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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只有一些怅惘,竟一丝也高兴不起来,以后,我便是我之前最讨厌的后宫争风吃醋的嫔妃之一。想到这,我只有无奈笑了笑。一向坦然从容的宁冶祈也恐怕终有一日会成为功于心计的恶女子。我正想着,忽听到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此时的我正在梳妆,并不想起身迎接他。随意打发了一个宫女前去相迎,那宫女倒也灵巧,见了宁筠烨便说道:“奴婢拜见皇上,我家娘娘虽已醒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并非……”宁筠烨淡淡笑了笑:“无妨,朕去看看她。”
我化妆时不由自主画了梦中所学习的妆容,那里的女孩子似乎都长一个样子,但是一些妆容的精致处却的确是值得学习。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的心也跳地越来越快,这个男人,曾经我以为会护我一生,曾经以为,那真的是天赐良缘。我轻轻慢慢眨着双眼,缓缓抬头看他,尽显女子的羞涩。也起身迎接他:“臣妾参见皇上。”他见我眼里并没有愁绪,皱了皱眉。也对,我与他相处时间并不长,并不知道他的脾气心性,但是躺了这么多天,我也想通了,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对他好,尽快把握住他的心,然后,蹂躏至死。
“你不难过?”
“难过已躺了7日,若再难过,那是对不住杨儿。只是……”
“但说无妨。”
“杨儿乃是我此生挚友,她无亲无故,臣妾想,为她守孝三年。”
“守孝?她何时成了你长辈?”我这话一出,就等于明说了我不想服侍伺候他,而且三年,我就17了,我有信心我会出落得更美。
“虽不是长辈,甚至是妹妹,可是……”
“那朕就依你。”
说完他便大步踏出了宫殿。
一时间,宫里都在传,我不识相,竟然敢拒绝皇上,有骂我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有说我在宁焱处时便不自检,早就失去了处子之身。我只是欲拒还迎,报仇,哪里能等得到三年。
我的住所到也清净,清茉堂。宋·姚述尧有词《行香子·茉莉花》:“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炎威,独逞芳菲。轻盈雅淡,初出香闺。是水宫仙,月宫子,汉宫妃。清夸苫卜,韵胜酴糜。笑江梅,雪里开迟。香风轻度,翠叶柔枝。与王郎摘,美人戴,总相宜。”我不禁在花下跳起了我最喜爱的散花舞,那赐给我的婢女连忙叫好。“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舞蹈皇上看不到。娘娘若是愿意,当是这后宫独一无二的女人。”
“独一无二?这后宫独一无二的女人只有皇后了。”我假装吓唬她道。
“奴婢失言,我只是觉得娘娘跳的太好看了。”瞧她那紧张的样子,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12岁的年级,正是天真烂漫,而我14岁的年岁,本也该在父母膝下承欢。皇后确实是这后宫独一无二的女人,独一的必须要装出大度的样子忍受自己丈夫不断迎娶他人,无二的和一般女子一样,只想守住一生一世一双人。
“罢了,我也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你不必紧张致此。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肚子有些饿,你且去弄些吃食。”她向我行了行礼便走开了。
我知道这清茉堂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线,但我并不想因此有什么顾忌,我宁冶祈从来不会惧怕什么。我守孝,自然是为宁家无数冤魂所守,这样我才能穿素衣。就这样淡淡过了三日,因为我不受宠也不去招惹他人,只是这样却是无聊。正在我发呆时,婢女突然端来了一盘如意糕,我想起了当初和宁焱一起做的时候的情景。宁焱,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么多天我并不多与人说话,忽想起来我竟不知道这婢女的名字。“你叫做什么?”
“回娘娘,奴婢丹儿,今年12了,我7岁就进宫了。我的厨艺特别好,娘娘您能说的出来的,我一定都会做。”到底是小孩子,这么急着展现自己。我不由笑了。
“娘娘你笑了,真好看。”
我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敞开心扉开怀一笑了。
“丹儿,你可知道皇上爱吃什么?”
“娘娘您终于想通了?我就说皇上这几日晚上都站在门外没有白站,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你说他……”
“哎呀,皇上还嘱咐我不要说的。”小丫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宁筠烨,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果你爱宁冶祈,那么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爱,为什么对着个皮囊又这样犹豫不决?算了,我要报仇,但也要搞清楚自己的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