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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玉看起来大大咧咧，但稍微了解她的便会发现，其实她的心思极为细腻，平日也总能注意到他们容易忽略的地方并且及其妥善的处理。连看起来温柔细致的阮暖都不如她。
现在她如此发问，虽听起来唐突，却定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只听她语气舒缓的继续开口道：“你都想过吗，明白吗？”
随后，她抬起眼直视着阮暖的双眸，清明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心底的想法：“我们来到这个学院，为的就是‘离开’。无论离开的目的如何，但真的就可以干干净净的离去吗？你同阮家，你同你妹妹……你想过吗？”
阮暖默默地听着，轻轻用手遮住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过的，想过的……只是我还是……”她哽咽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抬眼问郁子玉道：“子玉，你呢？和郁家……”阮暖顿了顿，没继续往下，她知道郁子玉在郁家情况也很不好。
“我啊……”郁子玉翘着腿，仰头看着马车顶，嘴角的笑很轻松，“我早就不是郁家的郁子玉了，我是自己的郁子玉。”
阮暖愣怔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的也跟着笑起来：“真好，自己的郁子玉。”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有开动了，轮轴滚在石板地上，发出一阵一阵有规律的响声，回荡在深巷中，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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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动作都麻利点！”面目慈和的中年男人现在堂厅中央，指挥着仆人收拾打点，一转头，看到自己儿子还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东瞟西看，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乱看什么！不成器的东西。方才已经传来消息，莫府的人就快到了！”
青年脑袋上冷不丁的挨了一下，有些不服气，嘴硬到：“不过一介商贾，何须如此兴师动众的？我们阮家还能怕了他不成？”
“混账东西！”男人抬手又是一巴掌，打的青年“诶呦”一声，厉声呵斥道：“普通的商贾之人能和莫府相提并论吗？你以为别家待莫府小心翼翼尊为上宾是闹着玩儿的？我……”
“二爷，二爷！”这时，一个仆从急匆匆的赶来，打断了他的话：“莫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家主让您去迎接。”
“这么快？”阮二爷也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训儿子了，连忙整了整衣领，一边掸着袖口衣角一边迈步匆匆向外走去，一分半刻也不敢耽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