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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凝霜盯着这个可恶的老头子，毫不示弱：“因为人家法力高强就一定是凶手了？那永生殿中的五色阶高手为什么都不传出来问话呢？”
花重锦！你摆明了就是要置媚蕨于死地！我练凝霜一向爱恨分明！
花重锦此时噎得道不出一句话来。双目恨恨地瞪着练凝霜。
“好了！就这样！”芊询一声喝住，所有人吓得齐齐跪安。
“朕认为，练凝霜说得有理，花护法也自有他的道理。朕作为一域神尊，五色石阶级神官，应该起个领头作用。那就从朕，朕身边的几大护卫，以及千手水仙君开始着手，但凡所有五色阶都不能放过！直到排除嫌疑为止。”
很好！
练凝霜看着芊询，丝毫不畏惧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气势，灿然一笑。
退朝之后，刚走出朝堂之外，练凝霜听闻花重锦和着夙沙鹏一道在后冷嘲热讽。
“臭丫头一个，能有多大能耐。”
“她以为她是谁？别以为有陛下给她撑腰，被连大护法给看上就如此大逆不道了？哼。”
“陛下会娶她？别笑话了。”
不理会他们的闲言闲语，赶紧一路小跑回到了橘子小舍。她碰见了一位妇人。坐在轮椅上。
她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一张脸极其沧桑。满头银丝，却纹丝不乱。看样子护理得很好。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空洞无神，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对身旁的丫鬟说，“这里便是橘子小舍了？”
丫鬟毕恭毕敬地答，“是。”
练凝霜驻足，看到她微微颔首，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你便是练凝霜吧。”
“我是。请问您是？”
丫鬟冷冷地瞅了练凝霜几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位是素夫人，神尊陛下的乳母。”
芊询的乳母！
练凝霜俯身一拜，“凝霜拜见素夫人，方才有眼不识泰山。望夫人大人有大量。”
“免礼了。”素夫人的眼神依然空洞。沙哑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不屑。“我听询儿提到过你。你一介凡人，只身来到神之领域，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不敢。这是凝霜应该做的。”练凝霜每道出一句，便在心里默默打起了草稿。额间冷汗直流。
“你很聪明，你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我今天顺便来橘子小舍看一看。询儿待你不薄。好了，菊儿，我累了，送我回去歇息吧。”
“是。”
练凝霜极其别扭地学着宫斗电视剧上的那样作个动作，“恭送夫人。”
拍了拍胸口，真是汗颜。
橘子小舍内，她拦住了一位年长的大丫鬟，“姐姐，您知道那位素夫人吗？”
大丫鬟迟疑了一下，道，“她是陛下的乳母，也是陛下最在意的人儿。”
“姐姐，她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
大丫鬟一转身关上了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对。这个说来话长了。”
大丫鬟向练凝霜说起了自己的出身，她原本是南方第二界域的人。她出生的时候，正值南方第二界域发生了动乱，官府昏庸，军营混战，各路悍匪烧杀掠夺，百姓流离失所。她被东方第一界域的夙沙氏贵族收养。十岁那年，养父母告诉了她的身世。
后来南方的新神尊上位，结束了长达十多年的混战，励精图治，任用能人，从而改写了南方的命运，把南方变成了一个可与东方并驾齐驱的强大国度。
养父母让她回南方去认亲，可是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了，也许他们已经在战乱中死去了。
先尊，就是芊询的父亲。他原本有好几个儿子，芊询是唯一的嫡出幼子。几个哥哥为了争夺神尊之位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芊询一个人了。
素夫人自小抚养芊询，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在一次宫变中，为了保护芊询，她牺牲了自己的双眼。
夙沙氏王族一脉是个大家族，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只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手足相残屡见不鲜。
芊询即位前夕的那次宫变，死了很多人，连他的养父母都受到牵连。为了让她免受一劫，临终前连忙将她送入永生殿中当了丫鬟。
练凝霜深感永生殿是个复杂的地方，她不应该卷进其中。
可是眼下，她得罪了花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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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撩人。
花枝偎依在一位清秀少年的怀中，久久不舍。
清秀少年满脸宠爱地看着她，“快回去吧，枝。”
花枝娇嗔道，“不嘛，人家还想多陪你一会儿。伯符，我真的好喜欢你，给我点时间，我去求我爹爹去。”
伯符眼底现一抹黯然，“枝，你爹让你嫁给连大护法，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
花枝赶紧捂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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