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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缓缓传入耳膜，贺楼琴彻底愣在了原地。
“尉迟作司。”云白目光落向呆呆站在原地的尉迟芸。
尉迟芸怔怔地看向她。
“若是本官没有记错，你方才说我出身别国贱民之家，是吗？”
“我……”内司杜云白出身低微的事情在宫中无人不知，尉迟芸也常常也此作为谈资笑料与人分享，但是此刻，女子清亮的水眸一眨不眨地定在自己身上，尉迟芸却觉得身体里莫名钻出一缕寒意。
咬了咬牙，尉迟芸瞪了瞪眼说：“这是事实，下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尉迟作司抖什么？”云白看了看尉迟芸不住颤动的双腿，忍不住牵唇笑了一下，好心安抚道：“放心，本官是文臣，向来以理服人，又不会教人拿着长刀大棍打到尉迟作司身上去，没什么好怕的。”
分明是极和气的口气，尉迟芸的却觉得身上的寒意更甚了几分。
“太皇太后出身北燕皇族，北燕国破后全家尽数没为奴籍，直至后来入宫之后才得高宗皇帝喜爱成为宫妃，若依尉迟作司的意思，太皇太后也是出身卑微的下贱之人喽？”
“我没有！”尉迟芸气的脸色发红：“我何曾说过太皇太后出身卑微？我说的分明就是你！”
云白一本正经地对她道：“就凭你现在这副言谈，本官就可以按照以下犯上的罪名请旨太皇太后问罪尉迟氏一族。”
尉迟芸原本发红的脸色顿时一白。
“本官想，尉迟作司的父母许是不懂得如何教授自己的女儿，是以养得这一身骄横脾气，但是本官不怕，尉迟作司也知道，本宫出身卑微嘛，最懂得怎么教人谦逊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