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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展昭起床洗漱完毕,又把赖床的白耗子捞起来,去厨房拿了早餐,二人在院里石桌上吃了起来。白福过来请安伺候,卢大嫂又让他带了早餐,展昭看两个人也吃不完,招呼杨戬主仆二人吃了起来。
“今晚亥时三刻过后,你让酒楼的人置桌酒席,请四位哥哥还有大嫂不要忙活了,记得请干娘,就在太白楼吃顿饭。”白玉堂喝着粥吩咐白福。“猫儿可要早些从宫里出来。”又不放心展昭。
“按往年的时辰,亥时就散了。”展昭可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意外,“若是有事耽误了,你就先和四位哥哥和婆婆先用吧。”
“那可不行!要是那小...要是圣上不放人,爷少不得要进宫去拜见圣上了。”山不就我我就去山。
“杨先生和肖管家也一起吧!”白玉堂转向旁边安静喝粥的杨戬和狼吞虎咽的哮天犬。
“既是玉堂的家宴,杨某不打扰。”杨戬拒绝,他们自家人吃吃喝喝就算了,还带上展昭,展昭答应也就算了,怎么自己都捎带上了?
“不打扰。正逢佳节,杨先生若是一个人在这小院未免冷清。虽是家宴,但哥哥们都是江湖儿女自是不拘小节,再说人多热闹!”白玉堂解释,那猫傻他可不傻。“你去吧,跟他们说今晚杨先生也在,让掌柜把大包间空出来,置上好酒好菜。”白玉堂不给杨戬拒绝的余地,吩咐白福,白福虽好奇自家爷怎么这么好心却也领命下去。
“可是主人,今晚.........”哮天犬着急,前几日他回去灌江口,三圣母还让他转告杨戬今晚回去一起吃饭呢。
“杨先生今晚可是有事?”展昭开口,他也不知道那耗子也打什么主意。
“你想我去?”杨戬问,他虽然打算今晚回去,但是也不想放展昭一个人,现在展昭又被白玉堂拐去了。
“啊?”这话题跳跃也太大了吧“若是杨先生无事,展某十分欢迎杨先生到太白楼一聚。”展昭反应过来,既然耗子想让他去自己自然也不会拒绝。
“好,那我去。”杨戬答应下来,既然是陪他不去三妹那边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们一大家子,他也不好打扰。
“如此今晚恭候杨先生大驾了!”白玉堂心里心思流转,面上却是笑眯眯的。
“我今日要到城外打探消息,午餐就不回来了,今晚太白楼不见不散。”白玉堂咬着馒头起身回屋拿起画影就要出去。
“小心些。”展昭叮嘱。
“知道了。你这猫赶紧多吃点,莫误了包大人上朝的时辰。”白玉堂急匆匆的向门外走,案子赶紧结了才能把猫拐回家。
展昭将碗里的粥喝完,也起身:“展某也要随包大人上朝了,杨先生慢用,告辞。”
“去吧。”杨戬喝着碗里的粥。
看着人走远了,哮天犬才抬头:“主人,我们真的不回去跟三圣母一起?”
“回。”杨戬也不喝粥了。
“啊?”哮天犬疑惑,不是刚说了要去那什么太白楼吗?
“你回真君神殿拿些礼品去,就说我有事抽不开身。”
“主人!”哮天犬都快哭了。“她们要是再追问我你的行踪我实在是扛不住啊!”一想到上次被围追堵截,他就怕。
“你就说我在闭关。”
“那他们要是问起你在哪闭关我怎么说?”
