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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雨持续了一天一夜。
天亮十分,东方火红的太阳露了头,云白穿上衣服从床上起身,伸手推开窗子。
雨后的气息湿凉,院子里隐隐约约的花香顺着微风入鼻,晨起的阳光温柔地照在脸上,云白站在窗前,只觉心旷神怡。
有清脆的鸟鸣声徐徐入耳,云白听到声响,原本伸手触摸海棠花瓣的指尖一顿,抬头看向天际。
通体碧绿的鸟儿吃力地在半空中扑扇着翅膀。
云白眸光轻敛,在原地静静地看它朝着海棠轩飞来,最后落在自己肩头上。
小家伙头顶有一撮纯白的羽毛,粗粗看来像是一顶白色的帽子,除此之外,通身都是纯澈的碧绿色,四肢修长锐利,带着肉的肥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像是骄傲的肥孔雀。
此刻它乖顺地站在云白肩上,嘴里时不时发出浅浅的叫声,小小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云白瞥了它一眼,而后便是一叹,神情间几许莫名的无可奈何从容地冒了出来,她素手点了点鸟儿可爱的脑顶,又顺势将它腿上的竹管取了下来。
“皇祖母咳疾不愈,太医所出皆赘言,望卿速归。”
鸟儿在她肩上饶有兴趣地跳了几下,不时有咕咕的低鸣从口中发出,听着无端叫人心生怜爱。
云白扶了扶额,从袖口里拿出帕子放在小桌上,再将它放了上去,轻轻拍了拍它背上的肉肉,面带安抚。
这鸟竟似通人意,看着云白又低低地叫了两声,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云白的手还在它背上,不轻不重地顺着鸟儿身上顺滑的羽毛,一双美眸却定定地落向窗外,面露沉思。
……
次日寅时初刻,还在沉睡中的萧鸾被门口震天的敲门声吵醒。
萧鸾扒了扒头发,眯着惺忪睡眼趿着鞋打开门,对着门外的常随萧豆不耐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说……”
“将军,杜小姐她要走了!”
萧鸾微蹙的眉头舒了舒,很快又蹙得更紧,“杜小姐要走就走,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