足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小尖牙齿。
完全从脸上凸出来的两双眼睛仅仅只是因为血管的链接才没有掉下,两双悬空的眼球仿佛有生命一样,在以这两个分裂开的头为中心四处没有丝毫规律的游动着。
“不要过来!”
中年人一边后退,一边抓起旁边的杂物自暴自弃般的向自己面前的怪物扔去。
而在他想将石头扔出去的时候,那双举起的手臂就已经僵在了空中。
那怪物以常人不能的速度跳跃到了男子面前,裂开的两半脸如同大嘴一般将男子的头部囊括其中
中年男子的喉咙再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因为那张大嘴闭合的时候,他的后脑勺就已经凹了下去,如同一个瘪了的篮球。
直挺挺的倒在原地,一圈小小的灰尘伴随着震动而升起。那怪物也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向着别的地方走去,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
那个中年男子除了干瘪的后脑和衣服上的尘土,全身没有一丝血液流出。
仿佛只是一个喝醉后倒在街上的醉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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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的房间仿佛没有星空的夜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了阳光的照射,这个房间里始终有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感觉,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滴答滴答”
似乎是水滴落在瓷碗上的声音。
很清脆,很好听。
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听久了却有一种莫名的节奏,能够让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勉勉强强的升起一点愉悦感。
在房间的角落里,郎飞鸿正侧倒在墙壁上,从嘴里漏出的时快时慢的呼吸声显示着他那并不安稳的睡眠。
“别”
突然,郎飞鸿的身体像是受到点击一般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嘴里也颤抖的叨念着什么东西。
似乎是在经历一个可怕的噩梦一样。
“别过来别过来!!!”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直接将郎飞鸿从睡梦中拉醒。睁开眼,发现这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发生像梦里的那样可怕的事情。
“呼呼”
大口的喘着粗气,右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手掌直接将不算长的刘海压得翘了起来。
“哈哈原来是梦啊,真是吓死我了。”
自言自语的说着劝慰自己的话,就着扶在额头上的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用力的搓了搓脸,好让自己变的更加清醒一点。
“该死,居然停电了。”
郎飞鸿在揉完自己的脸后才发现原来早就停电了,现在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见。
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想借用下手机的手电筒去衣柜找件可以更换新的衣服。
虽然这件衣服在昨天没有弄到什么脏东西,但是多多少少沾上了些气味,不换一件的话有损自己的形象,可能还会被老板给逮着骂一顿。
何况有些地方黏黏的也不是很舒服,自己也不太好受。
但是在郎飞鸿好不容易把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那台劣质国产智能机早就没电了。
郁闷的把手机扔到旁边的床上,那部智能机在床上弹了两下后就飞了出去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啪卡’的声响。
很明显是后壳分离了。
听着手机分离的声音,郎飞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慢慢的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僵硬了一个晚上的骨头随着郎飞鸿的起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骨骼的响动声在这安静的房间的显得格外的大。
“嘎吱嘎吱咕”
就在郎飞鸿准备起身找被摔开的手机的时候,一阵类似与生物咀嚼食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大,但是却是意外的清楚,就是那种类似于肉食生物咀嚼东西的声音。
而且还是在撕扯,咬合,咀嚼,吞咽中不断循环。
“谁!”
猛的大吼一声,郎飞鸿转头看向声音出现的位置,但是能看见的只有一片漆黑而已。
“嘎吱咕”
郎飞鸿刚刚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声音依旧响着,而且还越来越大。
本来安静的如同真空的房间瞬间被这咀嚼声填满,每一次声音的发出,都让郎飞鸿升起一抹恐慌的情绪。
这声音让郎飞鸿不由得想起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个‘小孩’。
那个裂开的血红巨口,和那砸在自己脸上的眼球。
盯着声音传出的黑暗空间,郎飞鸿的眼睛仿佛已经看到那藏在里面的那张森冷的笑脸。
还有永远不想想起的,刺耳到让人耳膜破裂的笑声。
一阵战栗直接从他的心中升起,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小心挪动着步子,不敢再去打搅那个声音,万一就是他昨天遇到的那个东西呢?
本来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到的大门,郎飞鸿硬是给走了1分多钟。不仅如此,还走出了一身的冷汗,让他身上本就黏身的衣服搞得更加的难受。
摸到那熟悉的门握把和没有显著变化的咀嚼声,郎飞鸿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扭动把手,慢慢的推开大门。而就在推开门的时候,郎飞鸿一个夺步就冲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大门给狠狠关上。
那操作行云流水,仿佛真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一样。
因为停电的原因,整个地下室就只有安全出口闪烁着幽幽绿光,指引着郎飞鸿的路线。
通过应急灯光,郎飞鸿才摸着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突然来的光明让他不住的眯了眯眼睛。好一会才缓过来,然后眼前的场景直接让他傻住了。
天色刚刚破晓。
整条街上却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有叫卖的小商贩,也没有飞速行驶不断鸣笛的机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