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如戏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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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一本正经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是是是”顾蕴枫宠腻地笑着，“不过，我们家的小姑娘也长成一位大美人了啊。”

顾蕴枫又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为兄这顾府第一美的地位怕是不保了，哎。”

顾瑶小脸一红，对顾晤之娇嗔道，“爹，你看他，刚回来就欺负瑶瑶。”

顾蕴枫两手一摊，笑道，“我哪敢啊？”

“爹”顾瑶这下干脆扑进顾晤之的怀里，瓮声瓮气道，“你看看哥，他还笑。”

顾瑶将脸埋在顾晤之的臂弯处，脸上挂着一副便秘了几个月的表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确实把她自己都恶心了一把，这明晃晃的求生欲可以说是很强烈了。

将怀中的可人儿安慰性地轻拍几下，顾晤之责怪道，“枫儿，你谦让点瑶瑶，她是你妹妹。”

“是，爹，我就是和小妹开个玩笑。”

说是责怪，顾晤之的语气却不带半分怒气。

“小妹可是一点儿都没变呐。”顾蕴枫笑道，“还和小时候一样，一受委屈就往你们身后站，而每次被训责的总是我。”

“你是大哥，本就不该让瑶瑶受任何委屈。”顾晤之理所当然道。

……

果真全宇宙的富家大小姐都是一个秉性，她不过是按照某俗套剧本按部就班，没想到，这也能再次正中靶心。顾瑶觉得自己不去赌场赢两把，简直是浪费了这一身好运气。

“瑶瑶”顾晤之将顾瑶从自己怀中拉起，一双温暖且略显粗糙的大手在顾瑶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他眼神清明地注视着顾瑶，“瑶瑶，跟你兄长去给你们的娘亲上柱香吧。”

这是顾瑶回府之后，顾晤之第一次在她的面前主动提及顾南霏的娘亲。

她不免想起那日，顾晤之深情眷念的眼神，那分明是透过她而看着另一个灵魂。

顾瑶也不常说起过顾夫人，一来是怕顾晤之伤心，二来也是怕自己多说多错，暴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引得顾晤之起疑。

其实顾瑶也已通过姿儿旁敲侧击地了解过顾南霏的身世背景。

顾瑶知道顾晤之与顾夫人两人感情甚笃，膝下更是有一双儿女，四口之家和乐融融，本该共享天伦，却不料顾夫人被歹人所害，顾将军大痛，将儿女皆送出府，一夕之间顾府便从此落败，顾将军也远走肃城边境，极少再回离州城。

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就顾瑶个人而言，她能理解顾晤之的所作所为。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源于顾晤之深沉的爱，作为一个父亲，他担忧儿女的安全，可作为一位臣子，他必须要尽忠职守，保家卫国，既然不能陪在儿女身边，护他们周全长大，顾晤之只能忍痛将他们送走，哪怕将来不被理解与体谅。

父亲的疼爱，兄长的宠溺，这一切顾瑶所奢望的东西，顾南霏应有尽有，她很羡慕顾南霏，真的很羡慕。

“嗯”顾瑶轻轻颔首，朝顾蕴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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