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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是本事，云白心想，能让别人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勇气。
“大姐姐。”豆子小心地扯住云白的袖子，眼里带着决绝的泪花：“豆子实在是太累了，这些大人好坏，总是抢我的吃的，还打人。”顿了顿，他的眼泪终于流出眼眶：“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云白拿出帕子，轻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
她的语气格外轻柔：“豆子，跟在我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云白回宫之后先去了永安殿。
孝文帝正在和散骑常侍李冲讨论京中巡防，见云白进门便挥挥手遣了李冲下去，回身招了云白到身旁。
“情况如何？”
云白摇头，“不好。”
孝文帝早有准备，闻言也不吃惊，淡定地让云白继续说。
“按照前些天下达到京城各处的谕旨，各街各巷的布粥鹏至少应有百余数，可是奴婢这两日走街串巷，发现实际的数量还不足预计的一半，而且每日只布一次粥。”
孝文帝阴着脸，“皇叔近来倒是越发能耐了。”
云白敛着眸不说话。
孝文帝瞧了她一眼，“你接着讲。”
“奴婢观百姓领取的白粥，发现布粥鹏说是在布施稠粥，但是实际上发放到百姓手中的只是稀疏的米水，间或才能见到一些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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