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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宛玲珑分明在赏钱的时候已经来了,可是却是个懂时机的,现在才出现。凤倾凰不得不感叹宛玲珑的心思活络,如果她早在那时就破门而入,怕是不仅会让木凝怨上,还会和自己的气氛变得尴尬。
随着宛玲珑进来的还有两个丫鬟,两人都扛着好几套衣服。“让大小姐久等了,你们把衣服挂上,然后就退下吧。”宛玲珑帮着两人把衣服挂在茶座不远处的木杆上,待两个丫头都走了,她才又望向凤倾凰:“大小姐,不如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如何?”
“噢?宛掌柜说的是衣裳?嗯我觉得那两套浅白色的百褶裙不错,不过我最近挺想试试红色的衣裙,宛掌柜这里没有吗?就是那种像血一样的红色。”凤倾凰的眼睫毛微微低垂,遮住了那双像星星一样吸引人的眼睛。
“大小姐说笑了,我这玲珑阁可是京都最有名气的。怎么会没有红衣呢?”宛玲珑的嘴角含笑,眼眸里的精光却那么亮。
面纱下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蔓延着像花儿一样娇艳的笑容,伸手拍了拍瓶芯的手,示意她退下。瓶芯担忧地看了凤倾凰一眼,但是凤倾凰向来做事都有道理,瓶芯也不抗拒,只能退到一楼大堂等烟佟了。
待瓶芯的脚步声走远,宛玲珑才缓缓落坐在凤倾凰的对面,看着凤倾凰的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大家风范,眼里的赞赏不禁多了几分。
凤倾凰从来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宛玲珑不说话,她当然也选择沉默,只是轻抿着那上品的碧螺春。“大小姐难道就不好奇我找你做的生意是什么?”宛玲珑终于露出一丝不耐,抬头迎上凤倾凰含笑的眼眸。“宛掌柜,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不担心错过时机。”凤倾凰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但是那些话却让宛玲珑浑身一抖,凤倾凰真的很聪慧,别人都说宛玲珑有一个玲珑心,但与这凤府大小姐比起来还真的是差别很大呢。对啊,自己主动找她做生意,她便猜到自己有求于她。所以自己一旦先开口,凤倾凰就占有主动权,就可以捞得更多利益。
宛玲珑想到这里,更确定了与凤倾凰合作的意向:“大小姐还真的沉得住气,不过想想也是,将来会母仪天下的人,怎么会想小女儿家那般嚷嚷呢?”凤倾凰听到这句话,眼眸微微垂下,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色,但转眼又变回那般清澈:“宛掌柜,母仪天下这些话不过是无稽之谈。那又何必当真呢?”
“玲珑冒犯了。”宛玲珑看着凤倾凰那双眼睛,想在里面发现什么,但望来望去都没发现别的情绪。看到凤倾凰那云淡风轻的姿态,她心里忽然很烦躁,长袖下的手也不经意紧握。
不知道是凤倾凰发现了什么还是怎么样,宛玲珑突然感觉她在笑,这种感觉让宛玲珑更加烦躁了,终究忍不住:“其实玲珑今日想和大小姐谈笔大生意。”
“噢?宛掌柜请说。”凤倾凰为宛玲珑倒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更是适时表现出了对这单生意的好奇来安抚宛玲珑。凤倾凰心里很明白,如果自己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自己需要给对方一点安抚。
“大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我便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这玲珑阁一直颇受景王照顾,前段时间景王从边境回来身重剧毒,军医也只是把毒性暂时压制住,过了这段时间就生命垂危了。”宛玲珑说到这里,看到凤倾凰微皱的秀眉,声音便多了几分无奈:“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传出去。毕竟现在边境刚刚平定,如果景王出什么事,肯定人心不稳。而且……一些争夺也对景王不利。”
凤倾凰的秀眉更加紧紧地皱在一起,宛玲珑说得话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她口中的那些争夺,无非也就是皇权罢了。没想到景王也有心在那个位置……暗暗思绪过后,秀眉便慢慢松开了,看到窗外愈加热烈的阳光而言:“宛掌柜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宛玲珑随着凤倾凰的视线看向那抹骄阳,虽然此时雅间中有几盘冰,不至于很热,但是那抹骄阳还真是莫名的刺眼,就像……眼前这个绿衣女子一样。宛玲珑眯了眯眼睛道:“我当然是相信大小姐的,如果这事成了,我这玲珑阁就是大小姐你的了。”
“玲珑阁?区区一个玲珑阁?”凤倾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说话的语气更是透着一股威压,让宛玲珑感到不适。“大小姐……”未等宛玲珑说出什么,凤倾凰就把手中的茶杯举高,一松手“啪”茶杯应声而碎,而茶杯里面的茶水则湿了地板。
看到宛玲珑略微变得惨白的脸色,凤倾凰拿出丝帕擦了擦手:“宛掌柜,你也明白我的身份,凤府虽然不算是富可敌国,但是要抬起一家衣铺还是一句话的事。这玲珑阁的衣服固然好,盈利也是极多的,可是区区玲珑阁还入不了我的眼。”听完凤倾凰这段话,宛玲珑的脸色更是难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