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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微妙起来。
何成拉住林映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是我爸。”一边的何舜开口道。
语气挺冲。
他不是小孩子，周朗那话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周朗看了他一眼。
昨晚来家里的男孩，他记得。
目光往下移，便看着了被何舜护着的骆十一。
她捂着脸，一直没有抬起头。
周朗一下难受起来。
“琪琪……”
“啪”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力道很重。
他看了一眼林映，张了张嘴，而后撇开脸跑出了办公室。
“周先生……”
班主任叫他，而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她心头蓦地来气。
扫了林映几人一眼，心口那气一下涌到喉咙。
却又望见‘周琪’怯生生抬起头，她眼睛红了一圈，看了看四周，似是难堪又将头埋下。
班主任心里的气像泄了气的气球，瘪了。
活了几十年的人，教了几十年的书，她什么事没见过。
今天就周朗打‘周琪’那一巴掌，林映甩周朗那两巴掌，已经能看出太多。
别人的家里事，她不好多言。
只是心疼‘周琪’。
连带着对‘周琪’考试胡闹的不满也少了些。
她叹口气，打着圆场，“家长会快开始了，去教室吧。”
又看了看低头的骆十一，向何舜说道，“周琪就留在这，何舜你在这陪着她。”
何舜应好。
何成跟着班主任走了出去，林映看着低头的女儿，心里难受。
“琪琪，没事啊，妈妈帮你打回去了。”
骆十一:“……”
这安慰像小孩一样，这时候的林映有种别样的可爱啊。
“妈妈去教室吧。”
瓮声瓮气的回答，林映心里更难受了。
“林女士，周琪的年龄不小了。”班主任在门口说道。
她没有催林映，只是提醒着，有些事，周琪能够自己面对。
林映又看了骆十一一眼。
朝班主任点了点头，去教室了。
听见关门声，骆十一抬起头。
总算是走了，一直低着头颈椎很难受的说。
骆十一往饮水机那去，何舜连忙叫住她，“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你坐会。”
不等骆十一回答便跑过去接水。
骆十一也没阻拦，顺着他的话坐下，目光放空。
没一会何成便端了水来给她，骆十一谢过，喝了两口，目光继续放空。
她眼角还有泪痕，眼眶也红红的，目光一放空，便显得几分呆滞。
在何舜看来，她这是难过。
被父亲当众掌掴怎么会不难过？
何舜就着另一张椅子坐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静静的陪着她。
办公室彻底静了下来。
而放空目光的骆十一在想着——周朗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怪哉。
