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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妈！你怎么藏在这里呢？”
两人看见月牙摇摇摆摆地从楼梯爬了上来。
“我跟你干妈聊天，小孩子家家快回避。”
“我不是小孩子，我可是要长大了嫁给你的女生。”月牙突然认真地看着卓星灿。
这句话可差点让正在喝着啤酒的林纾呛着。
“你别误会你别误会，童言无忌。”卓星灿忙解释道。
月牙嘟起了嘴：“你骗人，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那是你骗我跟你玩过家家的时候，那是不算数的，我都可以做你爸爸了，这怎么行。”
“我要离家出走。”月牙彻底沉下了脸。
“行行行，你先去帮我拿两瓶酒，我们再说这件事。”
“你不要再骗我了哦。”
“我从来就没骗过你，哪来的再啊。”
月牙边走边嘟囔着：“明明天天都在骗人，还说不骗人。”
“月牙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啊。”
“可惜了从小就生病。”
“翎羽觉得很奇怪，小家伙身上的各处经脉都完好，唯独心脏的区域里，经脉尽丧，可就是这样还能活蹦乱跳，她也没有想通。”
“你记得燕川索是轮回衍生的产物吧。”
“记得，韩沉也是。”林纾不无失落地说。
“也许月牙也是，可能当一切恢复正常她也就好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月牙不是精灵族的孩子吗？”
“这些事以后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还不是个成熟的时机。”卓星灿转头看着林纾：“邙族的问题实际上个轮回问题，如果以后你遇到解不开的难题，你就想一想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话。”
“什么话？”林纾轻松答道。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时间起源于没有时间的状态，空间起源于没有空间的状态。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就是无，有了空间和时间就是有，后来的有起源于当初的无。”
“这是什么啊，很深奥的样子。”
“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很喜欢的一段话，希望对你有帮助。”
“你怎么说的我们不会再见一样。”林纾顿了顿又说：“我这话说得真不过脑子，再见有什么好，再见也许会给你带来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莺歌海不会是们的终点，但无论你下一站去哪里，保护好自己。”
“嗯。”林纾点头答应。
“不为露水之情，过多停留，可还是要爱啊。酒逢知己，棋逢对手，勾心斗角，你来我往。要炽热的吻，要飞扬的眉，要缠绵的拥抱，要拼命的厮守。深夜应该有撕心裂肺的眼泪，春风应该有柔软缱绻的情话。总归是要分开死的，天长地久朝生暮死的，谁怕谁啊。”
“这也是你喜欢的句子？”对卓星灿这一突然的情诗，林纾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我还以为你和韩沉是一对的时候，有感而发的。”
“为什么发出这种感慨？”
“一个向往生，一个希望死，如果这样都还有炙热的爱情，那难道不值得我感叹吗？”
“谁希望死了？”林纾突然僵住了。
“当燕川索说化魂人会消失的时候，韩沉的表情是放松的，要嘛他骗了你他不是化魂人，要嘛他利用你，因为死亡才是目的。”
“不会的。”林纾的笑容有些僵硬。
“可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早点认清对方的目的也好。”
“他那么全能，那么富有，那么有才华，那么坚定勇敢，那么……”
还没等林纾说完，卓星灿就一针见血地说道：“可是他孤独。”
“孤独，孤独。”林纾默默重复着。她不会想到，一个要求她好好活下去的人却再利用她寻找消失和解脱。
“我，我要去找他。”林纾放下酒瓶，就急急忙忙跑下了瞭望台。
看着林纾离开的背影，卓星灿将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可还是要爱啊，你迟早会败在一个人手里，这个人已经出现了。”
这句话或许是在说林纾对韩沉，可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对林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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