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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沉了脸，这间洗手间是他一人专属，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这人跑他的厕所上大号，霍修的脸色又变了变。
这是逼他发火。
除去猫狗可爱的小动物，霍修对人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不能跟人公用一个厕所，只要稍微想想，就让他抓狂。
“霍总，快点啊。”沈越催促。
霍修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忍着火气：“里面不是有厕纸吗？”
“对，没错，是有的，”沈越乖巧的实话实说：“我给扯着玩，全弄地上了。”
“……”霍修嘴角微抽，“你又不是猫，扯卫生纸干什么？”
我就是猫啊。这话沈越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低头看看脚边那一堆扯出来的卫生纸，饲主厕所的地板这么干净，捡起来再用也是没关系的。
这么思想着，就捡起脚边那些纸用了，并跟霍修说：“饲主，不是，霍总，不用了，我捡地上的用就行了。”
“……”霍修是嫌弃的不行了。
沈越喜滋滋的出了隔间，带着一副讨夸的小表情，饲主常常在他耳边念叨，不能浪费。
霍修冷漠打量他一眼，忍不住拧眉，怎么又是他。
沈越看了看饲主，见他脸色不好，也不跟自己说话，就关切的问：“霍总怎么了？”
霍修又看了看他，对上沈越纯真无邪的脸，眯了眯眼睛：“沈越？”
沈越惊了下，没想到饲主能知道他的名字，眼睛圆乎：“饲主你，不是，霍总你知道我的名字？”
霍修轻呵，装清纯，他霍修可不吃这一套，不答反问：“你叫了我两次饲主了，什么意思？”
沈越被他冰冷不屑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有点委屈，只是习惯而已，但又不能说实话，转了转乌溜溜的黑眼珠，想着严亮教他的那套，拍马屁道：“这么大的娱乐公司是霍总的，别人都把您说是金主，可我觉得您更像是饲主，我们是一群小狗小猫，你喂养我们。”
这话是拍马屁无疑了，可霍修意外的喜欢这个比喻，他多看了两眼沈越，忽然想到什么，问：“没人告诉你，这间厕所，除了我不能有外人来吗？”
“没人告诉。”沈越实话实说。
霍修：“……”
沈越看着他，又实话道：“我是闻到了霍总的味道才来的，这间厕所全是霍总的味道。”
“……”霍修是彻底没好气了，眯起眼睛看着沈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沈越认真脸。
对上他无辜纯真的脸，霍修有些烦，皱着眉看了他两眼，直接转身走人。
沈越眨眨眼，快步追了上去：“霍总你不是来上厕所的吗？”
霍修不理，他已经在思考如何处理这小子了。
沈越继续：“霍总，憋屎憋尿不好。”
霍修驻足，居高临下的看向他，盯住他一字一句：“想爬上我的床，就做足功课再来勾引我，现在这种，我只能很可惜的告诉你，收拾东西离开这家公司。”
沈越给说的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盯着霍修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憋屎憋尿不好，是你经常跟我和俊俊说的啊。”
霍修黑着脸回了办公室，陈斯年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脸色难看，问：“怎么了？”
“没事，”霍修拧着眉，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陈斯年说：“就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电影，你给个机会，投资呗。”
霍修没商量余地的拒绝，说：“你了解我的脾气，不用和我谈什么交情，我只投资那些真正触动我的电影。”
陈斯年蹙眉：“制片人是叶老的孙女，你这个面子都不给？”
霍修挑了一下眉：“别搬出叶老，我不伺候。”
陈斯年是没法了，低头点根烟，抽一口，吐着烟圈，无奈道：“你可真行，就你这驴脾气，得得罪多少人，生意人，管他呢，只要能赚钱。”
霍修也点燃一根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嘴上一点儿都不带留情面的：“烂片再赚钱也是烂片，再说了，我不缺钱。”
“得得得，当我没说成了吧。”陈斯年叹口气，“要不是了解你的脾气，我他妈真跟你干架了。”
霍修笑笑，吐出烟雾：“年子，人到了一定岁数，许多东西都已经定型，那些驴脾气、狗性格，什么臭毛病的，改不了，也不想改，更懒得改了，至于得罪人什么的，我也不在乎，有那么一两个交心的朋友就行。”
“你上哪弄一两个？就我一个。”陈斯年猛抽口烟，哼道，“再说了，你才多大啊？三十六，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
霍修说：“我也没说我年纪大，我的重点是我脾气，当老好人太累，就这样，挺好，至少我自己舒坦。”
陈斯年把掐灭的烟朝他扔去，骂道：“你他妈就跟你的猫你的狗亲吧，以后干脆别跟人打交道得了。”
霍修笑，抽口烟，扶着额头，揉揉眉心：“那个沈越，你说我是封杀他还是不封杀？”
“嗯？”陈斯年一愣，“哦，你说那精灵系的男生啊，怎么了，他得罪你了？”
霍修说嗯。
陈斯年拔高了音量：“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霍修皱皱眉，“他用了我的厕所。”
陈斯年笑的差点呛着，说：“修，不是我说你，你绝对是个变态，居然不跟人公用厕所，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去公厕？”
霍修一点不觉得好笑，抽着烟说：“有条件我肯定不用公厕，没条件另当别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