“就说我在终南山闭关,上次我在那设了幻境,除了师父一般仙人看不出来,你回来先到终南山转一圈再回开封。”
“....是”主人真的是老谋深算,哮天犬感慨。
杨戬径直回屋闭眼打坐,他倒是十分期待今晚的家宴。
展昭陪包大人参加宫宴,今晚官家也甚是开明,说不耽误众卿家一家团圆随后大手一挥就按时放入了。包大人看左右无事,又有衙役当差,也让展昭先回去了,自己和公孙策会老友去了。展昭想起早上白玉堂的话,匆忙回到院内换了便服,又坐了片刻看时辰到了见白玉堂还未回来,直接叫上杨戬一起往太白楼去了。街上游玩的百姓自然是认得展昭的,又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黑衣公子,不禁投来探究的目光,展昭也不理跟杨戬说着话往太白楼去。还有一些平常出手相助的百姓直接塞了月饼给他,他也是客气的推辞。杨戬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此时他的心里是以展昭为豪的。
到了酒楼自然是热闹非凡,伙计见是展昭,上前引着上楼。展昭也不推辞,跟着伙计进到包间发现江宁婆婆和四位哥哥已经到了,卢大嫂也陪珍儿在一旁玩耍。看见展昭和杨戬进来,四鼠互相看了看彼此,他们真的是不知道自家小弟怎么会让杨戬一起,不过既然是白玉堂的主意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倒是徐庆大大咧咧的。
“展小猫来了!快坐下。”徐庆一拍展昭肩膀。
“展昭见过婆婆,四位哥哥。”展昭微笑,对徐庆的动作也是习惯了。
“来了就坐吧!今天是家宴,不用在乎这些虚礼。”江宁婆婆发话。“想必旁边这位就是那小子请来的杨先生吧。”江宁婆婆看着面前和展昭一模一样的杨戬,倒是没有展昭那小子可爱。
“正是杨某。”杨戬回答,展昭路上已经跟他说过席间众人,既然是展昭尊敬的人他也不会失礼。
“样貌倒是和展兄弟一样,这进来乍一看我还认不出来,要不是展兄弟惯穿蓝服我还认不出来那个是展兄弟了。”卢大嫂打趣道。
“大嫂莫要打趣展某了。”展昭坐下,眼神示意杨戬也一起入座。
伙计机灵的添杯倒茶。
“我前两日上街倒是挑了两块布料,一白一蓝的,这几日也快要做好了,改天我让卢戍送到开封给你,入秋了,是得添些厚衣裳了。”卢大嫂拉着家常。
“有劳大嫂了!”展昭知道拒绝不了,只能拱手道谢。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卢大嫂轻笑。“珍儿,还不见过展叔。”卢大嫂又对在一旁窝在江宁婆婆怀里的卢珍道。
“珍儿见过展叔,还有杨叔叔。”卢珍小跑到展昭面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和展叔一模一样的人,小眼神满眼的不解,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人?
“净瞎说。”卢大嫂呵斥,听白福从开封府的人里知道杨戬比展昭大好多,差了那么多辈就被他叫平辈了,“杨先生不要介意,珍儿是看杨先生驻颜有术,和展兄弟看着又像以为你们是同辈了。”卢大嫂对着杨戬解释。
“无妨。”杨戬对这些称呼不是很在意,而且也是他忘记将自己的相貌变幻了。“倒是今日出门匆忙不曾带礼上门,这个小玩意就送给小孩子玩吧。”杨戬从袖中拿出一个弹弓,而且这弹弓竟然是玉石所做。弹弓下还跟着一个锦袋,里面装的却是玉石打造的圆润弹珠。
卢珍接过,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谢过礼后迫不及待就在旁边玩了起来。
“如此贵重之物真的不能收。”卢方起身将弹弓拿回来就要还给杨戬,他看出这玉是极珍贵的和田玉,这一套连起来真的是价值不菲。
“杨某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若是卢岛主不收就扔了吧。”杨戬倒是没觉得那又什么贵重的,他的暗器也是弹弓不过是纯金的,这个不过是他无聊做着玩的。
“大哥,既然是五弟朋友送的,收下就是。”蒋平出言调劝,“若是杨先生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们五鼠就是!”这个应该能抵这一把玉石弹弓了吧。
“行了,都是江湖儿女,啰啰嗦嗦的,既然是那小子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相赠收下就是,日后有难自当两肋插刀相助。”江宁婆婆决定权一说,其他人倒是同意了。
展昭看了看杨戬,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转向卢大嫂交代“大嫂不要让珍儿拿着这么贵重的弹弓自己一个人外出就好。”看这玉的成色和做工怕是皇宫也没有。
“这个小玩意很值钱?”杨戬没想到就是随便送个东西都这么麻烦,看来他实在是太久不到人间了。
“这个虽不说是价值连城,也是不俗的。”展昭不想打击杨戬,隐晦的说,这换现银至少能够开封府百姓生活一个月了。
“五弟怎么还不到?”韩彰看时辰都到了,疑惑白玉堂从不喜迟到这次怎么自己就迟了。
“是啊。五弟平常可不会让人久等。”徐庆也不解。
“这臭小子!叫一大家子过来,自己倒是跑的没影!看来真的是皮痒了!”江宁婆婆脸色一沉。
“婆婆,泽琰早上说要出城去打探消息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展昭安抚江宁婆婆。
“哼!我看他不知道又跑那个红颜知己的楼里去了!展小子不是我说你,这臭小子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以前这四只老鼠都把他宠上天了,好不容易你治得了他,可不能老是纵容那臭小子。该打就要动手,该教训的也不能少。”江宁婆婆恨铁不成钢啊。
“就是,我看玉堂那小子就是欠教训。”卢大嫂帮腔,这小子花名在外的,和展昭在一起也不知道收敛,前几日还听说有一个花魁为了他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