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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一座破旧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这是一家不大的小说阅读网站，极速。作家数量虽然不多，但是胜在精简。虽没有顶级大神，但是中小神还是有几个的。
章泽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只可惜，一个星期后，这间办公室便不属于他了。
他的双目通红，显然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包烟，若是挂块肉进去，估计第二天就能吃到熏肉。
公司的账目上只剩下了不到一万块钱，就在刚刚，他结清最后的工资，送走了和他奋斗了许久的同事，只剩下他和自己的兄弟二人在等待最后的希望。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可是，他是不甘心啊。
从毕业到现在，五年的时间，五年啊！
他为公司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血，最艰苦的时候，他和他的兄弟二人一人只吃两餐，每顿只吃馒头，咸菜。
方便面都是奢侈品，用来在馋了的时候打打牙祭，毕竟人不能整天没有油水的啊。
就这样，在他们的努力奋斗之下，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
为了网站的发展，挖人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只可惜，事与愿违，公司资金并不充裕，无法进行下一步的部署。就在这个时候，章泽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孤注一掷，签署对赌协议，吸引投资。
网站要发展，就必须向前看。一位大神带来的巨大流量是他们必须重视的事情，同时也是他们网站更进一步的重要保障。
但是，大神签约是有条件的啊。
为了更有底气谈判，他必须吸引风险投资。这份对赌协议几乎是一份无法完成的任务，一个月的时间，流量翻三倍，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网站小说全部免费，赠币，一个月不收钱，那又有何用。读者在乎的不是这块儿八毛的钱，而是真正好看的内容。
不，哪怕是免费，都没有人愿意去看。
事情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预料，章泽败了，败的很彻底。尽管他许诺作者们丰厚的利润，各种活动疯狂展开，但是结果没有任何的波澜。
别说是三倍，两倍，甚至保持原有的流量都没有做到。
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们网站中的中小神被人尽数挖走。
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计较这是不是风险投资的人设置的圈套，他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江郎才尽。
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一根接一根的吸烟。若不是到现在仍在等消息，他真想大醉一场，然后找个犄角旮旯，纵身一跃，跳进……
澡堂子里洗个澡。
“老大，老大！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办公室的门被胡小年一脚踹开，据说因为他出生在腊月二十三，所有名叫小年。
“龙珠，龙珠刚刚已经更新了第二话！”
胡小年异常激动，就算是身处他最讨厌的二手烟中也毫不在乎。
“老大，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
私信已经不知道发了几百条，为了不让袁华感到反感，他每次都要换号询问。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多少个微博号，但是一个回复都没有收到。
手指在刚刚发布的龙珠第二话的评论中寻找线索，并没有回复的心情。
忽然间，章泽的手停下了，脑袋中灵光一闪。
“快，快！公司账目上还有多少钱！”
“大概还有一万五，我这里还有差不多一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