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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为她的怨怼，更为她话中的含义，如果她没有理解错，方奕口中的“你们”该是万杞然和她，那么他爱上的不该爱的人不就是……
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茫然转身，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空无一人，又快速奔向电梯，直达顶楼。
公寓门应声而开，厚重的窗帘将灿烂阳光挡在窗外，光线暗沉。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她伸手开灯，刚触到电源开关，沙发上传来暗哑的声音，“别开灯。”
乍听到万杞然的声音，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砰砰”了两下，她缩回手，在黑暗中走到他面前，“方奕走了。”
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接着说：“你不去送她？”
他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暗含不耐，“我为什么要去送她？”
“她好像……很爱你。”这句话带着试探，她说的小心翼翼。
“你懂什么是爱吗？”
他似乎不仅仅是不耐烦，而是带着火气，叶轻舟不敢再轻易动太岁头上的土，选择沉默。
“你懂什么是爱吗？”他重复了一遍，下一刻声音却突然提高，“不跟我解释一下昨晚彻夜不归的原因？”
“啊？”不是在说方奕吗，怎么突然问起她，“那个……昨晚玩得太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所以你昨晚是和男人一起过的夜？”他蹙起眉心，想起方奕曾笑谈有男人追他的妹妹追到公司来，蓝色迈巴赫，除了池墨还会有谁。
男人，对，是男人，她要说是女人，万牧之肯定会杀了她，于是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才补充道：“算是吧。”
“和男人一起过夜，你就这么随便？”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叶轻舟吓得倒退一步，对他过激的反应深感不解，恍然想起方奕的话，便大着胆子反问：“你不是说我长大了，该交个男朋友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万杞然从沙发上站起，气焰逼人，“我有说让你出去和男人过夜吗？女孩子连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男人会怎么看？洁身自爱，这也需要我教你吗？”
连洁身自爱都出来了，叶轻舟不满地嘟起嘴，抗议，“让你教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明明心里爱的是池若，却跟自己的女秘书暧昧不清，你没有资格说我。”
“我没有资格吗？我是你大哥。”
“大哥又怎么样，你怎么能在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再和另一个人纠缠不清，这本身就有问题。”
“问题就在于我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也需要有人来安慰，也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哈！叶轻舟无语了，冲他吼道：“总之，你这就是对感情的一种背叛、背叛！”疯了，干嘛跟他吵架，干嘛跟他讨论生理需求的问题。她居然会认为那个不该爱的人就是她，真是个傻瓜，打算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争论，转身却被他拉住。
“你为什么生气？”他的声音似乎平静许多。
“我有生气吗？”她死不认账，“就算生气，也是为池姐姐抱不平。”
“可她从来都没有回应过我的感情，所以，不算背叛。”
淡淡的语调让叶轻舟心里一揪，心知戳到了他的痛脚，软了下来，“可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万杞然的手微微一颤，“为什么？”
为什么？她咬了咬唇，很清楚的知道，生气、不喜欢绝对不是为了池若，她没那么伟大，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我会难过，会伤心，会生你的气，也会为你心疼，更会问自己：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万杞然声音更加暗哑，带着莫名的颤抖。
“我……”她抬起头，在黑暗中找到他的轮廓，很清晰地说，“我喜欢你，不是兄妹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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